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对世界的繁杂感到荒谬，天上地下，无一不是装着巨物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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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还摆着试卷，神色专注。暖黄的灯光，落在他轮廓柔和的侧脸上。
听见关门声，杨博文抬起头来。看向她的眼底笑意分明。
杨博文“回来了？”
姜卿卿“是。”
姜卿卿“舅舅舅母呢？”
说着，她拿出给杨博文买的温红酒，放在桌子上。
姜卿卿“用水果煮了的，很甜。”
杨博文看了眼。
杨博文“他们已经休息了。”
杨博文“冷吗？要不要喝点热水？”
姜卿卿摇头。
姜卿卿“已经很晚了。”
姜卿卿“我去洗漱。”
杨博文“好。”
他说着，开始收拾桌面上的卷子。像是来客厅坐着，就是为了等她回来。
杨博文“明天早上你可以多睡会，爸爸说明天送我们去学校。”
姜卿卿“好。”
........
下课铃响起，教室里恢复嘈杂。刚上完一节物理课，姜卿卿打了个哈欠。
左奇函“怎么了？想睡觉了吗？”
左奇函从教室外回来，冬季校服外套似乎藏着什么，从外面看来有些鼓鼓的。
几乎大半个学期，左奇函都是她的同桌。姜卿卿的态度一如之前一样，她对左奇函没有什么抗拒的意思。
姜卿卿“不是。”
这是午休后的第一节课，午休没睡好，但也不至于再睡。
她从桌肚里拿出下一个节课的课本，准备预习。
左奇函就像变戏法一样，从外套里掏出一个烤红薯和一包热乎乎的糖炒栗子。
姜卿卿有些意外，她漂亮的眼睛微微瞪大。
要知道，现在可没放学。学校食堂和小卖部都没有烤红薯买。
姜卿卿“这是哪来的？”
左奇函“让我朋友从围墙外给我丢进来的，他们今天下午没课。”
说着，左奇函熟练地打开烤红薯的盒子，一股香甜的气息涌入姜卿卿的鼻腔。
红薯黄色的果肉上添加了不少的芝士，左奇函递给她一根勺子。
左奇函“吃吧。”
左奇函“糖炒栗子可以再捂捂，但这红薯的话，再捂就不好吃了。”
姜卿卿“好。”
姜卿卿接过左奇函递过来的勺子，舀了一口送进嘴里。绵软的口感加上芝士的咸香，她心中溢出满足。
姜卿卿“好吃。”
见她一脸满足的小表情，左奇函轻笑。
左奇函“你喜欢就好。”
他也拿起勺子舀了一口。
左奇函“嗯，确实不错。”
像是想起什么一样，他佯装不在意地提出。
左奇函“上次...你圣诞节，是出去了吗？”
他上次听见姜卿卿和谢听晚的对话，他听出女孩心底掩藏着的期待，便想着那天晚上带她去外滩。
谁知道。
她早就出去了。
姜卿卿“嗯，去了外滩。”
姜卿卿“和一个朋友。”
左奇函“哦。”
左奇函“那你...元旦跨年和谁一起？”
左奇函“是有安排了吗？”
姜卿卿摇头。
姜卿卿“还不清楚家里人的安排，我那会可能不会在济城。”
左奇函“彳亍。”
终于反应过来左奇函的目的，姜卿卿测过头来，少年蓬松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刚从外面回来，脸颊两侧还有些被寒风侵袭的红晕。
姜卿卿“要是在济城，我先跟你发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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