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张启山如何起疑心,都影响不到解九和于曼丽的逛街约定。
回去的路上,齐铁嘴一想起解九在于曼丽面前那个不杀言辞的傻样就想笑,想不到老谋深算的解九竟然还有这一天。
这可是个大新闻,他得去告诉二爷,一起乐呵乐呵。
自打娶了妻,逐渐洗手不干的二月红此时正在红府给陈皮授课,他这个徒弟一点唱戏的天赋都没有,红家的绝学陈皮是学不到了。
二月红只能教他下地的知识,这不,正练着铁蛋子呢。
“二爷!”
听到齐铁嘴的声音,二月红叫停陈皮,“陈皮,先歇会吧,八爷来了。”
“是,师父。”
陈皮长得嫩,下手时可不是心软的。
在二月红还没有收他为徒时,他曾经在长沙城外专门替别人杀人为生,一百蚊一条命,方圆十里,谁人不知陈皮九爪钩的厉害!
拜入二月红门下,陈皮对二月红是心服口服,也愿意跟着他学本事,这才算是在长沙有了个落脚的地方,但即便如此,陈皮也没少在长沙城惹事。
“八爷好!”
齐铁嘴路过陈皮的时候还顺口应了一句,“陈皮你也在啊,在就更好了!”
陈皮不解的看向二月红,二月红也很好奇的看向齐铁嘴,“老八,你这么急冲冲的过来,难不成是有什么事?”
齐铁嘴在二月红身边坐下,兴致冲冲,像是掌握了什么大消息。
“确实是有一件大事!老九,你们知道不?他金石开花,正缘到来,不日咱们就能喝上喜酒了!”
二月红一听,哎呀,这确实是件大事哈。
赶紧放下茶杯,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齐铁嘴把解家的事情一说,二月红也是哭笑不得,“如此看来确实是好事一件,救命之恩,日久生情再好不过,只是……”
“只是什么?”齐铁嘴有点奇怪地看着二月红,难不成他还有什么其他想法?
二月红微笑着说:“我的意思是,那位小姐的身份你们清楚吗?”
齐铁嘴猛地摇头,“我没问,不过解九你还不知道吗?他肯定一早就查清楚了,他那个老狐狸可不会犯糊涂。”
二月红顺着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
“既然是你算的卦,那想来是不会出意外,我们就等着喝喜酒吧!”
因为第二天要跟解九爷出门一事,于曼丽焦虑了一晚上,她实在是有点不大想去,好端端的,这么一个大老板,家大业大的,
你说你不去处理你的那些产业,要陪我逛街?
这不是闹嘛!
于曼丽不是傻子,更何况她曾在风月场所混迹,对于男人的心思她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
解九城府之深哪里是她能够看得穿的,这个男人,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觉得他不是好人。
虽然这么说是有点白眼狼,但她这是合理怀疑,是特工的基本素质,要是不提高警惕,她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而且这些日子,小翠明里暗里给她透露的关于九门和解家的消息,她可不会认为这些是偶然。
若不是有解九的指示,解家的消息绝不会有人敢向她一个外人透露。
知道了人家这么多秘密,又受了这么多恩惠,怎么看都是不妙的走向,她该不会是被人家下套了吧?
可是她也没什么可图谋的呀?
于曼丽自认自己是有点姿色,但是对比了解九自己长得也不差啊!
再说了,小翠可是说了,之前他还有好几个姨太太呢,这人不像是会被美色迷惑的样子,可他到底图什么呢?
这个问题,于曼丽想了一晚上都没有想明白。
就这么闭着眼睛,意识清醒的到了天亮。
“小姐?”
“嗯?天亮了?”于曼丽有些神志不清的睁开眼看着小翠,挣扎着要起身,“扶我起来,洗漱吧。”
小翠知道今天是个不一般的日子,想起昨晚九爷的吩咐,赶紧给小姐洗漱装扮。
“小姐,今天日子不错,不如我们穿这件浅粉色的旗袍吧?”
于曼丽困得不行,睁开一只眼瞄了瞄小翠手上的浅粉色旗袍,素雅又不失明亮,点点头:“可以。”
借着小翠给她装扮这会时间,于曼丽直接补了个觉。
果然,某些失眠的时候,只要不是在床上,在其他什么地方都能入睡。
等到于曼丽被装扮完毕,又被裹上披肩,坐上轮椅出去的时候,解九已经等候多时了,同款色系的西装再加上粉色领结和金丝框眼镜,
怎么看都有点像斯文败类。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