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太阳正盛,大家都趁着这吃完饭的档口休息,大街上也少有人走动,只有院子里的鸣蝉不嫌阳光灼热,不辞辛劳地鸣叫。
有人觉得这蝉鸣声扰人,好不容易得来的休息时间,却被这些小家伙扰的不得眠,只剩下烦躁。而也有人对于这些声音浑不在意。
曹云金属于后者。他这时候正为了那些点心而焦心,实在没有闲工夫来管蝉鸣的聒噪。不过也是,一脑袋的烦心事,换了谁都紧张。
四下寂静,除了蝉鸣声再无其他,所以当小石子的零零散散的落地声闯入曹云金耳朵时,他立马灵敏的捕捉到了。
上次李甫传递消息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方法。
曹云金很激动,眼下他正像无头苍蝇一样,需要有人给他出出主意。
原本应以德云社的师兄弟为依靠,而现如今,曹云金竟然期待着从李甫那里得来好消息。
这世间的事情,千奇百怪,千变万化,有时候想想,还真是可笑。
曹云金端坐在厅堂椅子上,紧盯着门外的动静。
果不其然,不多时,被纸张团着的小石子扔进了门里。
曹云金迫不及待地过去捡起来,打开纸张的心情也紧张又激动,满怀期待的阅读纸上的内容,他希望那上面会写有应对眼前难题的好方法。
曹云金仔仔细细的看纸上的内容,逐字阅读:“切勿轻举妄动,静候。”
短短八个字,曹云金心底里一块大石落地。
可能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现在他竟然会更多的对李甫有依赖的感觉,而对于师父,多了一丝惧怕。
可能是由于心虚吧。
曹云金得了“静候”两个字,踏踏实实的回了里屋。既然李甫这样说了,那可能就已经有了好方法来应对,而自己需要做的,就是什么也不做,到出现情况的时候,随机应变就好了。
张云雷这边,目前风平浪静。在难得的休息时间里,他只想好好的和杨九郎一块儿呆着。
曹云金院里的鸣蝉放肆地在枝头喊叫,而张云雷院里的就没这么幸运了。
蝉鸣声扰的人不得清净,屋里张云雷吃完了午饭,躺下睡觉了。就是因为这些蝉鸣声,杨九郎不能休息。倒不是他不想休息,而是这些噪音扰的他的小辫儿不得安眠,睡梦之中还紧皱眉头。
杨九郎伸手轻抚张云雷的眉心,想要抚平那些川字纹,可是张云雷被扰的实在烦躁,急得杨九郎大中午的,顶着灼人的太阳,取来杆子,围着树转来转去,寻找那些小东西的身影。
刚刚粘下来没两个,屋里张云雷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嘴里嘟囔着要找杨九郎。喊了两遍杨九郎的名字,没有回复,张云雷懒散的转过身,在屋里寻找杨九郎的身影。
左看右看找不见,他手臂撑着床,借力起身,缓步向门口走去。
杨九郎正抬着头努力干活呢,眼睛被阳光刺得睁不开,还累的一脑门的汗。张云雷斜倚着门框,站在门口看着杨九郎的背影,不由得“噗呲”一声笑出来。
这一声笑,也成功让杨九郎发现身后有人。
杨九郎你醒了,怎么不睡了?是这些蝉鸣声吵的吧?放心,一会儿就没了。
张云雷哪是啊,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想找你来着,喊你没人应,可不就出来找你了吗。
杨九郎找我?你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杨九郎听见张云雷这么说,立马把手里的杆子扔到一边,跑向张云雷。
张云雷急什么,我没事,看你这一脑门的汗。
张云雷一边说,一边取出手帕,轻轻替杨九郎擦汗。
杨九郎没事就好,你先进屋,这会儿热,我把这些小东西粘下来就进屋,你也能睡个好觉。
张云雷看你说的,我也没有那么娇气,几只鸣蝉我就睡不了觉了,快别忙活了,你也先休息,得空再整他们也不迟。
这边两人正准备进屋休息呢,小院儿的门“吱扭”一声被推开,定睛一看,是张九龄跑的直喘粗气的进来了。
张九龄辫儿哥,九郎,你俩看看去吧,有个姑娘哭着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