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不仅涉及男朋友的隐私,也涉及男朋友正在谈话对象的隐私。
正常人交流时都不想被人听到,不管是好话还是挑衅。
他们很少在有别人的情况下继续通话。
这次是付瑞刚来,有些兴奋。
上一次是听到游书朗追尾别人,虽然没受伤,但付瑞也担心得不行。
那一整天付瑞都在惴惴不安,都在通电话听着游书朗偶尔说一句安抚的话,听着游书朗的气息,尽管游书朗在处理工作。
游书朗顿时警铃大作:“没有啊。咱们异地异国那么多年,哪里黏了?而且,我是你男朋友,你黏我很正常,不要质疑这点。”
这些年相处下来,游书朗也知道付瑞看似一个什么都有的富二代,实则也很孤寂。
而他什么都没有的同时,内心还一直渴望一个小家。
与其说是付瑞黏他,不如说是他离不开付瑞。
付瑞心平气和地说:“你真不用紧张,我也不是小孩儿了。再说,你刚不是在维护我了吗?很棒啊。”
游书朗听他这语气,便默默松了口气。
付瑞初来乍到,他实在不想让付瑞有什么不好的体验,他刚应该提醒一下樊霄,或者提前离场。
本以为吃得就剩那一点,又是他请客,不好主动散场。
还在车上的付瑞,单手拿手机,一边发消息,一边跟耳机里的人说:“我快到你家了。”
这边的鼎澜是老母亲交给他的任务,还给他留了个鼎澜的助手。
付瑞没了睡意,干脆先处理点工作,方便过两天快速上手。
“我也在打车回去的路上,我给你带夜宵。”
“在飞机上吃过了,你带套回来就行。”
“好。”
电话还是没挂,游书朗一次性买了十盒带回去,付瑞看起来短时间不会走的样子。
游书朗房间就剩一盏黄灯,额间冒着汗说:“松点儿。”
还说没生气。
少年付瑞和青年付瑞吃醋的表现区别就在于闷声不响地画红杏出墙,和闷声不响地绞紧。
“游主任年纪大了不成?”付瑞还不要命地挑衅。
游主任被付瑞可爱的挑衅给逗乐了,他吊着受伤左手,只能用一只右手去抚摸付瑞的脸。
“哪大了?不刚刚好吗?”游书朗说,他停了一下,喘口气再证明一下自己。
深夜时,他俩还是点了个外卖在阳台吃。
他俩之前异国恋重逢时,就喜欢到深夜再坐在酒店的阳台,边吃边聊各自生活中的趣事。
“樊霄?就是你最开始撞到的那个车子的司机?”付瑞边吃边问。
游书朗在对面抽着烟,点头说:“对,今天在医院碰到他,因为救了个小孩,我请他吃饭。”
今天他去医院换药,就在医院大厅的二楼,有个女人抱着孩子翻出二楼的围栏,就要跳下来。
在一个消防员抓住那女人之际,她怀中的孩子不小心掉落一楼,正好被一楼里樊霄和游书朗撑开的布接住。
“那他挺好一个人啊,说不定那番话真是无心的。”付瑞随口道。
“不管是不是无心的,总之他冒犯到你了。”游书朗淡淡道,“朋友可以再交,不交也行,我有你就行了。我自然得先照顾你的心情的。”
付瑞勾起唇角,“大惊小怪。”
游书朗瞥他,“现在大大方方说大惊小怪了,刚在床上那么绞我。”
“难道不是你老了干不动了?要不下回换我来?”
“你跟我同龄,付同学。”
“哟,游同学,你跟了我十年,没听说过我的人生至理名言,是我年年十八岁吗?”
“付十八,麻烦你好好吃,好好长大。”
“啧,瞧你,说你两句还阴阳怪气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