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学府附属医院，最高规格的单人病房内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却掩盖不住空气中残留的微弱雷元素焦糊味。莫凡像个破布娃娃般躺在洁白的病床上，右臂打着厚重的石膏和固定夹板，身上缠满了绷带，露出的皮肤上布满淤青和细密的伤痕。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只有那双眼睛依旧带着点惯有的惫懒，此刻正望着坐在床边削苹果的牧奴娇。
牧奴娇的动作很优雅，纤细的手指握着水果刀，苹果皮一圈圈均匀地垂下，没有断过。但她的眼神却有些飘忽，显然心思并不完全在苹果上。病房里很安静，只有刀锋划过果肉的细微声响。
终于，苹果削好了。牧奴娇将晶莹的果肉切成小块，放在瓷盘里，插上牙签，递到莫凡嘴边。动作自然，带着一种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熟稔。
莫凡张嘴，毫不客气地叼走一块，含糊不清地道：“唔…好吃。娇娇的手艺就是好。”
牧奴娇没理会他的贫嘴，又喂了他一块，这才放下盘子，拿起旁边的湿毛巾，轻轻擦拭他额角的汗渍。她的动作很轻柔，指尖偶尔划过他脸颊的皮肤，带来微凉的触感。
“莫凡…” 牧奴娇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回避的认真，“体育馆里…你到底用了多少系？”
她的目光锐利起来，直视着莫凡的眼睛：“雷系…高阶的威力，我感受到了。空间系，你用念控挡开了那只妖兵的攻击。土系…最后轰开通道和抵挡爆炸的岩障。还有火系…你轰击妖母时的高温…那绝不是中阶火滋能达到的温度！”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还有…你最后冲进来救我时，身上似乎闪过很淡的暗影波动…那是遁影吗？”
莫凡嚼着苹果的动作慢了下来。该来的总会来。他咽下果肉，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迎上牧奴娇探究的目光，眼神坦荡，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邃。
“娇娇，” 他声音带着伤后的沙哑，“我的情况…有点特殊。” 他组织着语言，决定透露一部分真相，毕竟并肩作战，有些东西瞒不住，也无需全瞒。
“你知道，正常的法师，觉醒时只有一个系。中阶时，有机会觉醒第二个系。” 莫凡缓缓道，“而我…有些不一样。”
牧奴娇屏住了呼吸，预感到他要说出关键。
“我天生灵魂异于常人。” 莫凡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我天生四系。”
牧奴娇美眸瞬间睁大，握着毛巾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天生…四系？！”
“嗯。” 莫凡点点头，“所以，初阶时，我就拥有四个系。而突破中阶时…” 他顿了顿，看着牧奴娇震惊的表情，决定还是保留一些，“又觉醒了新的系。加上初阶原有的，中阶时我就有了五个系。突破高阶，再觉醒一个。加上原有的…所以，我现在是高阶法师，但掌握的魔法系…比普通高阶多。”
他没有具体说几个，只是模糊地带过。如果全部交代了，那恐怕就不是震惊，而是会引来难以想象的觊觎和麻烦了。他信任牧奴娇，但有些底牌，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全亮。
“天生四系…中阶五系…高阶…更多系…” 牧奴娇喃喃自语，消化着这个颠覆认知的信息。她终于明白为何莫凡能在新生斗兽大赛上以初阶之力横扫中阶，为何能在短短时间内展现出如此惊人的实力跨度！这不仅仅是天赋异禀，这是天赋的“异变”！
“所以…你的雷、火、空间、土…都是高阶？” 牧奴娇追问。
“雷系、空间系、土系初入高阶一级，火系二级。” 莫凡没有隐瞒具体等级，这从战斗表现也能推断出来，“其他的…有些还在中阶或者初阶，暂时帮不上大忙。” 他含糊地带过了召唤系、暗影系、时间系等更敏感的存在。
牧奴娇沉默了许久，病房里只剩下两人轻微的呼吸声。她看着莫凡苍白的脸，看着他打着石膏的手臂，眼神复杂难明。震惊、恍然、担忧、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心疼。拥有远超常人的力量，也意味着要背负远超常人的责任和风险。他独自冲进妖巢，直面君主潜力的妖母，那份决绝和背后的压力…
“所以，你一直藏着掖着，是怕…” 牧奴娇没有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怀璧其罪。
“嗯。” 莫凡坦然承认，“这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娇娇，我信你。” 他看着她，眼神认真。
牧奴娇心头微微一颤，被他这句“我信你”击中。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恢复了清冷的神色，只是眼底深处多了一份了然和坚定。
“我知道了。” 她拿起一块苹果，再次递到莫凡嘴边，语气带着一丝嗔怪，又像是某种承诺，“下次…别那么拼命。再多的系，命也只有一条。”
莫凡咧嘴一笑，叼走苹果：“遵命，牧女神！下次我一定躲你后面喊加油！”
“贫嘴！” 牧奴娇瞪了他一眼，嘴角却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
几天后，明珠学府大礼堂，气氛庄严肃穆。针对“明珠体育馆鳞皮妖母事件”的总结表彰大会隆重举行。
主席台上，坐着校方高层、城市猎妖队代表以及猎者联盟的官员。台下，是惊魂初定、带着劫后余生庆幸的学生们。
萧院长亲自发言，高度赞扬了全体师生在危难关头表现出的勇气和互助精神，特别感谢了城市猎妖队的及时支援和牺牲奉献。随后，便是重头戏——对此次事件中做出突出贡献者的表彰。
“经猎者联盟、城市猎妖队及明珠学府联合评定，此次事件的首功，当属第一时间深入险境，凭借过人胆识和强大实力，成功击杀罪魁祸首‘鳞皮妖母’，彻底终结灾难蔓延的——赵满延’！” 主持人的声音洪亮，响彻礼堂。
坐在台下某个角落，脸上还带着点淤青、手臂吊着石膏的“莫凡”同学，却没什么表情。他旁边，坐着一脸灿烂笑容、容光焕发的赵满延。
“下面，有请赵满延上台领奖！” 主持人高声宣布。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台下，就在这时，赵满延整理了一下价值不菲的定制西装领口，带着世家子弟特有的优雅从容，在万众瞩目下，站起身来，步履稳健地走向主席台！
“哗——！” 全场一片哗然！
“赵满延？怎么是他？”
“赵满延？不可能吧？”
“他…他不是光系和水系中阶吗？怎么可能单杀妖母？”
无数质疑、震惊、难以置信的目光如同聚光灯打在赵满延身上。他却仿佛毫无所觉，面带得体微笑，走到主席台中央，从容不迫地从萧院长手中接过了那枚象征最高荣誉的“明珠守护者”金质勋章和一份沉甸甸的巨额奖金凭证。他甚至对着台下挥手致意，仿佛这一切理所当然。
莫凡在台下看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交易达成。
接着，主持人继续宣布：“次功，授予在灾难爆发后，临危不惧，深入观众席核心区域，凭借植物系魔法精准识别并成功解救大量被寄生者，极大遏制了妖兵扩散，为最终胜利奠定重要基础的——明珠学府植物院，牧奴娇同学！同时，牧奴娇同学在此次事件中展现出的非凡勇气和卓越领导力，经校方研究决定，破格授予其‘年度杰出学员’称号及丰厚奖学金！”
牧奴娇在众人敬佩的目光中起身，优雅地走上台。她依旧清冷如月，只是目光扫过台下吊着胳膊的莫凡时，闪过一丝复杂。她接过属于自己的勋章和证书，对着台下微微鞠躬，气质卓然。
随后，还有其他一些协助疏散、抵抗妖兵的学员和导师获得了嘉奖。
表彰大会在一片掌声中结束。散场时，赵满延春风满面地走到莫凡身边，压低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凡哥！牛逼！这风头出的，太爽了！我家老头子知道是我拿了头功，乐得合不拢嘴，资源立马给我加码了！”
莫凡白了他一眼：“少嘚瑟。我要的东西呢？”
“放心！” 赵满延拍着胸脯，“消息绝对可靠！今晚‘天宝阁’月度拍卖会，压轴之一，就是一枚极其罕见、契合土系的灵种！名字很怪，叫‘尘埃’！据说威力内敛，但潜力巨大！我已经帮你弄到入场券了，包间！保证给你拿下！”
“尘埃？” 莫凡心中一动。土系灵种本就稀少，这个名字听起来似乎和他感悟的“厚土载物”意境隐隐相合。
“行，晚上见。” 莫凡点点头。
……
傍晚，明珠市中心，天宝阁拍卖场。灯火辉煌，名流云集。
莫凡穿着赵满延友情赞助的、不太合身的某大牌休闲西装，吊着胳膊，坐在豪华包间的真皮沙发上。赵满延则是一身骚包的亮片西装，翘着二郎腿，品着侍者送来的红酒。
拍卖会进行得如火如荼，各种魔具、魔器、稀有材料层出不穷，竞价激烈。莫凡对那些东西兴趣缺缺，闭目养神，默默运转着初阶的治愈系魔法温养着伤势，同时分出一丝心神感知着拍卖场内的能量波动。
终于，当拍卖师用激昂的语气宣布：“接下来，是本次拍卖会的重磅拍品之一！一枚极其稀有、属性为土系的——灵种！其名：‘尘埃’！”
展台上，一个特制的抗魔水晶罩缓缓升起。水晶罩内，悬浮着一枚…灰扑扑、毫不起眼的、只有指甲盖大小的不规则晶体。它不像其他灵种那样光芒四射，反而像一粒被遗忘在角落的砂砾，黯淡无光。
“咦？这什么玩意儿？”
“土系灵种？怎么一点能量波动都没有？假的吧？”
“名字倒是贴切，尘埃…还真是土得掉渣！”
台下顿时响起一片质疑和哄笑声。显然，这枚灵种的外在卖相实在太过“朴实无华”。
拍卖师脸上也有些尴尬，但还是强打精神介绍道：“诸位贵宾，请勿被其表象迷惑！此灵种‘尘埃’，乃是从一处古老的地脉核心深处伴生而出，经多位大师鉴定，确为真品！其特性在于‘内敛’与‘同化’！炼化后，土系魔法将具备极强的渗透性和伪装性，魔力波动近乎与大地融为一体，难以被察觉！同时，它能极大增强土元素的‘沉重’与‘承载’特性，对防御类和重力控制类魔法有显著加成！起拍价——五千万！”
介绍完毕，台下却一片冷场。五千万买一个灰不溜秋、看起来毫无威力的东西？虽然特性听起来不错，但缺乏直观的视觉冲击力，加上那坑爹的起拍价，让许多有意土系灵种的买家都犹豫了。
“五千一百万。”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某个角落包厢传出。
“五千两百万。” 另一个包厢跟进。
竞价稀稀拉拉，加价幅度也很小。
赵满延看向莫凡：“凡哥，怎么样？要出手吗？这玩意儿看着真不咋地啊，别是坑吧？”
莫凡却猛地睁开了眼睛，瞳孔深处闪过一丝银芒和土黄色的微光。在其他人眼中平平无奇的“尘埃”，在他强大的空间感知和土系亲和力下，却“看”到了截然不同的景象！
那灰扑扑的外表下，是如同浩瀚星云般缓缓旋转、精纯到极致的土元素本源！它们并非沉寂，而是以一种无比厚重、无比内敛的方式存在着，仿佛将整片大地的力量都浓缩在了这方寸之间！那种“重剑无锋，大巧不工”的深沉意境，与他感悟的土系魔法之道高度契合！
“好东西！” 莫凡低声道，语气带着一丝兴奋，“势在必得！”
“六千五百万！” 莫凡直接通过包间的报价器喊价，一次性加了一千多万！这豪横的出手瞬间镇住了场子。
短暂的沉默后。
“六千六百万。” 之前出价的一个包厢似乎还想争取。
“七千万！” 莫凡毫不犹豫，再次大幅加价！展现出志在必得的决心。
这个价格显然超出了那包厢的预期和灵种本身的市场价值。最终，无人再跟。
“七千万！第一次！七千万！第二次！七千万！第三次！成交！恭喜天字三号包厢的贵宾，成功拍得灵种‘尘埃’！” 拍卖师一锤定音，心中也松了口气。
赵满延咋舌：“凡哥，你真狠！七千万买个土疙瘩！”
莫凡却心情大好：“值！绝对值！”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炼化“尘埃”后，土系魔法质的飞跃。
……
又休养了半个月，在初阶治愈系魔法和顶级药物的双重作用下，莫凡的伤势终于痊愈，拆掉了碍事的石膏。身体恢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房子！
青天猎所虽然好，但毕竟人多眼杂，包老头和冷青都不是省油的灯。他需要一个更私密、更安全的空间来修炼、研究魔法，特别是炼化新到手的“尘埃”灵种。
明珠学府附近寸土寸金，好的房源更是稀缺。莫凡跑了好几个中介，都没找到完全满意的。要么太小，要么太贵，要么环境太嘈杂。
这天下午，他根据一个中介提供的信息，来到位于学府西侧一处闹中取静的高档别墅区“金源名邸”。据说这里有一套三层带阳台的公寓，条件极好，就是租金贵得离谱。
莫凡刚走到入口，就听到一个清脆活泼、带着点咋咋呼呼的女声传来：
“娇娇！你看这套！三层！还有阳台！完美！简直是为我们量身定做的！就是…就是租金也太吓人了吧！一个月二十万！抢钱啊！”
另一个清冷悦耳、带着点无奈的声音回应道：“图图，冷静点。我们奖金是不少，但也经不起这样挥霍。再看看其他的吧。”
莫凡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两个窈窕的身影正站在金源名邸的售楼处模型前。一个身材高挑，气质清冷如月，正是牧奴娇。另一个则娇小玲珑，扎着双马尾，脸蛋圆圆的带着婴儿肥，大眼睛忽闪忽闪，充满了活力，正是她的室友兼闺蜜，艾图图。
“牧奴娇？艾图图？你们也来看房子？” 莫凡有些意外地打招呼。
两女闻声回头。艾图图看到莫凡，眼睛瞬间亮了，像只小兔子般蹦了过来：“呀！莫凡！是你呀！你的伤全好啦？太棒了！” 她性格自来熟，毫不避讳地围着莫凡转了一圈，啧啧称奇，“不愧是干掉妖母的大英雄，恢复力就是强！”
牧奴娇也走了过来，看着莫凡恢复如初、精神奕奕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微微颔首：“莫凡。你也来找房子？”
“是啊，猎所那边不太方便了。” 莫凡耸耸肩，目光扫向她们刚才看的模型，“你们看中这套了？” 他指了指那套标注着天价的公寓。
“是啊是啊！” 艾图图抢着回答，小脸垮下来，“可是太贵了！二十万一个月！抢钱呢！我和娇娇的奖金加一起，付一年租金都得肉疼死！而且还要押金、物业费…” 她掰着手指头算，越算越沮丧。
牧奴娇也点点头：“确实超出预算了。”
莫凡摸了摸下巴，看着那套别墅的模型，又看了看眼前两位风格迥异的美女，一个大胆的念头瞬间冒了出来。
“咳…” 他清了清嗓子，脸上露出一个自认为很真诚（实则有点痞）的笑容，“那个…牧奴娇，艾图图同学，你们看…这公寓，我也挺喜欢的。”
两女都看向他。
莫凡故意顿了顿，瞥了一眼牧奴娇，“我平时攒（坑蒙拐骗）的一点积蓄，付个首期租金和押金…应该没问题。” 他看向牧奴娇，眼神带着点“你懂的”暗示。牧奴娇可是拿了头功级别的奖金（虽然头功名义是赵满延的，但实际奖励大头给了真正出力的牧奴娇）和学府巨额奖学金，绝对是富婆！
牧奴娇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移开目光。
“我的意思是…” 莫凡图穷匕见，笑容灿烂，“既然我们都想住好房子，又都嫌贵…不如…我们合租这套公寓？”
“啊？合租？！” 艾图图惊得张大了小嘴，双马尾都差点翘起来。
牧奴娇也愣住了，清冷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错愕，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绯红。
“对啊！” 莫凡掰着手指头，开始一本正经地忽悠，“你看，公寓三层呢！一层客厅餐厅厨房公用。二层可以有两个带独立卫浴的大套房，你们俩一人一间！我住三层，我保证！绝对安静！不打扰你们！而且…” 他拍着胸脯，豪气干云，“家务活我包了！做饭、打扫卫生、修水管、换灯泡…统统我来！就当是付房租的一部分了！怎么样？是不是超划算？”
艾图图眨巴着大眼睛，看看莫凡，又看看牧奴娇，小脸上表情变幻莫测，似乎在权衡利弊。住大别墅的诱惑太大了！而且…和莫凡这个大英雄合租？听起来好像…很有趣？她偷偷瞄了一眼牧奴娇越来越红的脸颊，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牧奴娇则是心乱如麻。合租？和莫凡？这个念头让她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理智告诉她这太荒唐了，太危险了（指某人的人品）但内心深处，似乎又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抗拒着拒绝。想到他在医院里虚弱的样子，想到他孤身冲进妖巢的背影，想到他那句“我信你”…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娇娇…” 艾图图轻轻拉了拉牧奴娇的衣袖，大眼睛里充满了渴望，“大别墅诶…还有免费劳力…” 她疯狂暗示。
莫凡趁热打铁，目光灼灼地看着牧奴娇：“牧奴娇，考虑一下？环境好，安静，安全，我保证，严格遵守合租条约！绝不越界！” 他举起三根手指，表情“严肃”地发誓。
牧奴娇被他看得脸颊发烫，又看了看艾图图期待的眼神，再想想那套完美的公寓和天价租金…她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长长的睫毛颤了颤，避开了莫凡的目光，声音细若蚊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那…那先说好规矩…约法三章…”
“没问题！你说一百章都行！” 莫凡瞬间眉开眼笑，一口答应，心中暗爽：成了！
艾图图欢呼一声，兴奋地跳了起来：“耶！太棒啦！住大别墅咯！莫凡，说话算话，家务你包了！”
牧奴娇看着欢呼雀跃的艾图图和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的莫凡，无奈地叹了口气，但嘴角却不受控制地，悄悄地，向上弯起了一个小小的、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弧度。
夕阳的余晖洒在金源名邸气派的入口处，将三个年轻的身影拉得很长。一段鸡飞狗跳、啼笑皆非的同居生活，就在这“尘埃落定”后的黄昏里，悄然拉开了序幕。莫凡的新家，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精彩”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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