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明显被约翰的话噎了一下，“那……您下次来的时间是……”

“当我需要来的时候。”

说罢，约翰伸手示意对方将枪支还回来，矮个子男人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地将枪送上后，问道：“我有资格知晓您的名讳吗？”

“约翰。就叫我‘约翰’就好。”约翰的嘴角露出了一点笑意。

那双浅色的虹膜在光线下呈现出一种变幻莫测的色彩，就像是十字架上受尽苦难的耶稣，对着他的信徒给予恩典时，周围散下的那些光辉。

这是……上帝的恩典么？

男人看了看约翰插兜走远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眼台面上的电话，喃喃道：“或许这真是上帝给予我的恩典也说不定。”

一会儿后，外面走进来一个高大的男人，而在他的手中瑟瑟发抖的被拖过来的女人，正是之前见到约翰杀人全过程的那名年幼的妓女。

矮个儿男人翘起了二郎腿，手中的雪茄剪缓缓剪出了一个完美的切口，“你都看到了什么，说出来。”

妓女就这么抽抽巴巴的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在一切结束后，男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好了，把她带下去治一治身上的法国病。不干不净的，待会儿再彻底清理一下这个地方。”

妓女满脸惊喜，千恩万谢地迅速离开了，生怕自己的存在会导致这位好心人突然想要反悔。

在门板再一次合上后，男人拿起固定电话，拨通了一个特殊的号码，“您好，我是马尔。”

“是，惠特比小镇的。”

“是，对方要求boss等他……什么东西？他说除了boss外没有人有资格听……”

“是个年幼的孩童，大约六七岁的样子。认识，确实是他杀的，用枪。是……”男人等那边先挂断电话后，才重重的放下听筒。

……

等德拉科醒来时，他已经在书桌前睡了很久了，白皙额头的红印和压麻的手臂让他完全没有心思再去完成课业这种东西。

他鼓了鼓脸颊，其上闷出来的红晕，让他现在看起来像是一只水润润的红苹果。

“我不要再和你玩了……”德拉科闷闷地说道，“你骗了我，约翰，坏人……”

他还生着约翰把自己拉去那种脏地方的闷气，却发现胳膊下压着的正是完成了的课业纸。

年幼的孩子愣了愣，迅速选择将自己刚说出口的话全部咽下去，其变脸速度显然已经深得了卢修斯的真传。

“那个……”德拉科别扭着开口，“勉强原谅你了……不过，如果要我彻底原谅你的话，明天的测验，你也得帮我。”

“是，大人。”对方老老实实地应声道。

神志恢复得太慢了，下次再研究研究吧，别把孩子睡傻了——在强制让德拉科进入睡眠后，约翰发现自己无法强制唤醒德拉科，只能由着这个孩子睡够了之后，自愿的醒来。

在得到对方的承诺后，德拉科立刻蹦跶着去睡觉了。

黑夜中，约翰也一同闭上了眼。

作为一个意识，他其实并不困，德拉科的意识睡了那么久，显然也不会困，但德拉科的身体必须要保证九小时以上的睡眠——这具年幼的，被两个灵魂操控的身体，需要更多休眠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