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展馆以后,阮澜烛没有等人叫他,他自己就醒来了。
等凌久时将他放下后,阮澜烛直接看向了黎东源,示意人有事儿就说。
“跟我来。”黎东源也不卖关子,直接带着他们向一个角落走去。
只见角落里被一块破布遮着,等黎东源走过去,用力一扯,布落下来,后面竟然是被五花大绑的徐瑾。
“……”阮澜烛,凌久时,程千里在看见被绑起来的徐瑾后,都很是吃惊的看着黎东源。
徐瑾昨晚不是和嫁衣女打起来了吗?怎么现在又被黎东源给抓住了。
“你怎么抓住她的?”程千里惊讶的问。
“我不是把她给弄丢了吗?白洁都因此不理我了,我只能想办法把人再给抓回来了。”黎东源看着阮白洁(阮澜烛),说的时候笑容里带了点讨好。
“这人真的,假的?”阮澜烛看着毫发无损,用眼睛瞪着他们的徐瑾,感觉不太对。
昨天徐瑾和嫁衣女绝对不会平安无事,怎么人今天还能好好的,难道是他猜错了?不应该啊!
“人还能有假的?”黎东源不知道阮澜烛为什么这么问。
他知道这个徐瑾不是人,也知道她应该是找到门的关键,才将人带给阮白洁(阮澜烛)的。
毕竟现在钥匙在他们的手里,就算他自己找到门,也没有用。更何况,他还是想和阮白洁(阮澜烛)交好一些的,最好能知道人的真实名字。
“……”阮澜烛不置可否的看了一眼黎东源,走到徐瑾的身边,将堵着她嘴的布拿了出来。
而徐瑾眼神狠厉的看着阮澜烛,嘴里不被堵着了,也没有说话,只是恶狠狠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几个人。
“喂,你倒是说句话啊!”黎东源看着不说话的徐瑾,皱着眉走了过去。
“……”徐瑾听见黎东源这么问,头一转,仍然什么都没有说。
“带她上屋顶吧。”阮澜烛居高临下的将徐瑾扫视了一遍,然后在人的领口处,看见一处轻微的破损。
破口很小,如果不仔细看,是真的不太容易被发现。
看来昨天还是发生了什么的,要不徐瑾怎么说也是另外一个门神,不可能被黎东源这么轻易的抓住,而且还这么乖乖的被绑在这里。
“嗯。”黎东源走到徐瑾的身边,将绑着人的绳子打开一部分,拉着人站了起来。
跟在阮澜烛后面的凌久时本来还在想,如果真的要爬那个扶梯,徐瑾偷偷跑了,或者她在前面使坏,将他们推下去怎么办。
结果却是他想多了,本来根本没有上二楼楼梯的展馆,在他们走到大厅的时候,竟然在大厅的位置,直接出现了一个旋转式的楼梯,看样子是可以直接走到二楼的。
“这是让我们直接走楼梯?”程千里看着面前的楼梯,不太确定的开口。
“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阮澜烛抬头看了看,直接先一步走了上去。
“……”黎东源拉着徐瑾,跟着人一起。
程千里和凌久时对视一眼后,也跟了上去。
楼梯没有任何的特别之处,四个人加上一个徐瑾很快就走到楼梯的尽头,然后他们就到了展馆的顶部。
展馆顶部和上几次来的时候一样,一样的雾气缭绕,一样的白骨森森,遍地血肉。
除了程千里在上来的时候,是躲在凌久时后面的,其他人也算是可以忍受了。
其中当然也包括黎东源,因为不止阮澜烛他们上来过,其实黎东源也上来过。
他找到的线索,并不比阮澜烛他们发现的少,只不过他没有见过脱掉皮的徐瑾而已。
而原本还十分害怕展馆的徐瑾,等到了顶楼后,却变的十分平静了。
“真可惜,你不是阿辉。”徐瑾看着面前惨不忍睹,仿佛炼狱般的楼顶,语气平静。
“我永远成不了阿辉,你也永远成不了你姐姐。”凌久时看着徐瑾,叹了一口气。
他虽然到现在还是一个母胎solo,但没有吃过猪肉还是见过猪跑的。网上说的恋爱脑也很多,但像徐瑾这样,为了一个人,杀了自己,杀了亲人的,还真的是极其少见。
让他十分的想不通,也不能理解。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永远不会暴露。”徐瑾仍然语气平淡,好像即将发生什么,都和她没有关系一样。
“……现在怎么办,那个嫁衣女是不打算出来了?”黎东源听了一会儿,发现徐瑾和余凌凌(凌久时)也没有说点有用的东西,只能心里翻了一个白眼,看向阮白洁(阮澜烛)。
“叫她出来,不就好了。”阮澜烛看了看黎东源,感觉这个人真的是很没有眼色。
门神的八卦,他竟然就这么给打断了,让他吃瓜只能吃一半,太扫兴了。
“鼓,鼓槌和你妹妹都带来了,你还不出现吗?”阮澜烛也不废话了,让凌久时把鼓放在一处还算干净的地方,而鼓槌却被他拿在了手里。
在阮澜烛说完后,周围先是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吹过了微微的风,让原本就不高的温度,再次降了点。
“……我好疼啊……我的腿好疼,我的手好疼,我的全身都好疼啊——”又等了一会儿,一个幽幽的声音从前方的雾气中传了出来。
原本空无一物,白茫茫的雾里,多出了一个身影。随着人影的渐渐清晰,喊疼的声音也渐渐凄厉,尖锐起来。
而从上到楼顶后,就一直很淡定的徐瑾,在人影出现后,再也维持不了表面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