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两人身上。
郭嘉乐继续输出,语速不快,但字字扎心:“不然你整天跟个跟踪狂似的盯着我干嘛?我吃饭你凑过来,我打球你在这儿鬼哭狼嚎。怎么着,池骋不要你,你就盯上我了?”
他顿了顿,露出一个夸张的嫌弃表情:“可惜啊,我看不上你。你这款的,太娘,太腻歪,我嫌恶心。你要真憋得慌,出门右转,酒吧街多的是你这种‘姐妹’,别搁这儿恶心我行吗?”
这一连串的话像机关枪一样扫射出去,汪硕的脸彻底黑了,握着彩花的手指关节都泛了白。他死死盯着郭嘉乐,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
周围传来压抑的窃笑声和议论声。
“你胡说八道什么!”汪硕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没数?”郭嘉乐嗤笑,“赶紧滚蛋,别再让我看见你。不然下次,我就不是动嘴这么简单了。”
说完,他懒得再看汪硕那副扭曲的嘴脸,转身潇洒地走回球场,留下汪硕一个人在接受众人目光的凌迟。
经过这番“公开处刑”,汪硕确实消停了两天。但郭嘉乐知道,这孙子肯定憋着坏呢。
果然,没过多久,郭嘉乐就发现学校里开始流传一些关于他的风言风语。什么他仗着跟池骋好上了就目中无人啦,什么他私生活混乱啦,甚至还有模有样地说他脚踩几条船……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散播的。
要搁以前,郭嘉乐可能早就炸了,非得揪出造谣的人打一架不可。但现在,他反而淡定了。他甚至有点想笑,汪硕也就这点能耐了?
他非但没去澄清,反而该干嘛干嘛,该跟同学插科打诨照样插科打诨,该跟池骋腻歪照样腻歪,完全没把那些谣言当回事。偶尔有人当着他面阴阳怪气,他就直接怼回去:“听汪硕说的吧?他暗恋我得不到就造谣,这套路我小学就不玩了,你们还信?脑子让门挤了?”
他这坦荡又混不吝的态度,反而让那些谣言不攻自破。大家一看他这反应,再联想一下汪硕之前那些奇葩行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了。
几次三番下来,汪硕发现自己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不仅没给郭嘉乐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困扰,反而像跳梁小丑一样,把自己衬托得更像个求而不得、因爱生恨的变态。
硬的不行,软的更不行。汪硕憋屈得厉害,转而把目标对准了池骋。
他知道池骋在郊区搞了个蛇厂,便直接找了过去。
蛇厂位置偏,但收拾得挺像样。汪硕一下车,就闻到那股熟悉的、带着腥膻气的爬宠味道,这味道让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这是他的舒适区。
池骋正在蛇房里检查一条刚蜕皮的王锦蛇,听到脚步声,头也没回:“谁让你来的?”
声音冷淡,带着毫不掩饰的排斥。
汪硕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走到他旁边,隔着玻璃看着里面那条色彩斑斓的大蛇,细长的眼睛里流露出几分真实的欣赏:“品相不错,哪弄的?”
池骋盖上箱盖,转身看他,眼神没什么温度,“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