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
想想又不觉可笑,从她想进坤宁宫这一生便没有所谓的自由。
如今不过是被人困在宫里,有什么自怨自艾。
至少她还活着不是吗,相对许多人好过太多。
“无事,芳吟从哪里得来药膏,味道不错只一夜,红痕便消失不见,如今咱们不、不如从前那般,这等金贵之物,还是莫要糟蹋。”
姜雪宁闻着腕部的药膏淡淡道,燕临总是这般手下没轻没重。
“药?主子昨夜我没在您房中。”
尤芳吟孤疑道,昨夜她早早睡觉,养足精神好想法子离开皇宫,这里已不是久留之地。
大臣联名奏报,定要小姐的命,无论如何她要想办法救小姐。
“昨夜~没事,大概做梦还没醒。”
姜雪宁失神道,看着腕部发呆,莫不是燕临做得?
可他不是恨自己入骨吗,尽管不能外出,每天来往的宫女太监窃窃私语间,也能听出大概。
她唯有一死, 才能平息满朝文武的怒意,不过是需要女人当宣泄口。
那些莫虚名的罪责她不认,也不会如了他们的愿。
不过一死,没什么可怕。
“芳吟,你去请来谢少师,就说我有事找他。”
“ 是,芳吟现在就去。”
尤芳吟停下筷子匆匆忙忙道,谢少师的确是她们最后的救命稻草。
他是主子的老师,总是有些情谊在里面,听说当年主子救过他。
“不着急,饭总是要吃,芳吟你不必瞒我,该知道的瞒不住,你忘了皇宫藏不住秘密,文武百官闹的如此地步, 宫女太监哪个不知,我是不能出去 ,耳朵却能听。”
尤芳吟脸色苍白,霎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
“主子,会有办法,芳吟一定不会让您给先皇陪葬,旧社会的陋习,女人为什么总是受害者。”
应有现在思想的尤芳吟对古代的陪葬制度深痛欲绝。
可她既入了里面,便要遵从皇命。
“放宽心,我自是有法子,燕临也不会如此。”
说起这话,姜雪宁不太确定,燕临到底如何想,他将要登上至尊之位,而自己则是被阶下囚。
终要仰人鼻息受制于人。
“可~ 主子靠人不如靠己,他醉酒对你做过什么,这种人不值得原谅,当年入宫你有苦衷,那些话不能说,本想着入宫面对圣上救下将军, 可届时黄州已找不到将军,再见面时他便以乱臣贼子的身份入宫,更对主子痛恨非常,当年的事谁也放不下,主子你们之间已有裂痕,就算强行弥补那道痕迹 恢复不了最初。”
尤芳吟冷静道,她是穿越来到这里的王朝,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原谅的燕临所作所为。
不顾小姐意愿行事。
门外的燕临静静听着,眼底寒意一闪而逝。
直到 声音趋于平静,他转身离开。
回到御厨房,让太监翻找当年到底发生何事。
先皇的笔迹 轻易不会有人消除, 燕临心中带着忐忑不安,又急切知道真相的心情。
“将军,您看是这封书信吗。”
小太监递出书信,这封信被先帝藏得极为隐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