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凰郡主依然看着靖王,质问道。
霓凰郡主怎么?难道靖王殿下离了沙场,连说错话给人道歉的道理都不懂了吗?
梅长苏郡主,殿下一时气愤,并不是故意的。
霓凰郡主看向他,越说心中越气。
霓凰郡主无论谁这么说都有恶意,更何况是他!
梅长苏怕她因为生气说出什么,忙转身行礼阻止。
梅长苏郡主!
靖王看看霓凰郡主再看看梅长苏,心中疑惑他们关系这么要好的吗?刚刚他一时悲愤口不择言说了那些话,冷静下来也知道自己过分了,行礼道。
靖王:萧景琰刚刚是我失言说错了话,还请先生不要介怀。
梅长苏了解他的性格,又看他一脸认真的道了歉,就暂时将此事放下了。
这时,靖王府的戚猛过来请示安置灾民动用的军资该如何处置。靖王准备按规定上报兵部,梅长苏听到后阻止了他。
等把身边的霓凰郡主和一些属下支走后,梅长苏解释,就是要让他故意犯错引兵部参他,这样才能让皇上知道,在私炮房爆炸后,太子和誉王只顾为权相争,只有靖王默默无争的忙着稳定局面,安抚民心。这样,梁帝和朝中大臣才会将只看得到太子和誉王的目光转到他身上。
之后兵部果然受太子指使,指控靖王挪用军资不报。靖王认错,说自己太忙遗忘了。沈追为他辩护,各部大臣也纷纷倒戈。梁帝也并未降罪,反而还夸靖王遇事决断。
因御史多人参奏严惩太子,梁帝虽然愤怒于太子的所作所为,但也怀疑这一切都是党政,最后只是责令太子迁居圭甲宫自省。
不知不觉中冬天已悄然过去,初春的风轻柔的吹过,大地间的一切都开始慢慢苏醒。山中的植物们争着换上了绿衣,就连山上那一颗颗粗壮的老树也发出了新芽。
云落山深处,新营,清风院,书房中。赵菱歌和聂峰席地而坐,小桌上放着一堆待处理的公务。
马寻大步走进来,行礼道。
新营将军:马寻小姐,温念送来了的消息。
赵菱歌伸手。
赵菱歌给我吧。
新营将军:马寻是。
马寻将两个竹筒交给她,聂峰放下手里册子看向他。
赤焰军先锋大将:聂峰马,寻,坐。
他身上的白毛已经脱落的差不多了,舌头也不再僵硬,只是说话还有些断断续续。
马寻跪坐到他身边。
新营将军:马寻聂将军。
赵菱歌打开第一个竹筒,拿出纸条看了看,笑着道。
赵菱歌兄长说他已经整修好了院子,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梅长苏不知道她在哪里,所以传信都会交给武烈,武烈再送到琼衣坊,然后由温念给她送来。
聂峰疑惑的看向她。
赤焰军先锋大将:聂峰整修,院,子?
赵菱歌将纸条放下,打开另一个竹筒。
赵菱歌兄长是借着整修院子的理由挖密道呢,通往靖王府的密道。嗯,这样方便他们私会。
马寻一个没忍住喷笑出声,小姐也太促狭了。
新营将军:马寻噗嗤,哈哈哈!
聂峰愣了一下后也笑出来,经过这一个多月的相处,他也算了解赵菱歌的性格了。
赤焰军先锋大将:聂峰扶,持靖,王,吗?
赵菱歌嗯,兄长说他性格中的缺点,在上位后就会变成优点,很适合现在的大梁。
聂峰想了想,点点头。
赤焰军先锋大将:聂峰靖王,曾,受教于,祁王,合,适。
赵菱歌兄长也是这么说的,我暂时是还没那个慧眼。
看着第二张纸条,温念简单的跟她说了下京中的消息。最后还说,她无意中发现一支南楚商队在议论萧景睿的身世。
赵菱歌看来兄长的计划已经开始了。
赵菱歌将看过的纸条和竹筒扔给马寻,马寻伸手接过收好,这些都要存档的。
新营将军:马寻谢玉吗?
赵菱歌嗯,将地方收拾好,很快,咱们的第一位住客就要到了。
马寻眼圈微红,眼里带着深深的仇恨。
新营将军:马寻是,属下早已准备多时了。
京城,靖王府,书房内。蒙挚按照梅长苏说给他计划,来到靖王府借观赏双弦剑之机潜入靖王卧房,打开了密室的门。并坦言自己熟悉苏宅和靖王府的地形,已发现两家密室相连。在靖王质问他时,蒙挚直言道,若靖王有意夺嫡,愿鼎力相助,无论成败,生死不负。
此时,靖王端坐上首看着跪坐在他的左手边的蒙挚,温声道。
靖王:萧景琰你在赤焰军不久,我记得只有一年,然后就转掉禁军了?
蒙挚恭敬应道。
靖王:萧景琰十二年前……
顿了一下。
靖王:萧景琰不,已经过年了,算是十三年前了。那件事发生时,我奉旨在东海练兵,走的时候还风平浪静,回来时却已天翻地覆,直到现在,我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向蒙挚,语气带着丝急切。
靖王:萧景琰蒙卿,你当时就在军中,你可知道些什么?
禁军大统领:蒙挚我只知道谢玉本该去增援赤焰军,可后来却发现,祁王和赤焰军主帅林燮欲勾结大渝谋反。谢玉密报陛下,得到剿杀旨意之后在梅岭,将赤焰军全军屠尽。
靖王满脸震惊,眼中有泪意闪现,听着蒙挚声音悲痛的继续道。
禁军大统领:蒙挚事后,悬镜司核实案情,祁王被赐死,其母辰妃饮恨自尽,林府也被抄没。
云落山深处,新营,清风院,书房中。聂峰看着挺直腰背大步离开的马寻,又转头看向眼珠血红的赵菱歌。
赤焰军先锋大将:聂峰他,你……
赵菱歌看着他眼中的担忧,嘴角弯起柔和的笑意。
赵菱歌聂大哥,我想了念了他们十三年,怎么会让他们轻易的死掉呢。
声音也是轻柔温婉,却暗藏致命的剧毒。
聂峰眼圈微红,心中悲哀。他们的突然离开,到底还是给孩子们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仇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