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泰才不理他们的喊冤,冷笑说:“好了,冤不冤的等你们到宁远种菜的时候再说吧。”
王镇等人绝望。
又听见卞泰说:“老实说告诉你们吧,以我多年的经验早就看出来你们几个确实有点资质,要是一起合力还真能把我踩下去。”
王镇、王振、喜宁、曹吉祥:!
几人愣住,只见卞泰一副小人得逞的姿态:“既然你们威胁到我的地位我怎么能容忍你们在宫里待着,要是哪天得到太子的宠信我不就受到威胁了?”
“所以你是故意的!”几人里脑子最灵活的王振反应过来。
“没错!太子身边有我就够了。”发出诡计得逞的奸笑。
这下子其他几人还有什么不明白,这就是卞泰为了铲除异己的行为,所以自己是受到了无妄之灾!
“卞泰!你这样做太子迟早会知道的!”王振骂骂咧咧。
喜宁更是气愤,直接骂:“卞泰!你不得好死!你这个狗贼我迟早要杀了你!”
曹吉祥更是高喊着,“太子救命!”
王镇大脑空白,今天卞泰给他上了自进宫以来最险恶的一课,只是为了独霸太子就做出这样的事,他们也是几条命啊。
他第一次直呼这位太子跟前大红人的名字,声音还带有一丝微不可见的颤抖:“卞泰,你就不怕太子知道吗?你故意纵马险些伤到太子和二皇子他们要是知道了你就完了,到时候恐怕还不如我们。”
卞泰轻嗤一声,“你们以为我没有做足充分的准备吗?我敢告诉你们就是因为我早就抹平了痕迹,没有人会查出来。”
王振几人目眦欲裂,恨不得生啖其肉,喝其血。
“好了,该上路了。”卞泰摔碎茶杯,刚刚离开的锦衣卫纷纷进来。
被推攘着前进的王振和喜宁还在叫嚣怒骂,曹吉祥低垂着头,王镇控制不住身体里的怒火。
“早晚你会暴露出来,太子一定会看清你的真面目,不然皇上英明神武也不会被你的谄媚蒙蔽。”王镇哆哆嗦嗦地说着。
“那你就等着吧,太子最听我的话了,你们这些人都是挑拨我和太子的奸人,我说什么太子就信什么,你就等到老死吧。”
不知怎的,他好像听过这话。
一番言语更是将几人恨得眼珠发红,咬牙切齿。
押送的锦衣卫如同耳聋眼瞎一样带着他们离去,神色间没有半分变化。
几人的声音太大,担心扰到贵人的锦衣卫不知道从哪里拿了灰扑扑的帕子塞到他们嘴里这才安静下来。
卞泰慢悠悠起身来到王镇身边,在他耳边轻声呢喃几句话,王镇瞬间不再闹腾。
排山倒般的荒谬袭来,沉重地拍打在他心头,王镇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房坠落的声音。
“呜!呜呜!”王镇死命地挣扎,不顾锦衣卫的怒喝也要转身,模样清秀的脸上满是泪水。
看到卞泰眼里明晃晃的恶意王镇这才确信对方说的是真的。
几人再是挣扎也无济于事,哪怕心里绝望与滔天的恨意交织在一起。
王振又是哭又是骂,卞泰的样子多像他刚进宫时幻想的样子啊。可是他绝对没有想到是别人为刀俎自己为鱼肉,王振想想就觉得后悔,不如当初没有进宫。
好好出了一口恶气的卞泰神清气爽,他倒不怕朱祁镇说出去,也不担心朱祁镇也来个重生,对方的怨气再大还能大过几十万军民?
“卞公公!”石亨检查完马车又对卞泰笑道:“卞公公是去于侍郎府上吧。”
卞泰掀起帘子,轻轻瞥了他一眼,“不该知道的事情不要多嘴。”
石亨拱手讨好:“是是是!卑职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