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眼面上的心不在焉这才消失,起身往外走,说:“你别出来,我自己应付。”
红姑娘只好留在阁楼里看着。
阁楼外满山的红花,前院只摆了一张空桌和空椅。
“班主,都是因为他,迟迟不出现,我们才损失惨重!”扶翠指着柳眼嚣张地喊。
他口中的班主,鬼牡丹怀里抱着一只白猫,坐在那唯一的位子上,慢条斯理地撸着猫说:“说说吧。”
柳眼先是拜礼后,抬眸时看向扶翠的眼神便恢复了往日的冷冽邪气,咧起嘴角不屑道:“若不是我,连你都回不来。”
“按照他们的实力,不应该啊。”鬼牡丹说,“不仅小兵全折了,还死了个西方桃。”
“他们那突然冒出个很强的人,听他们说叫付瑞,他一只手把西方桃给掐死了,我们本来想山支援的,但是那人好强,内力向四周施压,我们都靠不近。”扶翠解释。
“付、瑞。”鬼牡丹一字一句地呢喃一遍,“没听说过啊,你就是被他给威胁的?那他为什么没杀你?”
“他们似乎想拿我引风流店弟子过去,给碧落宫当军功。”柳眼从容解释,“我被封了内力,后面是西方桃找到我,给了我一颗邪丸,我才躲起来冲破限制,那股压制我的内力太强了,花了点时间,这才救援慢了。”
扶翠听他解释完,还翻了个白眼,不屑道:“谁信,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柳眼也懒得跟傻子狡辩,两手揣进袖口里不说话。
鬼牡丹突然站起来,近距离观察起柳眼的脖子,麻木平静的脸上却有一双好奇的眼睛:“这是……”
柳眼低头看,不明所以。
鬼牡丹用一根手指戳着他脖子一处红痕,恍然:“难怪他不杀你,原来是在拿你做那种事。”
“哪种?”柳眼奇怪道。
鬼牡丹一脸的认真:“戏本子上常有的事,把俘虏抓回去,长得好看的当军妓。”
柳眼:“……”
扶翠也听明白了,好奇地凑过来左右看,最后还是搭了搭他肩膀,粗声粗气地说:“没想到你就这么被糟蹋了,辛苦你了,尊主……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被谁那样了?”
饶是柳眼再怎么镇定自如也愣住,脑子转不过来也得硬转。
那一伙人里,只有两个女的,一个是阿谁,一个是……他还叫不上名字。
只能说男的。
至于男的,就算给自己造谣,他也不能瞎说几个小兵小将,更不可能说小宝,那可是方周养的孩子,唯一一个平安长大还找得到人且很有出息的孩子。
他脸色黑沉沉地:“唐俪辞。”
扶翠一怔,把手从他肩上挪开,震惊道:“男的啊……”
柳眼背过身,在想自己是不是该表现出一点悲愤?
这么想着,他目光凝在一处,逐渐酝酿起情绪。
扶翠笑着说:“我以为是被碧落宫的公主之类的糟蹋……”
柳眼以为他说的是宛郁月旦,心里还想着他早被付瑞糟蹋了……不对,是他糟蹋了付瑞。
鬼牡丹好奇道:“那是什么感觉?”
柳眼冷着脸问:“班主,您有那玩意儿的话……可以去找个青楼试试。”
鬼牡丹:“……”
鬼牡丹观察一眼他,便说:“行吧,这次就先不追究了,当务之急,先去查查那个付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