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人,人这是还没全?”凌久时看着广场上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人,或交谈,或四处查看的人,对着阮澜烛低声询问。
“怎么说?”阮澜烛看了人一眼后,眉头微皱,看着人的头顶,只能微微低头。
从进门后,凌久时因为变成了女生,个子矮了些,这让阮澜烛和人说话的时候,不得不低头,这让他感觉非常不方便。
“感觉没有全,都没有新人。”凌久时仔细观察着每一个人,这是他向阮澜烛学的,虽然人不用像他一样这么看。
“这就是你判断人没有全的条件?”阮澜烛瞬间站直身体,感觉自己是不是高估了凌久时的智商,还是这段时间人和程千里一起上课,被传染了。
“....…如果咱们是最后的,现在NCP应该就会来了。”凌久时都也没有抬,继续看着。
“而且……那个人,应该是在等人。”他指了指广场边一个人在看广场上唯一告示牌子的人。
人看起来是在看上面的贴士,但如果仔细看,就能看见他会时不时的转头看一看四周,好像在确认什么。
这个人给凌久时的感觉很熟悉,不像是自己过门,而是和他们一样,带人过门的。
“...….还有呢?”阮澜烛扫了一眼凌久时说的那个人,继续问。
“还有……我,怎么感觉有几个人在看我?”凌久时在观察别人的时候,当然其他人也在观察他们。
阮澜烛的外貌在门内实在有点突出,基本上的人只要他出现,都会被看,凌久时已经习惯了。但他怎么感觉今天也有人在看自己啊?平时他不都是大树底下好乘凉,是直接被忽略的那个嘛。
“美女,就要大胆接受他人欣赏的目光。”阮澜烛感觉凌久时是把自己女装的事情给忘了。
“呃……”凌久时瞬间卡壳,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还真的忘了,自己现在看起来应该算是一个女生了。
“紧张什么,他们又不会上来咬你一口。”阮澜烛不明白凌久时在紧张什么。
“不是,如果被发现了怎么办,那不就成变态了?”凌久时还是觉得很不靠谱,下意识的往阮澜烛的身后躲了躲,避开那些探究的眼神。
虽然他现在穿的是很正常的女式长袖,长裤,但他还是感觉自己好像被看穿了一样,紧张的不行。
“他们又不能上来脱你裤子,怎么发现?”阮澜烛觉得凌久时的担心有点多余。
“再说,如果有人这么做了,你就掏出来吓死他啊!”
“……你以为我是程千里啊?”诶?为什么会觉得程千里会这么做,凌久时被自己想到的逗笑了,说完后,躲在阮澜烛的身后笑的狂抖肩膀。
“回去后,我会告诉千里的。”阮澜烛说的时候,声音里都透着笑。
因为他也感觉,这种事情如果是程千里遇见了,人真的会这么做,哈哈哈……
而可怜的千里,还不知道有人在门内蛐蛐自己。
两个在这边说笑着,另外一边有一个人却在看着他们。
王天心已经不是第一次过门了,今天和之前一样,进门后的第一件事情先是找到带他过门的人,然后就是物色一个美女。
门内的世界太恐怖,也太吓人了,他感觉自己非常需要一个美女来陪自己,反正出门后谁也不认识谁。
这次也一样,他先是看了一圈,没有看见自己中意的。
又过了一会儿,来了两个人,一个男的,一个女的。
男的身高挺高,长的……就比他好一点点,而他身旁的女生,却很是符合他的要求。
身材高挑,利落的高马尾,大大的眼睛配合适宜的妆容,可爱中透着干练,笑起来又很温和,简直长到了他的审美点上。
可惜是长裤,如果是裙子,那可就更好了。
不过裤子,也不错……
王天心感觉自己如果再不出手,小美女又可以就被别人给泡走了。
他也不等了,直接向着人走了过去。
“……你们好啊,我叫王天心。”王天心走到两个人的面前,摆出一个自以为很帅气的动作,直接忽略阮澜烛,看着凌久时。
对,他看上的就是凌久时,而那个他觉得比他好一点点的男的,就是阮澜烛。
“……余凌凌。”凌久时迟疑的一些,才说了名字。
这个人刚刚就一直在看他,现在竟然还过来了,是想做什么。
“……名字真好听。”声音也是自己中意的,真是赚到了,王天心那叫一个开心。
“你们是一起的吗?”他继续笑着问凌久时,那是看也没有看阮澜烛。
而阮澜烛双手环在胸前,俯视着这个色谜心窍的人,等着凌久时,看人要怎么解决。
“不是,刚刚路上遇见的,你有事儿吗?”凌久时感觉这个人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但又不知道到底哪里怪。
“那不介意的话,我和你一起啊!我这是第四次过门,可以保护你。”王天心听见余凌凌(凌久时)这么说,那叫一个开心。
两个人竟然不认识,在路上遇见就可以聊的这么开心,那他是不是也可以。
“不用了,谢谢。”凌久时瞬间警惕起来,这刚刚开始就有人找上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这是。
“为什么,我真的可以保护你,你不要……”王天心直接上手,就要去拉人。
“你做什么?”本来在看戏的阮澜烛,在王天心伸手的瞬间,直接一个跨步挡在了两人的中间。
这是当他是死的,他可是还站在这里呢。
“你……你要做什么?”王天心抬头看着面前的人,说话的语气有点不自觉的抖。
“是我在问你。”阮澜烛压低声音,面无表情的看着人。
“我……没,没什么。”王天心感觉着面前的强大压力,不由得咽了口唾沫,退后了几步。
头也没有敢再抬起来,什么都不敢说的,转身离开了。
因为他感觉,自己再说点什么,好像就要被杀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