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宇宙里，我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在飘。
不是脚踏实地的那种稳，是像被风吹着的蒲公英，穿过一道又一道看不见的时空缝隙，在无边无际的虚空中荡来荡去。
这地方幽深得很，连光都像是被吞了进去，可偏偏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信息，缠在我灵魂边上，若有若无地勾着，像猫爪子挠似的，隐约又抓不住。
陆云兮“快了……就差最后一点。”
额头上冒出汗珠，顺着鬓角往下滑，凉丝丝的。我没抬手擦，注意力全被那股神秘的信息勾着，像是在浓雾里找路，眼看就要拨开那层挡眼的云，窥见藏在虚空最深处的那些法则真面目。
风正豪“不行！”
风正豪的声音突然炸开来，带着点按捺不住的急。
我眼角余光瞥了眼他，老爷子眼神亮得像鹰，一眼就看穿了这场切磋根本不是表面那样。
也是，风莎燕那点本事，确实不够跟我真刀真枪地打。
他心里肯定门儿清，我压根没把这场比试当回事，反而在慢悠悠琢磨风莎燕的招式
与其说琢磨，不如说在尝味道，从她的动作里抠能用的灵感，一点点嚼碎了消化。
可没过几秒，我就感觉到风正豪的气息乱了，像是被什么吓着了。
我猜他大概想通了——“不！不对！她是在感悟莎燕的先天异能！”
这想法换了别人，确实跟天方夜谭似的，可落在我陆云兮身上，好像就没什么不可能。
先天异能这东西，说是刻在骨子里、融在血脉里的，后天异人想学，比登天还难，先天异人学别的也费劲，这是异人界公认的理儿。
可我偏就喜欢撬别人的异能，越难的越有意思。
风正豪大概是被自己的猜测惊着了，气息都飘了，我没理他，继续盯着风莎燕的动作。
风莎燕“云兮真人，我好像知道你在干啥了！”
风莎燕“放弃吧，我的百步神拳是先天异能，你再研究也学不会的！”
她这反应挺逗，之前还跟着我一起懵，这会儿突然开窍了。我能想象她脸上的表情，大概是又无奈又觉得好笑，可能还在心里嘀咕，觉得我要么是天真烂漫，要么是狂妄无知。
也是，切磋的时候偷学别人功法的，她或许听说过，但偷学先天异能的，估计是闻所未闻。换做是我，我也觉得这人脑子有问题
先天异能要是这么好偷，那些先天异人早就被各方势力抓起来切片研究了，哪还能好好站在这儿。
风莎燕心里肯定也承认我是个妖孽，十八岁的年纪，有这实力确实少见，可再妖孽也不能超脱常理吧？她大概觉得，我就算再天才，也不能把她的先天异能给偷学了去，不然她真能找块豆腐撞死自己。
我看着她，勾了勾嘴角
陆云兮“谢谢啊。”
周身突然亮起一片璀璨的金光，暖洋洋的裹着我。
心里的凝重一下子散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捡着新玩具的雀跃，脸上自然就带出了笑，甜滋滋的，跟小时候得到想吃的糖似的。
旁人看着，大概觉得我是真开心学会了百步神拳，可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不过是演给风家人看的假象。他们愿意信，那就让他们信好了，温馨的氛围谁不喜欢，至于我心里藏着的东西，没必要让他们知道。
就在刚才，风莎燕攻击越来越急，她身上那股从虚空里来的空间法则气息，也越来越浓。终于，我抓住了那缕气息
轻飘飘的，却带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是空间的味道。
没错，我懂了。
空间之力、空间法则、穿梭空间……这玩意儿简直逆天。就一场切磋，我就能领悟到空间穿梭的门道，能像风莎燕那样短暂开个空间裂缝，已经够赚了。慢慢来，等我再琢磨琢磨，这空间穿梭的本事迟早能练得炉火纯青。
风莎燕“噗嗤！”
风莎燕“云兮真人，我的百步神拳可不是那么好学的。”
她不是嘲笑我，就是觉得我挺可爱的。也是，在她眼里，我就算实力再强、天赋再逆天，也只是个刚成年的十八岁小姑娘，有点天真也正常。可她不知道，我这“天真”，不过是装出来的罢了。
风莎燕“好了！”
风莎燕收了手，语气轻松得很，完全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风莎燕“云兮真人，我也完成承诺了，我的能力你都看清楚了吧？夜深了，我带你去休息。你本来就长得好看，可别熬夜，熬得皮肤不好就可惜了。咱才十八岁，正是要护肤的时候，虽然还没完全长开，可已经是倾国倾城的模样了！”
我看着她，心里觉得有点好笑。她大概是被我“碾压”得麻木了，到最后连绝望都没了——当一个人的实力和潜力，远远超出自己能企及的范围，绝望都没地方放，只能认栽。像我这样的妖孽，异人界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她大概是这么想的。
所以她压根没把我刚才的话放在心上，转身就朝我走来，想带我去安排好的住处。
我往前凑了凑，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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