回到韩府时,夜已深了,今天晚上没有星星,无风却略有些寒冷,幸好她不会怕冷。
昭君一只手扶着房门,站在檐下看着韩信,“昭君,你有时会怪我吗。”韩信无厘头的问出来这句话。
“未曾。”昭君思索了一下,确定自己没有对韩信有过什么抱怨的念头。
“你知道我所指何事吗。”韩信带着答案问她,昭君摇摇头,“罢了。”韩信知道她不会懂。
他一时有些心疼,为什么爱人的情绪少的可怜呢。
三日后,玄策归朝。
身后的将士随从们可算能脱下在狼旗厚重的御寒衣物,还是战甲对他们来说更适应。
朝堂上,玄策向女帝汇报了狼旗近况,归顺后狼旗倒是一直安分,女帝嘉奖了他。
“还是多亏韩将军,三年前率军收服狼旗。”玄策说这话时转过头看了一眼韩信。
韩信回以礼仪,却在对上玄策视线时察觉到了他眼里的一丝凉意。
下朝,韩信在宫门外遇见了等候的玄策,“文信侯这是”,玄策打断他的话,“三年前一战,狼旗归顺,狼旗圣女至今下落不明。”
韩信似乎明白了玄策那一眼的意思,“冰雪之力,来历不明,韩信,你很清楚她是谁。”
玄策双手抱胸,手背上的青筋几乎压抑不住的爆起。
“没错,是她。”反正早晚要公布的事情,韩信也不怕玄策知道。
“文信侯方才,为何不直接呈报陛下。”韩信倒也不怕玄策要治他一个私藏异族的罪,但她若是因此受到牵扯可怎么办。
“韩信,你不敢是吗。”玄策见他依旧一副平淡的样子,顿时忍不住自己的火气。
“就因为她是异族,你让她远离故土,连个身份都没有藏在你身边三年。”玄策扣着韩信双肩,两人撞在门上。
韩信没想到玄策恼火的点是这个。
“韩信,你拒婚是为了她吧,你那时的骨气去哪里了。”玄策算是一股脑把事情全缕清了。
“玄策,我的位置还不够高。”韩信一出声,玄策更恼火了,他真想一拳砸上去。
忽地一阵微风吹过,两人却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寒意。
玄策放开了韩信,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往向宫门之外,昭君站在那里,向他们点点头。
韩信没再看玄策,向她走去,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对玄策道“多谢你,关心她”。
玄策愣了一下,随即快步上前拦在了两人中间。
昭君有些日子没见到玄策了,她突然回忆起那晚的情景,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对自己感情好像变质了的朋友。
“你搞那么自信干嘛,她说过一定要嫁给你吗”玄策恢复了调侃的样子,对着韩信挑挑眉。
这一问倒是突然间让韩信有了一种被点醒的感觉,好像一直韩信都把她的不语当成是默认。
玄策一只手挡在昭君面前,过了一会,韩信声音有些低沉,“韩某说不出那么大度的话。”
刚才那几秒,韩信考虑过如若他日她想嫁与他人,他都会做好倾韩府之力为她备嫁妆的准备,但这个想法只是一瞬,他连设想她会嫁与他人都做不到。
“你们,是在决定我吗。”昭君拿开玄策挡在她面前的手,两人皆是一愣。
“走吧。”昭君对着韩信说道,玄策心里恸了一下,想去拉她,可她转身就走了。
回府的一路上,两人在马车里安静无言。
韩信抵住了昭君欲关上的房门,“你都听到了。”韩信低下头直视她。
“那天你问我会不会怪你,和玄策说的是一个意思吗。”昭君算是默认了。
“我只是想,功成名就,然后能光明正大地…”韩信没能说出后面几个字,昭君就关上了房门。
夜里,韩信喝了三杯淡酒,终于还是敲开了昭君的房门。
“对不起。”他半蹲在坐在床沿的昭君旁边,“一直以来忽视了你的想法。”
他虔诚地望向她,昭君突然觉得自己这时应该伸手抚摸他的脸庞,韩信就这样由着她把玩自己。
“你若是想,我现在就可以…”若她愿意,韩信可以什么都不考虑。
“我不知道对你算不算爱。”昭君没撒谎,她是真的不知道爱人是什么感觉。
“百里玄策,什么时候的事情。”韩信起初还欣慰昭君可以交到朋友。
今天他明白,玄策是想偷家了。
“他去狼旗之前。”昭君觉得韩信应该是想问玄策跟她告白的日子。
“很少对你说这句话,其实我很爱你,昭君。”韩信很少对她这样诉爱。
“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