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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咏抱燥热之斐诺安入卧阁,动作轻柔,置之于衾褥。
斐诺安方触茵褥,蜷缩微颤,体内炽潮翻涌,觉花咏欲离,急舒臂环其颈,呓语喃喃:“勿去……花花……”
目色迷离,秋水盈眶,素肤泛绯,额渗细汗。雪白兽耳因情动微颤,耳尖晕淡粉,浑似被本能所驱,唯知偎近此身携清冽气息者,可解焚身之苦。
花咏就势俯身,双臂撑于其侧,身影笼之,指拂其额前湿发,循滚烫之颊,徐下滑过纤颈。
“固所愿也。”花咏就势俯身,双臂围拢,影覆如玉之躯。指腹轻掠汗湿鬓发,循颊而下,抚过纤颈。眸底幽深如潭,柔声相询:“为君解愠,可乎?”
斐诺安茫然唤“花花”不止。
见其久无进势,竟自仰首贴附,朱唇零落点火。此举终摧花咏残理智,俯身衔其唇,攫取芳泽。
……
花咏垂首衔住那抹嫣红,自此帘帷低垂,午牖春光虽媚,怎及室中温香氤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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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斐诺安泪珠自发间垂落,旋被温柔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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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斐诺安神志自混沌渐醒,首觉周身惫软,骨若重装,寸寸皆酸。
朦睁目,见天花藻井——乃花咏家客房。记忆如潮涌至:炙体虚惘,花咏沉声抚慰,紧密相拥,更有那些令人面赤心悸之触碰贯穿……
“!”斐诺安骤然清醒,绯色自颊染至颈项,羞欲蜷缩,却牵动痛处,轻嘶出声。
忽有劲臂环其腰,携入温阔怀抱。“醒否?”花咏沙声耳畔,气息拂其敏感耳廓。斐诺安身僵心悸,良久方蚊声应之。
“身尚恙否?”花咏声含饜足慵懒,掌覆其腰际徐徐揉按。
斐诺安战栗难禁,虽痛楚稍解,然忆前事,羞以兽耳自蔽,埋首衾间:“尚、尚可……”
花咏低笑紧拥,下颌轻抵其发顶,觉怀中僵躯羞态,满足占有之意漫溢心间。然此刻犹需伪饰,方得诱兔入彀。
“诺安恕罪,”花咏声透恰到好处之愧,“卿适才那般……吾竟失持。得无痛乎?”
此语半真半假,恰似春风藏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