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辉流露出几分悲哀:“这个消息倒还不赖,至少能让我在临死之前,稍稍触及那些被刻意隐藏的真相。我早就察觉到了,我的两位主人并没有对我坦诚相待,他们隐瞒了什么,而我,也该在命运终结前知晓一二。”
“试炼已然结束,我也该回归本应面对的宿命——消散。我的生命虽说漫长,却也不足以支撑数千年之久。”
游惑:“你是个可敬的对手。”
霆辉以浅笑回应:“你也是个值得敬佩的决斗者。”
祂打了个响指,解除了对全场造成的消音效果。
“让决斗继续延续吧。”
“嗯。”
游惑现在才看了那张他抽到的卡:“这张卡的话……”
游惑再次取出那枚铭刻红龙符文的硬币:“让我们赌一把。”
“好。”
游惑打出了这张手牌:“发动手牌中圣杯情侣双A(2星•光属性•天使族•ATK100/DEF100)的效果,这张卡在手卡存在的场合。进行1次投掷硬币。表的场合,这张卡在自己场上特殊召唤。里的场合,这张卡在对方场上特殊召唤。”
游惑将这枚硬币往上一扔,硬币投出了正面。
“果然,是正面!”
游惑补充2张手牌。
“我用等级2的圣杯情侣双A,构筑叠光网络!”
“自深空降临的漆黑钢铁 ,赐予你暴风恶魔之名,听从神谕,将反抗与暴动尽数震压!超量召唤!粉碎希望吧!阶级12,灾厄之星 提·丰(12阶超量·暗属性·恶魔族·ATK2900/ DEF2900)(12星怪兽Ⅹ2)(在对方从额外卡组把2只以上怪兽特殊召唤的回合以及那下个回合也能在自己场上攻击力最高的怪兽上重叠来超量召唤,这个方法特殊召唤的回合,自己不能把怪兽召唤·特殊召唤)!
霆辉凝视着游惑超量召唤出的灾祸之星,声音中充斥着好奇:“你究竟是如何从七皇国手中窃得两大镇国神兽之一的?又或者……”他顿了顿,目光如刀锋般掠过游惑的脸,“你本就是七皇国的人?”
游惑嘴里吐出两个字:“窃取。”
“也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
“你在这儿躺了这么久,都变得神棍起来了吗?你的这番话真的是在招笑吗?!”
听着游惑那带着几分调侃意味的话语,霆辉却丝毫没有动怒。他微微一顿,声音里透着一丝淡然:“你说得没错,我确实已经与这个时代疏离得太久。”话语间,仿佛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怅然在空气中悄然弥漫。
“接下来发动魔法卡 右手持盾左手持剑!场上表侧表示存在的全部怪兽的原本攻击力与原本守备力直到结束阶段时交换!”
“而灾厄之星 提·丰的攻击力和守备力,皆是2900!”
混沌No.62 超银河眼光子龙皇(ATK6400→ATK3000)
“再发动魔法卡 一骑加势!以场上1只表侧表示怪兽为对象才能发动。那只怪兽的攻击力直到回合结束时上升1500。”
“我选择灾厄之星 提·丰!”
灾厄之星 提·丰(ATK2900→ATK4400)
“战斗!”
“灾厄之星 提·丰,攻击混沌No.62 超银河眼光子龙皇!”
“灾厄湮灭!”
霆辉LP:0
随着霆辉的战败,他身后的那扇大门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力,光芒愈发璀璨夺目,几乎要刺破周围的黑暗。而他的身体,也在这一刻化作无数金色的光粒,如同一场无声的星雨,被那扇通往希望的大门缓缓吞噬、吸收。他知道,自己是那祈求光芒仪式中唯一的活祭品,早已注定要成为这耀眼辉煌的一部分。
接下来抵达这里的所有人,都能直接通过这扇门离开。
游惑凝视着霆辉,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问道:“要消散了,有什么想说的吗?”他的语气虽淡,却在那平静之下藏着一抹复杂的情绪,仿佛在等待一个答案,又似在压抑某种无声的叹息。
霆辉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无法撼动的分量。“若真有遗言……那便是,我从未后悔过。”他的目光深邃,像是穿透了时间的迷雾,回到了那个誓言初立的瞬间。“在两位主人膝下所发下的誓言,无论生死荣辱,我自始至终,无怨无悔。”
“你的那两位主人,是谁?”
“白皇,星帝。”
这个答案属于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话音落下,霆辉的躯体彻底消散于虚空之中,只余下一尊空荡荡的星之王座,以及那扇愈发耀眼、仿若通向未知彼岸的大门。祂的存在虽已消失,却将沉重的谜题留予众人。他们伫立原地,眉头紧锁,竭力消化着那隐晦而深邃的信息,试图从中窥探出隐藏的真相。
“走吧。”
“限,龙零。你们愿意回家吗?”
游惑迈步上前,步入了那扇光明的大门,带领着他的同伴踏入其中。低沉声响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是一声召唤,又似某种隐秘的序曲。他的步伐坚定而沉稳,身后的同伴们紧随其后,呼吸间夹杂着几分紧张与期待。门外未知的七皇国正静静等待着他们,像一张未展开的地图,写满了未解的秘密。
“哈哈,我骗了你们……”
这是游惑内心的自嘲,亦是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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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零推开大门,踏入那间熟悉的铁匠铺,一股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屋内陈设依旧,火炉旁的工具静静地躺在那里。然而,环顾四周,其他的伙伴却不见踪影,空荡荡的铺子透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寂静。过去几个月的种种经历——那些惊心动魄的冒险、生死与共的瞬间,此刻竟像一场虚幻的梦境,模糊而遥远,唯有心底那一抹挥之不去的悸动提醒着他:这一切曾经真实存在过。
尤格大叔静默地坐在椅子上,眉宇间凝结着化不开的忧郁。过度的悲伤像无形的刀刃,不仅染白了他的发丝,更在他身上刻下岁月的沟壑。他的背微微佝偻,仿佛连抬手都费力,整个人如同被时光猛然拉扯,衰老得令人猝不及防。
但很快,尤格大叔反应过来,龙零已经回来了。
“孙女……”
龙零已经看到了,爷爷他手中握着,自己父亲的尸检报告。
“爷爷……”
她刚想将这几个月冒险中所经历的惊险倾诉而出,却因得知的噩耗而欲言又止。她的父亲,她再也无法相见了。那未出口的话语如同沉重的石块堵在喉间,化作无尽的悲痛,将她的心狠狠攫住。
铭日尤格将孙女铭日龙零紧紧拥入怀中,声音低沉而温柔:“孩子,你的意愿,我始终尊重。未来的路,无论你是想继续追寻冒险的足迹,还是选择安稳地度过每一天,我都不会再干涉。这是你的选择,也是你的命运。”
“但爷爷我,必须再次为铁之国倾尽全力了。不是有那么一句老话吗?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尤格大叔的声音如同淬火的钢铁般坚定,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微微颤抖,却依旧紧握着锻造了一生的铁锤。他的目光穿越了岁月的烟尘,仿佛看到了先辈们在战乱中守护这片土地的身影。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平凡的铁匠,而是承载着家族荣光与国家使命的战士,即便步履蹒跚,也毅然迈向属于他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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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了?”
穿过那扇象征希望的光明之门后,限也并未迈向七皇国,而是转身回到了铁之国。在那里,他见到了自己的父亲——一位已经被岁月侵蚀得几乎认不出模样的完藤拓。记忆中,仅仅几个月前,父亲虽已显老态,却远未至如今这般衰朽不堪的地步。那种深刻的衰老,早已超出了寻常操劳所能带来的范畴,某种无形的力量已经取走了他的寿命。
限大致推测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他抬起头,目光复杂地望向父亲,声音低沉而带着些许难以察觉的波动:“父亲,我回来了。不过,是被游惑送回来的。他……应该和那个银河龙殿的最后试炼者一样,不想让我们卷入其中。想必,龙零也已经归家了。”语调虽平静,却隐隐透着一抹复杂的情绪,仿佛有千言万语被压在了心底,未能道出。
“我明白了。”
拓躺在老人椅上,淡淡回应。
“那父亲,你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得如此衰老?”
“儿子,你长大了,眼光也变敏锐了。没错,我的确老了。但这是我自愿的,我耗费20年的寿命,提前催熟了那颗你托付给他的心象树果。”
“父亲,你这么做,值得吗?”
“当然值得,这一切的性价比真的很高。”
“限,你想想,如果我只为我的家族,甚至只为我自己谋求利益,我根本不会这么做。我大可抛弃铁之国的子民,让他们被游墨毁灭,而我则带领家族宣誓效忠。”
“但我是铁之国的国主,是这个国家的领导者。”
限察觉到了这个叫游墨的存在,但没有打断他的父亲继续说下去。
“权力源自于人民,亦当归于人民所用。完藤家并非因那所谓在神前立下的誓言而登临铁之国的领导之位,而是因为他们顺应了民众的呼声与期望。”
“比起那个游墨,我更相信游惑。”
“在与他同行的数月之中,你或许早已有所察觉。游惑所展现出的那副玩世不恭、轻慢浮夸的模样,不过是他为自己筑起的一层甲壳,用以抵御外界的侵扰。然而,游墨的本质却截然不同——那是混乱与疯狂的交织,残忍与傲慢的融合。与你并肩而行的那位龙零,想必也能隐隐触及游惑内心深处的真实面貌。”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限单膝跪地,以表感激:“感谢您的栽培,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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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回到了智域。
他返回了郊外那栋朴素的房屋,这是他与弟弟游宇曾经居住之地。
他全程一言不发,身上的重担已经被卸去。
得知真相后,他不再想要复仇了。
他打扫了整栋房屋,扫出去了不少因为自己长期没有居住而产生在家里面的垃圾灰尘。整栋屋子恢复了洁净,重新拥有了生气。
黑泽家族虽然在这几十年间逐渐衰落,但还是留有一定的地位和势力。不过晃这一脉也只是家族的分支。
他或许可以尝试通过家族的人脉取得一份稳定的工作,与过往疯狂危险的经历告别。
这场颠沛流离的旅程,到此结束。
他发自内心的感谢游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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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刹国,一栋相对而言破坏没有那么严重的建筑物。
外界已经弥漫着所谓的紊乱之雾,任何存在于其中都会迷失方向,被引导到那古老的银河龙殿中。
然而,这栋漆黑的建筑物外。一层难以发觉,淡淡闪烁着星光的屏障,将雾气隔绝。以保护在其中的人。
建筑物内有3个人。
“在这儿滞留了这么久,我简直无聊到快要精神崩溃!诺艾尔,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投入战斗?”根津院祸神竭力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战意,声音里透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狂躁。他转头望向一旁始终保持沉静的星之勇者诺艾尔,眼中燃烧着迫切的渴望,仿佛下一秒就会因等待而燃尽理智。
诺艾尔在他的笔记本电脑上敲出一个个字,沉着冷静的说:“还要再等等,相信我,时间并不长。”
诺艾尔的声音平静而淡然,仿佛在述说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我们的目标从来都不是罗刹国,而是七皇国。借前人的力量为我们铺出一条安全的道路,随后坐收渔翁之利。这才是最为稳妥的策略。”她的语气中听不出波澜,却透着一丝深思熟虑后的笃定,让人不禁感受到那份隐藏在言辞背后的冷峻算计。
“我可不是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