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仝看着卢凌风叹口气来到顾清歌面前:“清歌,你们两个都是从小就让我操心的,但操心之余,你是更让我放心的一个,既然你跟太子都同步了消息,那你就跟卢凌风好好说说。他这容易急躁的脾气,我看是改不了了。”
郭庄和大将军给两人单独留出了谈话空间。
顾清歌站在卢凌风面前,抬头直视他:“卢凌风,你不是质问为何要贴沙斯已死的告示吗?去质问贴告示的杜铭吧。”
卢凌风不满蹙眉:“别以为我没听出你是在嘲讽我。”
顾清歌笑道:“不,我是认真的。”
“坐下说。”卢凌风在桌边坐下,右手握拳在桌面敲了一下。
顾清歌看了一眼卢凌风敲桌子的手,而后直接坐下:“我需要你向他质问的时候透露点消息给他。”
“杜铭!谁让你贴告示说沙斯已死的?”
“卢参军,你不能这样!快,快去告诉长史,卢参军来了!”
卢凌风一进长史府,通报的小厮都拦不住卢凌风的怒气。
杜铭收到通报的同时,卢凌风已然到了面前。
“卢凌风,我早就看不惯你了,虽然你是公主和太子联合举荐的司法参军,但我是长史,贴告示也是太子的授意,岂容你来我长史府如此放肆!”杜铭毫不示弱,直接面对面对峙。
卢凌风不屑勾唇笑道:“我在鬼市幽怨楼附近刚发现沙斯的踪迹,你就急着贴告示,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抢我一步!”
杜铭眼珠微转,立马反驳:“休得胡言,我何故抢你一个毛头小子的功!本长史是奉命行事!”
卢凌风一副后知后觉自己理亏的样子,勉强抱拳道:“既如此,倒是我卢凌风多虑了。对不住了,杜长史。还请杜长史忘掉我刚才的话,我追我的线索,长史就贴长史的告示吧。”
卢凌风就这么离开后,杜铭忽然原地踱步,似乎在纠结什么。
目的达成,卢凌风跟顾清歌大张旗鼓在街市搜捕沙斯余党,在鬼市入口也严防死守的同时,稍稍露了点无伤大雅的破绽。
顾清歌乔装打扮混入市井之中,与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收集各路消息。
鬼市里外都布下了天罗地网,卢凌风对顾清歌多此一举的做法不置可否。
这日,顾清歌传来消息,在长安城外的一处废弃庄园里,发现了一些形迹可疑的人。
据行人所说,平日那庄园过于阴森,无人敢靠近,可近日莫名其妙多了些生人聚集的痕迹。
夜幕降临,如水的月光洒在废弃庄园的断壁残垣上,更添几分阴森。
卢凌风等人小心翼翼地潜入庄园,刚进入院子,脚步轻缓得如同猫一般,生怕发出一丝声响惊动了屋内的人。就听到屋内传来阵阵低语声,那声音低沉而模糊,仿佛在密谋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卢凌风打了个手势,众人立刻分散开来,如同幽灵般悄然移动,将屋子包围得水泄不通。
当卢凌风一脚踹开门的瞬间,屋内的人瞬间慌乱起来。
只见为首的是一个面色阴沉的中年男子,他看到卢凌风后,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镇定下来,冷笑道:“卢凌风,你以为抓到我们就能彻底无事?太天真了!”
卢凌风毫不畏惧,手持长刀,冷冷地说道:“你们这些逆贼,今日便是你们的末日!乖乖束手就擒,或许还能留你们一条活路。”
突然,那中年男子大喝一声,屋内的人纷纷抽出武器,向卢凌风等人扑来。战斗瞬间爆发,刀光剑影在黑暗中闪烁。卢凌风身形矫健,如同一头猛虎冲入羊群。
他手中的长刀挥舞得密不透风,每一刀都带着凌厉的气势。刀刃在空中划过,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仿佛在向敌人宣告着死亡的降临。他的刀法刚猛有力,每一刀都能精准地砍向敌人的要害部位。敌人的武器纷纷被他格挡开来,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然而,房间狭窄,容纳这么些人打斗,卢凌风很快有些力不从心。
就在这时,顾清歌突然带着两名五大三粗的捕手从屋顶破开一个大洞从天而降,手中长剑挥舞,如一道银色的闪电。“他们故意的!卢凌风,引他们出去打!瓮中被捉鳖的一定是他们才对!”
长剑在她手中如同一把灵动的画笔,在空中勾勒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线。每一剑都准确地刺向敌人的要害,让敌人防不胜防。瞬间为卢凌风解了围。
“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