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自己还没体验过,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是种什么样的滋味呢。
她伸手抓着相柳的手腕,将其从自己的眼睛上挪开,然后侧身抬头,在他的唇边亲了一下。
殊辞“二哥哥,是想做阿辞的情人吗?”
她起身,将双臂搭在他肩上,在他颈后交叉着,随后靠在他耳边,轻轻地吹了口气,声音娇软动人。
相柳没有反应过来,他原本想说,可以如丰隆一般,以防风邶的身份,守护在她身边,做她的哥哥,却没想到这小姑娘......
他慢慢地咽了下口水,然后伸手揽着殊辞的肩头,指尖微微颤抖着。
澄清?那是不可能澄清的,毕竟自己曾经也想过,只是害怕她会觉得自己龌龊,不知羞耻,觉得自己是个变态,这才没敢和她这样说,可她既然自己说出口了,不是正中下怀?
相柳“阿辞,你是认真的?”
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紧张和迟疑,殊辞与他拉开些许距离,偏过头看着他反问:
殊辞“难道二哥哥不想吗?”
相柳没有再回答她,低头攫住她嫣红的唇瓣,眼神深邃,声音微微有些喑哑:
相柳“我好想你,阿辞。”
他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殊辞的脸颊漫上红霞,上次在海底发生的事情,再次浮现脑海。
殊辞晃神的时候,纤腰上的束缚已然解开,外衫,沿着若丝绸一般的肌肤滑落,慵懒地搭在臂弯。
胭脂红的外衫与如玉凝脂,落入某人眼中,对比强烈,耀眼夺目。
他贴着殊辞的脊背,手手臂环在腰间,将人禁锢在怀中,低头在香肩上留下连绵不绝的红梅。
殊辞“阿辞嫁给你好不好?”
她闭着眼,害怕眸中的眼泪被他瞧见,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一如她此刻的身躯,想要控制却又止不住地颤抖。
这个世界还真是好笑呢,她明明寻到了真心爱她的男人,可他却不愿娶她。
相柳“......阿辞,相柳的命给你都可以,但......”
他的瞳孔暗淡了些许,若他不是相柳,娶她,他自是一百个一千个愿意,但独独相柳不行。
殊辞听见耳边的呼吸一滞,腰间的手臂也不自觉地收紧,就知道自己算是白问了,答案他早都给了自己了,不是吗?
殊辞“当真愿意把命给我?”
她掩去眸中的失落,睁眼瞧着贴着自己侧脸的男人,脸上的笑容娇媚,语气顽劣而娇纵。
相柳“诚意十足,望小姐明鉴。”
他看着殊辞,脸上的表情诚恳而真挚,随后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扭向自己,看着她眼带迷蒙,微微有些湿润的模样,再次封住了她的唇。
一声声细碎的娇吟,从巨大的银白色贝壳中传出,一旁早已没有其余生物游鱼的踪迹。
殊辞“相柳,你放过我吧......”
殊辞被迫仰起头,眸如秋水,盈盈地望着银白的贝壳船顶,若含苞绽放的桃花,此刻花开绚烂,美不胜收。
相柳“阿辞,二哥哥怜你,爱你,都来不及,怎么能叫放过呢?”
相柳这一刻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油嘴滑舌,善于讨女孩子欢心,放荡不羁的防风邶,也仿佛只有这个身份,才能让他无所顾忌,说出这样令人肉麻的话来。
殊辞“防风邶......你混蛋......”
殊辞靠在她怀里,满面绯红,双眸含春,无端觉得这人就是故意折磨她的,一会儿用相柳的语气逗她,一会儿又用防风邶的身份,不要脸地欺负她。
婉转动听,隐忍酥软的轻泣,像是细碎的羽毛,撩动着身旁的人的心,春意盎然不止,让人只想更进一步掠夺。
许久过去,一船的春意消融,相柳将人抱在怀里,瞧着累晕过去的姑娘,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
瞧着那如泼洒在画卷上的点点红梅,香醉靡丽,或深或浅,或轻或重,由上而下,让人分外动心和满意。
殊辞迟迟未醒,相柳抱着她躺在船里,瞧着她轻颤不停的羽睫,喉间隐隐传出低沉的笑意。
#殊辞“不许......来了......”
相柳伸手握着她光洁莹白的小臂,小姑娘似乎被他略低的体温太过敏感,葱白的玉指紧紧攥了起来,眉头紧蹙着,想要摆脱他的手掌。
他嘴角含笑,眼神紧紧盯着殊辞,见她黛眉紧蹙,就是不肯睁眼瞧他,于是薄唇凑近柔软纤长的脖颈,温热的呼吸打在瓷白的肌肤上。
相柳“再不睁眼,我就亲你了。”
他的话音落下,小姑娘的身子便明显地有一瞬的僵硬,殊辞朦胧地睁开眼,讨好地朝着他道:
#殊辞“相柳哥哥......”
贝齿咬着下唇,声音嘶哑着,小声地朝着他哽咽,清眸中盈满了雾气,乞求他能放过自己。
相柳“休息好了吗?我送你回去。”
相柳无奈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自己在这小姑娘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啊?他可没想过要和她在这海底待个七八天,直到......
殊辞嗓子有些难受,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乖巧地起身,生怕他一会儿反悔似的,拿着外袍便往身上套。
黎明前夕,天空还被墨色笼罩,海风轻轻拂过,带着丝丝凉意。
相柳带着殊辞浮出海面,再次恢复成防风邶的模样,带着小姑娘来到了海边,准备观赏完壮丽的海上日出,再一同回去。
他们并肩坐在黑色的礁石上,脚下的海浪在进退间,轻轻摩挲着他们的脚掌。
防风邶微微侧头,看向身旁的殊辞,轻声说道:
防风邶“日出之景,世间绝美,相信你会喜欢。”
殊辞轻轻点头,目光凝视着远方的海平面,心中满是期待。
渐渐地,东方的天际开始泛起一丝鱼肚白,那白色如同宣纸被轻轻晕染开来。
殊辞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片天空,手不自觉地攥着他的衣袖,倚在他的肩上。
随着太阳一点点升起,光芒越来越强,照亮了整个海面和天空,海鸟也被这光芒唤醒,欢快地鸣叫着,在天空中翱翔。
防风邶转头看向殊辞,只见她的脸上被阳光镀上了一层金色,美丽动人,他情不自禁地说道:
防风邶“阿辞比这日出,更得我心,”
殊辞听闻,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嗔怪地瞥了他一眼,这人是一恢复防风邶的身份,就开始变得油嘴滑舌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