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礼结束,客人也尽数散去了。
陈窈窈却被迫着去送萧蘅。
自府门口,偏生被他扯着至了暗处,无人注意到的死角中。饮了酒,他微微挑起的眼尾染上一抹红。
那颗小痣也愈发惑人。
陈窈窈萧蘅,你做什么?
此处狭窄,只容二人紧贴着。
被他的气息笼罩着,陈窈窈的声音颤抖,抬眸眼中已有泪光在闪。
为何每次,他都要将她堵着磋磨。
萧蘅窈窈,我不喜他们看你的眼神。
他似乎有了几分醉意。
眸中柔情似水,却又缠绵。
方才有许多人上来同她搭话,分明不怀好意,她却尊着礼数一一应了。
尤其那周彦邦,本就已与姜若瑶有了婚约,却也觊觎他的窈窈,妄想着攀高枝。
萧蘅窈窈为何要理会他们?
萧蘅只属于我不好么?
见她不答,他步步紧逼。
二人的身子紧贴着,毫无缝隙。
陈窈窈我只是为了礼数。
想退却退不得。
身后本是冰冷墙壁,却被他的手臂挡住,那上好衣料而制的宽大袖袍几乎将她半个背都挡住。
隔绝了几分冰冷之气。
萧蘅礼数有那么重要?
萧蘅有我在,你何须顾及礼数。
萧蘅的眼中含情。
眼底却幽暗一片,似有暗潮翻涌要将她吞没了般的,他的指缓缓挑起她的下巴。
白皙脖颈之上,玉坠的玄色绳子分外明显,不过被她暗戴着,坠子藏在衣领下。
那如修竹般的指轻轻一挑,他送她的玉坠便自衣领处露出来,握在他的掌心,还有几分她肌肤的温度。
萧蘅窈窈真听话。
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脸颊边。
萧蘅的唇靠近了,瞧见她紧张的闭上双眼,却停下来,欣赏着她的颤栗,畏惧。
可为何要怕他呢。
从前不是这般的。
陈窈窈你……
她本畏惧至极的闭上了双眸。
甚至那身子都在轻微的抖着。
偏生萧蘅没有半分动作,只等她睁开了眼睛,由她瞧着吻上了她的唇。
当真是个疯子。
彼时,周彦邦方才与姜若瑶分别,正欲上马车,却听到此处似有分外暧昧的声音传来。
他不过抱着看戏的态度,踱着步子而去,偏生在那墙角处,瞧见了一袭暗红披风的萧蘅。
这肃国公向来不近女色,却爱在府中叫些戏班子来,便有人怀疑他是否有龙阳之癖,然一日一个试图勾引他的戏子却被挑断了手筋脚筋扔在国公府门口。
再无人讨论他肃国公的喜好。
谁知他有一日也会在此抱着人亲昵、耳鬓厮磨呢。
周彦邦我倒要看看你喜男还是喜女。
周彦邦小声呢喃了句。
若叫他抓住了肃国公的把柄,日后家中若有事办,不也简单了些。
正想着,他缓步靠近了。
却在那肃国公的怀中瞧见了这“京城第一美人”,肃国公那娇宠着长大的义妹,陈窈窈。
而他这轻微的脚步声,也引得萧蘅侧目,将身后人挡的严实了,萧蘅方才转过身来,那双凤眸一片幽暗冰冷。
萧蘅宁远侯世子好似很闲?
他的声音含了几分凉意。
此刻的陈窈窈眼角含波,眸子水光潋滟,那唇亦沾上几分水光,这样的她,只有他可以看得。
周彦邦我不过路过于此,扰了肃国公雅兴,抱歉抱歉。
他倒也是高估了自己。
瞧见萧蘅一眼他便害怕,哪里还敢找什么他的把柄,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
陈窈窈萧蘅。
陈窈窈你是故意的。
她的声音含了几分气。
那纤纤玉指还紧紧攥着他的披风。
旁人或许不懂他萧蘅,她却懂,将她堵在此处,装作被人发现,一切的一切,分明是他算计好的。
萧蘅是又如何?
萧蘅却轻轻拭去了她唇角的水光。
萧蘅窈窈怕什么,他不敢说与旁人的。
萧蘅我只不过叫他知道,你到底是谁的。
他的声音格外温柔缱绻。
却如收了爪牙的蛰伏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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