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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让风代替我说爱你

现在是六月十二号,许泽和孙小梨的婚礼也订在了七月初一,时间有点赶,但是该准备的一点不少。

两人新人都决定回许泽闵城老家举办婚礼,感受一下这边的婚俗。

许然他们也还没有开学,所以都在老家帮许泽。

一转眼,婚礼将至。

“哥哥,你紧张吗?”许然看着他问道。

许泽搓着手,“有一点吧!”

“许泽哥,婚礼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小梨姐是不是已经来这边县城了?”季安问道。

“是啊,明天去酒店接亲。”许泽回答道。

第二天清晨,闵城的天际刚泛起鱼肚白,许泽家的院子里就已经热闹非凡。大红的喜字贴满门窗,院里的枣树枝头系着的红绸在晨风里轻轻摇晃。许然和季安带着一群年轻人,正往婚车上系粉色气球,时不时发出几声笑闹。

许泽对着镜子反复整理领结,手还是止不住微微发颤。外婆端着一碗桂圆红枣汤进来,眼角含笑:“喝口甜汤,待会儿去接小梨,可得把人稳稳当当带回来。”他接过碗时,瞥见镜中自己泛红的耳根,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孙小梨时,也是这般心跳如擂鼓的模样。

车队浩浩荡荡驶向县城酒店时,晨光正好铺满青石板路。许泽攥着捧花站在酒店房门前,隔着门就听见里头传来清脆的欢笑声。伴娘们变着法子刁难,他却只顾着盯着门缝,期待那抹白纱出现的瞬间。当孙小梨终于推门而出,阳光穿过头纱落在她脸上,他恍惚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返程的婚车上,孙小梨轻轻靠在许泽肩头。窗外掠过熟悉的田野和山峦,许泽突然想起小时候,自己总盼着离开这座小城,如今却觉得,能在这里牵着最爱的人走进婚姻,是再圆满不过的事。

回到老家,鞭炮声和唢呐声骤然响起。按照习俗,许泽背着孙小梨跨过火盆,院里宾客的祝福声此起彼伏。拜堂时,两人对视的目光里藏着千言万语,直到“礼成”声落,许泽才终于敢大大方方地牵紧那双手。

入夜,院里的篝火映红了每张笑脸。许然端着酒杯凑过来,朝许泽眨眨眼:“哥,这下可不许紧张了啊!”许泽看着人群里被姐妹们簇拥着的孙小梨,她转头冲自己甜甜一笑,所有的忐忑都化作了眼底的温柔。

月光爬上屋檐时,宾客渐渐散去。新房里,红烛摇曳,孙小梨掀开盖头的瞬间,许泽轻轻将她揽入怀中。窗外,蝉鸣和蛙声交织成曲,仿佛也在诉说着这场夏日婚礼里,最动人的圆满。

红烛的光晕在窗纸上投下细碎的影子,许泽指尖抚过孙小梨发间的珍珠簪子,忽然想起接亲时伴娘团出的最后一道题——“说出初遇时她身上的三种味道”。此刻近在咫尺的气 息里,茉莉头油的清甜混着新嫁衣的绸缎香,还有一缕若有似无的、独属于她的温柔。

“在想什么?”孙小梨仰头望他,耳坠随着动作轻晃。许泽喉结微动,突然从西装内袋掏出个绒布小包,展开时露出枚素银镯子,内侧刻着缠枝莲纹,“我奶奶临终前说,要把这个给孙媳妇。”凉意沁肤的瞬间,孙小梨眼眶泛红,镯子上经年的摩挲痕迹仿佛在诉说着跨越三代的期待。

院外忽然传来零星的脚步声,许然的声音压得很低:“季安,别碰那红灯笼!”两人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里,许泽笑着吹灭烛火,纱帐落下时,听见孙小梨轻笑:“然然他们肯定在窗根底下藏了鞭炮。”话音未落,院里骤然炸开一声脆响,惊起满树夏蝉,细碎的欢笑声混着月光,顺着窗棂淌进新房。

晨光穿透薄雾时,许泽被厨房传来的响动惊醒。推开门,只见孙小梨正系着母亲的蓝布围裙,笨拙地往灶膛里添柴,鼻尖沾着煤灰。她回头时眼睛亮晶晶的:“听说新媳妇要给公婆做早饭,快来教我这锅粥怎么才算熬好?”

炊烟袅袅升起,许泽从背后环住她,手把手搅动木勺。米汤沸腾的咕嘟声里,他忽然觉得,那些曾以为遥不可及的远方,终究抵不过此刻掌心的温度。院外的枣树下,许然和季安正踮脚摘枣,青涩的果实坠地,惊起一地晨光,恰似这场盛夏婚礼里,刚刚开始的,滚烫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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