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功夫,门口“吱呀”声响起,也将苏昌河的臆想打断。
他心下一紧,慌忙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头发,又连忙躺回去了床上,摆好表情,目光灼灼的往门口看去。
然而他预想中期盼的人却没有出现,进来的是一个略有姿色的男人,一袭白衣,五官俊秀……打扮的还挺上档次。
苏昌河愣了一下,随即立马坐起身来,因为大动作扯动了伤口,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拧着眉头,防备的紧盯着他,只是出现在这里,他又唯恐是青梧的亲朋,所以虽然脸色很臭,但是语气还不算太冲。
“我才醒,青梧不在家吗?您是哪位?这么冒昧的进来干什么呢?不知道敲敲门吗?”
白衣男子走到屋子的中间位置,站在屏风前,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一边俯身擦桌子,一边回答。
“这里需要清洗打扫,是主子让我来的。”
苏昌河语气一顿,脸色顿时和缓了下来。
哦,所以原来只是个进来打扫房间的啊。
不过区区一个仆从而已,根本动摇不了他的地位。
刚把自己安抚好还没一会儿,紧接着,他心里的那股压不住的危机感又忍不住的冒了出来。
不对啊,可是,为什么连一个普普通通的下人都长得这么……这么颇有姿色,尽管远远不如他,但是大致看起来也算是盘靓条顺了。
现在外面做洒扫工作的门槛都这么高了吗?比他们做刺客的要求还要严格吗?
他不禁忧心忡忡的想,要是青梧身边如果都是这样的人的话,岂不是很危险啊……
虽然苏昌河如今还没有任何口头意义乃至于现实意义上的名分,但是不妨碍他独自一人见缝插针的嗔嗔嗔嗔嗔。
“你在这里干多久了?”
他想了想,还是按捺不住心里的躁动,询问道。
“这是青梧的家吗?她家里一共有几口人?可以引荐一下让我去拜访拜访吗?还有,你方才嘴里喊青梧主子,这个家里像你这样的奴才还有多少个?都是男的吗?全都留在她身边伺候吗?我觉得不太合适。”
男子:“……”
苏昌河没注意到他的脸色,只一心沉浸在打探中。
“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下,也不是我非要多嘴,而是你作为一个仆人对我这个贵客不应该一问三不知,知道吗?”
“……”
然而事不遂人愿,他虽有心打探,可是那个男仆却压根不接他的话茬,也不理会他的试探,压根没把他当一头蒜。
过了一会儿,苏昌河心里就急了,脸色也彻底拉了下来,眼见四周无人,忍不住本性暴露的威胁道。
“你对待贵客就是这个态度?要不是看在你是青梧身边的人,在外面碰见我早就不客气了……”
男仆没有理会他,只一心擦桌子,擦完桌子擦椅子,把一切活儿都干完,扭头就走。
甩了甩手中的抹布,关门之前好像还隐隐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苏昌河:“……”
……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