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锦棠!你去哪?”
鹿锦棠是在晚会后台醒来的,她分不清那是梦,还是现实,她跑向琴房,像一朵红色玫瑰,在黑夜中逃窜。
她边跑边哭,哭到脸上的妆都花了大半,平常觉得从礼堂走几步就可以到琴房的路,现在竟觉得永远都没有尽头。
终于,她到了那一间熟悉的门前。
她推开门,看着钢琴前坐着的少年,心止不住的颤动。
鹿锦棠“池……湜……砚”
鹿锦棠一字一顿的叫出少年的名字,少年身体顿了顿,转过头看着鹿锦棠,除了他,教室中坐着的几个男生也齐刷刷的看向她。
妆都哭化了都鹿锦棠,眼圈发黑,口红也被擦了大半,众人看来实在狼狈不堪。
鹿锦棠扑入池湜砚的怀里,泣不成声,一脸茫然的池湜砚手悬在半空不知所措。
“池哥……我……我们先撤了”
几个男生识相的离开了,整个琴室里就剩下两人。
池湜砚“小姐……我我们认识吗?”
池湜砚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鹿锦棠抬头看着他,抱着他的手却没有松开半分。
池湜砚还是鹿锦棠印象里的他,他银白色的头发下深邃的眸子不解的看着鹿锦棠,又藏匿着少年的不羁,长长的睫毛温顺地附在他的眸子上,他的鼻子坚挺,又精致,又俊朗。
池湜砚后退一步,和鹿锦棠保持正常的社交距离,无奈的看着被擦脏的白衬衫,皱了皱眉头。
鹿锦棠“这是真的池湜砚吗?”
鹿锦棠上前一步,戳了戳池湜砚的胸膛,池湜砚的脸瞬间红到耳朵根,然后,面无表情的把鹿锦棠的手从自己身上推开。
池湜砚“小姐,你用这幅样子来找我,还说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话……”
池湜砚“很难不让我怀疑你是从我们学校附属医院的精神科跑出来的。”
池湜砚的眉头还是没有舒展开,看着胸前无法擦干净的妆容印子,语气中充满了生气和无奈。
鹿锦棠看着他,又惊喜又意外。
鹿锦棠“你不认识我吗?我是小棠花,是我啊!”
池湜砚“小姐,我不知道你是小棠花还是什么小菊花小野花的”
池湜砚“但是你现在打扰到我了,请你出去”
鹿锦棠被池湜砚严肃的语气吓了一跳,然后,就迷迷糊糊的被赶了出去,在琴室门口发愣。
鹿锦棠“我真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