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空无意间看了他一眼,笑着问:“怎么了?要尝尝?”
目光从餐盘转向他哥与其对视,不到一秒又移开。
“哥你吃的好清淡。”夹起一块鸡胸肉丢进嘴里,味道迅速在口腔扩散开来。
“养老得吃清淡,鸡胸肉好吃吗?”
前半句话听清了但没过度在意,反而是后半句因有鸡胸肉三字使得他秒回好吃。
夹起一块,“哥要尝吗?”
“试试”,牙齿碰上筷子,舌头缩在内部,咬掉肉块后就闭嘴闷嚼,吃完不忘称赞“果真不错”
其他三人埋头吃饭,因为习惯了,而余北洋偏偏爱多嘴,“哥,我们不是空气!”
江砚秒变脸,职业假笑,“你可以试着把自己当空气。”
陈临宵笑着把一块笋塞他嘴里,“吃饭也堵不上你的嘴。”
余北洋嚼烂嘴里的笋并吞下,而后拉着陈临宵校服衣角,问“你组队没?”
陈临宵生起坏想法,“组了”
余北洋嘴唇微翘起,一脸失落的神情,“亏我还等你才组,你竟组了。”
坏想法得到想要的回应就该收了,太过后面不好哄。
陈临宵掐了一把他的脸,“嘴巴都要翘上天了,没组,逗你的。”
听见陈临宵说还没组,余北洋激动地瞳孔放大,肉眼可见的开心。
祁绍七调侃道:“要不你们四个单开?我们自动退出。”
余北洋顺着他的话还他一句,“不用你们退出,你们重开就行。”
祁绍七无语地笑了,“滚!”
“哥你完后去哪?”
“图书室,怎么了?”
“我不回家,所以就想问问你。”
江鹤空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且笑得像二流子似的,“怎么?想跟我待一起?”
含情脉脉地盯着他,等他答复,却迟迟不见答复,只见耳根染上血色,见此江鹤空的笑变为极致温柔的笑,开玩笑似的问他:“时间挺长耐得住?”
“耐得住。”
“你能不能好好用词,换一个会死?”林富羽是被他的话激到,才迫不得已开口。
“富羽哥,你思想歪可不要怪字。”
林富羽来趣,想逗一逗江砚,“小江砚你觉得我歪到哪了?”
话刚落就感觉有一双冰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林富羽顿时变得浑身不自在,想远离又无处可逃,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林富羽忙解释,“开玩笑的,开玩笑,想逗逗他才那么叫的。”解释完又改为抱怨,“鹤空那么护食干嘛?”
江鹤空不冷不热地回答:“碗里的食物,不护食怎么吃得到?”
明明都能听懂大概的意思,可江砚不愿去相信,怕只是对哥哥弟弟的护食,因此他果决掉另种想法,以此来磨灭他的错觉。
空无一人的楼道,想牵着你的手走,可现在的身份不给予我这项权利,只能与你并排走。
图书室人不算少,大部分都是高三学子,余北洋几人先到找了位置坐下,见着他们就在那无声招手,示意他们来这边。
他哥放下稿纸后走进图书区,明明一起走进去的,却因要的不同而各走其路,对面的人选了数学压轴例题,江砚则是一本《中国历史》。
对面坐下,江砚翻开《中国历史》,他哥则是一支碳素笔在稿纸上写下解一字,六人中最闲属余北洋,啥也不拿啥也不看,时趴在桌子时靠在陈临宵肩上,陈临宵也不嫌烦,任由他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