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里的人是那个小素?!”谭枣枣将脸靠近油画,仔细打量着。
“虽然看不见脸,但衣服就是那个小素的。”阮澜烛恢复了平时的表情,掂了掂手里的画,递给凌久时。
对于阮澜烛说的,凌久时和谭枣枣根本不会有疑问。
“……那,是触发禁忌条件的,就会被门神关进画里?”凌久时顺手接过,然后将眼睛从阮澜烛的脸上移开,假装刚刚看呆的不是自己。
“也许是,也许不是,谁知道,门神要杀人,用什么方法都可以。走吧,去问问那两个人,他们刚刚在顶楼做了什么。”阮澜烛无所谓门神怎么杀人,他在意的是这个小素的消失,是她自己无意触发了禁忌条件,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三个人绕了一圈,在五楼找到了其他人。
“朋友,你帮忙看看,这个人是不是小素。”凌久时很是自觉的上前交涉,阮澜烛找了一个不远的位置,靠着。
“……就是她,就是她!她这,这怎么……变成画了?!”大哥惊恐的看着画里的背影。
“这,万一是昨天有人画的呢?”有人颤抖着声音说,好像这样就可以逃避事实。
其实每个人都知道,在这个古堡里,除了女主人外,不可能有人画画。
突然出现的画,消失的小素,这已经是很明确的答案了。
“……她被变成了画,她死了……”有人害怕的看着凌久时手里的画,后退几步,远离了些。
“她在上厕所之前,你们都做了些什么?”凌久时适时的问出了他们来找人的目的。
“我们……我们没有做什么啊……就是,就是看顶楼的画,然后她说她要上卫生间,顶楼没有卫生间,她就去了七楼。”大哥绞尽脑汁的回忆着,毕竟触发禁忌条件才会被门神杀掉。
他们三个人是一起的,小素做了什么,那他们很可能也无意中做了,这怎么能不害怕。
“七楼卫生间?”凌久时沉默了,看来他们也要去七楼卫生间看看了。
“去看看吧,一起吗?”凌久时看向其他人。
“……”可惜没有人说话,毕竟现在看,那小素出事儿,肯定和七楼卫生间有关系。他们如果去了,会不会也出事儿,没有人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凌久时见没有人回答,只能转头看向阮澜烛。
站在人群后面的阮澜烛,对着人点了点头。
“那,我们先去看看了。”凌久时对着人微笑了一下,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这种事情,没有人去也很正常。
“……咱们为什么总是要去这么危险的地方啊?”谭枣枣跟在两个人的后面,苦恼出声儿。
“想在门里活着出去,就要找到线索。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苟到最后的,现在咱们有大佬庇佑,你怕什么。”凌久时听见谭枣枣的抱怨,哭笑不得。
不过他说的是事实,如果等到最后时间还是没有找到门,那不就只能等死了。
“……也是。”谭枣枣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
“……”凌久时感觉谭枣枣的情绪突然低落了很多,不知道人在低落什么,本打算问,结果卫生间到了。
阮澜烛拉住要直接进去的凌久时,自己跨了进去,在确定没有什么后,才走了进去。
而被拉住的凌久时,看着阮澜烛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气后,才跟了上去。
他知道自己还不能独当一面,但阮澜烛每次都走在前面,包括人在受伤的时候,也一样,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阮澜烛不知道凌久时的想法,这本就已经是他的习惯了。
他走进卫生间,四处打量着,这里看起来和其他的卫生间没有什么区别,干净整洁,一尘不染。
“这里为什么没有画?”谭枣枣好像因为凌久时刚刚的话,让她的胆子变大了不少。
在进入卫生间后,首先就去了女生那边转悠,结果还真的被她发现了不同。
在古堡里,画会出现在任何一个地方,就算是卫生间也不例外。
但这个卫生间就很特别的,没有任何一幅。
“画应该是被拿走了。”阮澜烛站在洗手池的镜子前,透过镜子看着周围。
“你是说,这里的画被门神用来装了小素?”谭枣枣眨了眨眼睛,有点害怕的向凌久时身边躲了躲。
“是有什么发现吗?”凌久时走到阮澜烛的身边,学着人透过镜子看。
然后他就发现,镜子正对面的墙上,好像有一颗钉子。他不由的转身走了过去,仔细的看了一下,还真的是一颗钉子。
光滑的墙面上,突兀的钉子……
“……这里原本挂着画?”凌久时明白了阮澜烛的意思。
“看完了,就走吧。”阮澜烛双手插兜,走出了卫生间。
“吃饭的时间应该也快要到了。”人话音儿刚落,古堡的钟声响起,而这个钟声也是开饭的声音。
管家说了,吃饭的时间古堡会响起钟声,之后的时间里,就不会喊他们了。
阮澜烛他们到了餐厅后,其他人已经全部到了,除了女主人和那个管家。
午餐已经被摆在了餐桌上,和昨天的晚餐一模一样,仍然是带血的牛排。
但昨天还吃的津津有味的人们,现在却没有了胃口,毕竟刚刚消失了一个同伴,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
“怎么,不合胃口?”阮澜烛当然还是没有吃肉,在看见凌久时用叉子拨弄着碗里的沙拉后,不由问。
“没,就是,就是不太饿。”凌久时对着人笑了笑。
虽然他们一早上跑来跑去,浪费了不少力气,他也不是第一次进门了,但还是不能很坦然的接受,早上还一起吃饭的人,现在就这么死了。
“好好吃,说不定是最后一顿了。”阮澜烛却没有给凌久时伤春悲秋的机会,下午可不是让他休息的,如果连菜叶子都不吃,饿的没力气了,他可不负责。
阮澜烛说话并没有压低声音,众人都听见了。
“我吃就是了,这么说不吉利,赶快呸几下。”凌久时感受到周围人不善的眼光,只能尴尬一笑,然后碰了碰阮澜烛的胳膊。
“怎么?难道我说吉利话,就不用死了?”阮澜烛直接忽略了其他人的目光,看了看凌久时。
“那恭喜发财,长命百岁?!呵~”阮澜烛又转头目光锐利的看向那些看他的人,而被他看的人,都下意识的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