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的安阴和阿苒并不知道这些事,二人在飞机上一直谈这六年间发生的事。阿苒本以为这次去温山能再次见到鸽子钰珊,却得知,一次意外钰珊去找外婆了,没有人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因为张玥昕是唯一当事人,而她不愿说什么,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整个帝都也因这事民心惶惶,一股势力在暗中涌动,却迟迟未动手,人们渐渐也就忘了这码事。
阿苒的生活很简单,无非就那样,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林娴怎么样?”阿阴一怔,笑笑回答道:“无非就那样。”
六年的时光里加杂了太多不美好的回忆,使那个本就在命运的束缚里没有快乐的女孩更加冷漠,她对这个世上太多的情感只是单一,漠不关心。她不知道除外婆外,谁会那般对她好,可外婆被夙型毒药毒死,自己的药方也不翼而飞,这么多年过去,想要杀死自己的人也未查出,她感到无力与绝望,钰珊的离开更是让她再一次尝到了离愁别恨。
或许,支撑她的,正是也只剩下阿苒,会在意她、关心她情感丰富又天真的韩笙苒.以及安老爷子。此刻,安阴不知温子庭有没有.成功挽回安老爷子的性命.能否赶上欧阳湘语的婚礼,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阿阴望着窗外,云层堆积,不知风流亦或飞机引擎,总之,云在动,云在自由的玩耍,她甚至羡慕云,没有顾忌.没有烦恼,不开心了下场雨,下场雪,开心了便四处游玩。它们爱的是自己,也是为自己而活。她沉沉入睡。
四个小时后,飞机与地面取得联系,落地。江城国际机场,阿阴与阿苒也得到了具体、真实的消息,两人长叹一声,上了提前准备好的车,踏上了回温山的路。
此刻,时空间隔开的数人皆怀有相同感情,谁也不知彼此心里具体想什么,但都明白,心情低沉的很。
“沈院长,实验室准备得怎么样了。”车里,安阴拔通了电话。
“准备好了,大小姐,您也已经看到了,温少,温老都为此付出了生命,不要惹那帮人啊!我们研究所惹不起”。沈院长在那头苦口婆心的劝着,也告知了安老爷子的死讯。
“沈寅,我叫你一声院长,是看在你有沈家血脉的份上,要不你假死这事,迟早会被沈家再查出了,四年前找到你,是让你干事,不是让你在这胡说。外婆的事.是我的失误,其余一概没有,所以干好该干的,否则,沈家自会封你的口,毕竟死人的嘴更严。”安阴嘴角有一抹笑,是残忍也有痛苦,不知是为了安老爷子,还是外婆。
安阴和黎笙苒的车子不是一辆,因为去研究所和去村子的路不是一条路、安阴望着车外,她知道,自己的实力,斗不过那帮人,那帮人几十年地盯着安家和温家一切与沈家中医血脉有关的人,一个一个废尽心思的除掉;然而,十三岁的她,手下不过才遍布亚欧地区,时机未成熟,,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她并不知,是否有人盯着自己,也不知,手下有多少人真正忠于自己,毕竟一个常年不露面的老大,是控制不住局面的。
而另一边,黎笙苒在思索这六年,到底发生过什么她不知道的事。“黎小姐,老大说,您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但我只能挑合适的话回答。”白玫坐在副驾驶,虽在和黎笙苒说话眼神却不离驾驶座上的男人。“落叶松,你说是不是?”
“嗯,你也只听老大的话。”落叶松笑了笑。
黎笙苒并不奇怪他们的名字,因为她知道这都是代号,只是,为什么阿阴手下有这么“人手,她想着,也问了出来。”卓哥手下的,都归老大咯,比如旁边这个,我呢“开始就跟着老大。话说,你身边怎么没人跟着?”白玫也未隐瞒,毕竟,老大看着车里的监控: 了什么老大都会有法子去解释
“卓哥?是阿阴的哥哥吗?”“是啊,在训练营的时候,卓哥对我还挺好的,虽为主人,却与我们打闹,想一想.十几年前,我也是个像你一样半大的孩子。可老大她承受了太多,一个小孩子承受了两个人的负担,明明训练营里有那么多人可以为她无偿赴死,可她却花重金去让雇佣兵干,你说,老大傻不傻啊!”白玫吸了吸鼻子。
落叶松也开了口“卓哥好,老大也好。他们舍不得我们赴死,可我们与古代的死亡有什么区别?没区别的,白玫,黎笙苒不比老大,说那么多,没什么用的。”
黎笙苒一怔,确实,她是黎家捧在手心的公主,而安阴是安家唯一的家主,年龄相仿,可使命不同,自然,她不可能知道那么多。
“白玫,你知道钰珊吗?”黎笙苒拐了话题。
白玫看了眼窗外,“快了,它在冰棺里,老大用草药让它尸体不腐朽,钰珊,很可爱的,它。”白玫欲言又止,别人不知道,可她最清楚钰珊怎么死的。那一次死得该是百玫,钰珊机灵得很,当了靶子,调虎离山,自玫才逃出来,那一次任务后,安阴就再未派白玫执行危险任务,不是不信任白玫,而是怕白玫真得死于屠杀任务,她不愿手下死,甚至为了手下,她手上可以沾人命,这是安阴的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