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惜抱着几卷画朝正厅而来,却见厅外,姚庆余看着众下人搬运着一众系了红绸的箱子。
姚惜面色一红,朝着姚尚书跑去,害羞道。姚惜:父亲,这些是张家送来的吗?
姚庆余面色铁青,一甩袖袍入厅而去。姚惜一愣,急忙追上。
姚惜:父亲莫不是因张家的聘礼薄而生气?张家家贫,聘礼本就不过是形式,女儿不介意的,还望爹爹……
姚庆余抽出一封桌上的书信,砸在姚惜脸上。
姚庆余:住口吧!你睁大眼睛瞧瞧清楚,这是张家先前退还的婚书!如今连彩礼也全部退回来了!
姚惜:退……退婚?怎么可能?
姚庆余:你在宫里说过什么,想做什么,自己如今都忘了吗?竟要毁人清誉,坏人名声?你的教养都上哪去了!姚惜身形僵住,眼中万念俱灰,嘴唇颤抖。
姚庆余:我怎会养出你这么个女儿来……你做的事情,人家张大人早就知道了!可他还顾及你的名声,未说你一句不好,还是我今日从旁人口中才得知你的混账作为!张遮隐忍至此,我先前竟还误会他,几次三番刁难于他……
姚惜:父亲……
姚庆余:我姚家满门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姚庆余满眼失望,甩袖大步离去。姚惜:父亲!
姚庆余没有回头,姚惜跌坐回椅中,将头埋在双手之间,低声啜泣。
伴随着“哎哟一声,任为志被两小二扔出客栈,砸进了围观的人群中,人群迅速避让,任为志摔了个四脚朝天。
掌柜的拎起任为志的布袋子,丢到了他身上,粗声道。
掌柜:任公子,对不住了,你这房钱欠了也有任月了,小店可实在供不起您这尊大佛了,还请您另寻他处吧!
围观人群嘲笑声四起,任为志忙不迭爬起来,分辩道。
任为志:掌柜的,你再给我宽限几日,前些天有人说要入股我的卓筒井,这次一定…
掌柜的懒得再听,毫不客气地打断道。
掌柜:这些话翻来覆去听得我耳朵都磨出茧子了,我看你每天奔波,约见的人也不少,可没有一个愿意为你那个卓筒井出钱的啊,任公子,听我一句劝,你不如还是早日寻份正经营生的好……围观的看客中,有人高声道。
看客甲:姓任的就是个骗子,败尽了祖产,又经营不好盐场,这才上京来招摇撞骗。
客乙:可不是吗,数百年来那么多人都没想出往深处打盐井的法子,偏就你行?还想着让人投银子给你?简直荒唐!
任为志:你们懂什么?只要我将卓简井做出来,盐产就能翻三倍!不,五倍!看客甲:吹吧你!谁信呢!尤芳吟(VO):我信!
众人闻声纷纷回头,只见尤芳吟有些局促地站在店门外。任为志看着她的身影,激动不已。尤芳吟笑笑,将一锭银子递给掌柜的。
尤芳吟:任公子的宿资我出了,还请老板收下,再给他准备一身干净衣裳,一桌酒席,都算在我这里。掌柜愣住,不敢置信。
尤芳吟:任公子,你的卓筒井,或许……我能帮你做出来。
任为志一愣,有些不可置信。
尤月“砰”地推开尤芳吟房门,不见尤芳吟。尤月:这小贱人,果然又溜出去了。
小笨:姑娘放心,奴婢已照您吩咐,让门房上的偷偷跟着了,定能知道她去了哪里。
尤月:到底是个妾生的贱种,搞不好是同什么人有了有且呢!你们给我好好搜搜她的房间,看看可有什么私相授受之物!两婆子和小翠领命,四处翻找起来。尤月也随手翻看着尤芳吟的东西。
不一会儿,小翠在衣箱深处发现了一只木匣,打开后一惊。小翠:姑娘您看!
尤月看过去,只见其中放着几张银票和一些银锭,也不由一惊。她拿出银票一数,四张面额一百两的。加上银锭一共快五百两。尤月:这么多银子!定是偷了家里的!
此时门房匆匆跑来禀报。
门房:二姑娘!我一路跟着三姑娘,发现她去了聚来客栈!尤月:好你个小贱人,看我这次怎么收拾你!尤月眼神一凛。
任为志和尤芳吟二人相对而坐,任为志手忙脚乱地给尤芳吟倒茶。任为志:方才多谢姑娘出手相助,任某感激不尽。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尤芳吟腼腆笑笑。
尤芳吟:我姓尤。公子不必多谢,我也是受人之托。
任为志一愣,尤芳吟接着说道。
尤芳吟:听说任公子研制出了新的采矿方式,能将汲取多年已经干涸的废井重新开采,名为卓筒井?
任为志:姑娘也是出身盐商之家?
尤芳吟:我虽不懂,但我的东家懂,她愿出资,助公子重开废井。公子的一应花销皆由东家负责,但相应的,还请公子割让盐井十年内的七成红利出来。任为志听得咋舌。
任为志:七成?!姑娘也太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