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那半拉的鱼，王胖子撸起袖子又开始甩绳。
死鱼被胖子丢的老远，好巧不巧的丢在了张念年一两米远，看着看着他也看出来不对劲，也不嫌弃腥气了，捏着鱼尾巴观察鱼身上的缺口。
“这怎么看着像人的牙齿咬出来的。”
比划一下也就宽度不大对劲，哪有人的嘴巴那么宽，又不是大猩猩。
脚步声靠近，是张明山和小官。
张念年跟得了稀奇玩意似的，提着鱼。
“小官你看这鱼的伤口，难不成还有动物长的牙齿跟人差不多，吃了一半，被胖子接手了。”
张起灵眼带嫌弃。
张明山对他们两个的相处还挺感兴趣。
套话他还是会的。
那个王胖子吹牛逼说出来不少他们“闯荡江湖”的厉害事情。
原来他也是“半路回家的”，原来还有张家。
原来当初的那个张副官身份也并不光彩。
张明山感觉自己跟个傻子一样。
那个死胖子说的什么，他就是被人骗了还被人数钱。
他们在这边闲聊，那边胖子的鱼竿又开始晃动了，别的不说，这鱼上钩的还挺快的。
这边的胖子心里被半拉的鱼恶心的不轻，这猛地一拽绳子老大一条，据他目测有个五六斤，嘴角还没扯起来，就起了诡异的心思。
胖爷又不是没钓过鱼，这鱼怎么没一点挣扎的力道，想到自己吊起来的死鱼，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那死鱼怎么咬钩的？
那粽子能诈尸，没听过死鱼还能自己上钩的，总不能是胖爷跟天真呆一起久了，传染了？
胖子一脸凝重的神色拎着半条鱼：“哥几个来看看，这鱼咱是吃不上了。”
“爷西皮的，别让胖爷逮着他，不然非得把他的皮剥下来。”胖子气的够呛，好不容易来了把钓鱼佬的瘾，接连都是死鱼正口。
胖子张嘴就是一连串的国粹，从这边走到那边，是恨不得把整片骂的围成个圆圈。
死鱼正口不是什么好词。
胖子把鱼竿一丢，忙不定的往小哥身上扒拉。
“小哥你阳气足，借我抗抗。”
小哥沉默，并给了胖子一个无语的眼神。
黑瞎子戴着医用手套，小刀一甩，把那鱼开膛破肚，也没有鱼血了，白肉一片，豁齿的伤口耷拉星点的碎肉，里面的内脏也没有了，鱼头吃了一截，剩下一半的眼凄惨的盯着他们。
看的吴邪后背发毛:“这死鱼正口到底什么意思，我怎么开始迷糊了，那不是说的鬼故事骗人的吗？”
胖子低着声音，看眼前的湖也感觉鬼气森森。
“这死鱼正口也是有故事说的，我之前收过一个老物件，拇指大小的玉琀，这玩意儿一入手，我就感觉不对劲，那胖爷是谁呀？摸的宝贝成百上千的，这东西又不值钱，但是拿着东西的人却不得劲，胖爷一眼就看出来这东西来历不简单。”
胖子跟说书似的一拍巴掌：“但是咱们这行的规矩你们也知道，不打听东西的来历，我就跟他聊啊聊，才知道这玩意儿是水里带来的。”
“这可是老物件，水里的棺材可不好拿，我听他们说，为了拿着宝贝，他们还找了捞尸的，开了不少的价钱，那群捞尸的一听是捞水里的棺材，一个个推脱的不肯下去，说下面冤气重，棺材背不起来，这钱拿着烫手。”
“事还没完，愣是请了个师傅压阵捞尸的才肯下去，这下去没多久就出了事情 那群捞尸的说棺材是竖着扎在河里的，周围有铁链子围得紧，根本拉不上来，想要尸体，只能在里面打开，在一个跟头扎下去，那棺材自己开了。”
这事闹的一群子人四分五散，非说诈了尸湖里的冤灵醒了，要索命替自己下去，过了有好几个月，一个村民去钓鱼，钓出来一个死鱼，把鱼嘴一打开，就发现这玉琀卡在鱼的嘴里，鱼钩钩住了。
胖子说的简略，但是意思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总之，死鱼正口不是什么好事。
吴邪觉得稀奇，那鱼已经被黑瞎子刨了个干干净净，敞着肚子朝天。
只听见黑瞎子说这上面的齿痕大差不差，是人咬的。
“人？”
“怎么可能？”
“不会被人给先下去了吧？”
黑瞎子拿着水壶冲掉手上的腥水：“对，这是人咬出来的痕迹，而且不是活人。”
大中午，太阳当头，黑瞎子的话，愣是让这周围的空温度降了好几度。
张念年难免想到龙脉的事情，自古以来，龙脉上就容易滋养出来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而吴邪则是想到那个黑色影子。
王胖子就想知道什么个情况。
黑瞎子接着道：“这是尸腊。”他的手在鱼的鳞片上抹了一下，鱼身体会发出一种粘液，是透明的。
但是尸腊不会，尸蜡呈现的是一种污黄色的蜡质，在黑瞎子的手指头上很明显的一层。
显然是有尸体，抓住了这只鱼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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