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尴尬的让胖子说两句客套话,但是对上那张烂泥一样的脸,他实在夸赞不出孩子随爹,英俊潇洒的话。
巴诺抱着雕像嚎啕大哭,眼泪跟开了水闸似的。
解雨臣难得僵硬的保持递出去的姿势,求助似的看向张念年,张念年耸耸肩摊开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这……这能是那个巴诺?虫神的儿子?
嗷呜嗷呜的哭。
黑瞎子扯扯僵硬的嘴角:“他可别把这地方给淹了。”
事情的发展怎么能够这么的抽象,哭够的巴诺小心翼翼的把雕像塞在自己的口袋里,准确的说是把自己的腹部张开一个脑袋带的口子,里面猩红的肉还在蠕动。
张念年的表情一言难尽,好的就是不需要担心那个雕像对他们搞什么鬼,要担心的是巴诺要对他们干什么。
哐哧哐哧的往他们的方向移动,一种难言的臭味扑面而来,张念年迅速的从口袋里掏出口罩,效果有的但是不多。
“别过来啊啊啊!”巴诺嗅着空气中熟悉的味道,眼睛一亮,是小海。
是小海来找他了。
吴邪炸毛了,卧槽,这次怎么不冲着小花反而冲着他来了,着不对劲吧!
吴邪后撤一步,最后抵在胖子的肚子上,后者搭住吴邪的肩膀:“你们老吴家关系还能这么扯?”
“去你的死胖子,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他叫什么鬼呢?没听到他家的小孩吗!”吴邪气的头毛炸起来。
巴诺凑到吴邪跟前,吴邪瞳孔放大屏住呼吸,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巴诺要干什么。
“小海……”呢喃着这个名字,重复了无数遍,好像这两个字刻入脑海一样。
一种莫名的心悸,在吴邪的心口炸开,脸色突然一白,呼吸变得急促。
夏长海,是夏长海。
吴邪有种诡异的错觉,好像身体里住了另一个灵魂,要冲破自己的束缚,跟眼前的怪物面见一样,眨巴一下双眼红的像兔子一般,隐有血泪要掉下来。
我是吴邪,不是夏长海。
他的脑子里一遍一遍的重复,把那强烈的意志强势的压制。
觉得吴邪以为自己要精神分裂的时候,两个手掌搭在他的肩膀上,一种古老的意志,似乎冲破了血脉的紧束缚,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一般嘶吼间,她看到两头古老的麒麟。
急促对心跳逐渐平缓,手掌被他无意中掐出月牙的血印,吴邪平静的看着巴诺。
他已经搞清楚这是个什么情况了。
巴诺已经疯了。
所以他还能出现在虫神的领地也是这个原因,高傲如虫神,不会觉得一个疯掉的家伙能干扰自己做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夏长海还在虫神的手里。
看样子是那个幻觉产生的后作用,张念年低垂眼眸,下一秒直直的冷冽的目光直冲巴诺身上。
那他又为什么这么……沾着吴邪?
“那个幻觉,是夏长海的某种特殊的法子留下的……”吴邪组织语言,却觉得怎么说都有些晦涩,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能去阐述具体的内容。
只能说从一开始夏长海的存在,就是虫神定好的蜕变者。
像他们这种被创造出来的某种神物是没有情感的,就跟它一样,为了最后的结果,这中间的一切的一切都可以成为他操纵的棋子,过程不重要,哪怕是自己的孩子。
在那股强烈的意志中,吴邪脑海里看到了很多的场景。
看到无数个巴诺,泽娜还有“夏长海”,以及相同命运的他们。
这是个机械化产卵孵化的过程。
真是熬死了自己的孩子,孙子重孙子重重孙子,吴邪真的很想笑,虫神是真的很能活。
“蝂姑是一切的源头。”吴邪说。
触及那两个字,巴诺一下子就凶残起来,情绪不稳的发出特殊的音调,咒骂一半,可惜他们听不明白,但很有意思。
这是一次很离谱的和怪物的‘和谐相处’。
“所以那个什么多扎母珠婆呢,也是个复制不知道多少次的吗?”解雨臣问道,这期间虫神的妻子出现的少的可怜。
给人的影响就是生了巴诺和泽娜。
吴邪点头,又摇头:“她消失了,在夏长海失踪之后,供奉的村民似乎知情,但是……”他抓了下头发:“没有答案,应该是虫神做了什么。”
张起灵:“诞生的时间到了。”
胖子:“小哥说的对,这跟动物生孩子似的,生之前不得大补一下,不然怎么有力气,我估摸着这别管孩子孙子老婆什么的,估摸这早就被消化了。”
越说越恶心,黑瞎子歪头,高大的身体也不嫌难受的压在张念年身上:“那我们是不是要做一次拯救世界的英雄。”他打趣道,真没毛病。
目光一致投向巴诺,然后转移到吴邪身上。
胖子邪笑的搓搓手:“天真这就看你的了,好大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