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闻言,立刻出手。冰色牢笼封锁玉碟所有退路。
天欢手中的锁链再度袭向玉碟,目标却不是玉碟本身,而是它妄图收进本体的功德之力。
只见锁链强行突破玉碟的防护,直接缠上圆球。仅仅两息时间,原本金光大盛的功德之力便被吸收的只剩拇指大小,闪着黯淡的光。
玉碟嘴上狠厉,其实根本无法做到所说的话。否则天道一醒,有它先前遮蔽天道的因果在,第一个劈的就是它。
又一息过,功德之力全部被天欢吸收。玉碟本体在空中激烈颤抖,可见它的情绪有多激动。
“够了!够了!你好歹给我剩点儿啊!”
天欢落在地上,欣赏玉碟的崩溃,心里被欺瞒利用的郁气终于散了些。
“我留你一条命就不错了,以后你我互不相欠。”
天欢给了相柳一个眼神,相柳会意,挥手接触禁锢。
天欢对相柳道:“我们走。”
话落,两人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只剩玉碟孤零零在残破的绝灵峰徘徊。
为了稳住即将被崩溃的大荒,也为了能继续收集功德不被清醒的天道劈死,玉碟无可奈何,只能将自己的本体重新与地脉相连,取代神剑的位置。等到天地重新孕育出下一个神器,才是它能离开之时。
出了绝灵峰,天欢和相柳去了相柳曾居住的地方。
那是一座冰雪做的宫殿,远远看去剔透晶莹,房殿廊沿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光。
天欢打量了一会儿屋子的外观,对相柳笑道:“你这洞府瞧着分外不错,难为你在辰荣军营那样艰苦的环境待着还能安之若饴。”
相柳微微一笑,“能得你的亲睐便是这屋子的荣幸。”
毛球飞到屋檐上停着,隔老远觑一眼笑得云淡风轻的自家主人,咂巴嘴踢了踢爪子。
嘁,也不知道是谁,打从盘算拐女主人成婚起就总是偷摸着装扮这间房子。居心不良!
天欢不知道毛球心中的腹诽,更不知道相柳偷偷干的事,抬步便朝屋内走去。
倒是相柳落后一步,进门前瞅了房顶上的毛球一眼,眼神警告。
毛球打了冷颤,讨好似的飞到相柳身边啾啾叫。
主人!主人!毛球错啦!
相柳勾起唇角,抬指弹了毛球毛茸茸的的身子一下,直打得毛球在空中翻了个滚。
“算你机灵,自己去玩吧!”
话落,也不管毛球的反应,抬脚跟上天欢。
下一秒,大门蓦地合拢。
毛球扑扇着翅膀在空中稳住身体,瞅了眼那紧闭的大门,什么声音也没发出,调转方向飞到一个檐角停下。
还好它的毛厚实,不怕这极北之地的冰雪。
天欢走进冰门,里面的场景却不像她想的仍是冰雪一片。
入眼一片盛放的鲜花,花丛中一条石板路铺陈着伸向不远处的木桥。最奇异的是那桥下潺潺流动的河水。
只见水上不仅有盛开的荷花,那碧绿叶梗下更是有无数鱼儿游动。
再往里走,绕过一道小门竟是一片翠色竹林,竹林掩映间还可看出冒着热气的温泉池……
这些东西简直就不该出现在这极北之地!
这时,天欢也反应过来,这些肯定不会是相柳从前生活就有的,那只能是他知道自己会来,提前布置。
天欢转身看向相柳,眼神揶揄,“你真是好细致的心神!”
相柳:“既然夫人明白,那更不能浪漫了不是?”
话音未落,相柳已经健步上前双手一伸将天欢打横抱起,走向了那还飘着水气的温泉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