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支队惊讶的转头看她,却见江晚晚风中温和的眼眸。
“我可没你想的那么好,”许支队下意识的为自己辩驳,“他们说的不错,我本身就心狠手辣。”
“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拼尽全力,这没什么不对的。”江晚莞尔,“更何况,倘若你真是无情的人,又怎会对我心怀愧疚。”
许支队还没来得及反驳她,就被江晚拍了拍肩膀,“你没做错什么,也不必心怀愧疚。放过自己吧,许支队。”
有的人把感情看得比天重;有的人分不清路只会糊里糊涂的跟着别人的脚步;也有的人时刻保持清醒,敢想敢做,借着所有的外力向上攀爬。
这样的人,生来就是要绽放的。
江晚不想看到一株凌霄花因为心疼树干受伤而停止向上攀爬,甚至永久的被困在那里。
凌霄花生来就是要在高处绽放,树干愿意让它攀爬,就像再来一次,她还是愿意成为许支队手中的那颗弃子。
和许支队分别后,没过多久就收到了赵成的信息,江晚只好提前告辞。
在街上等了两分钟,赵成开着辆黑色轿车过来。江晚刚坐进去,赵处长隔空递给她一个密封的文件袋,“你要的相关证明。”
江晚接过来,“谢了。”
赵成要了她家的地址,顺便送她回去。
车里放着歌,赵处长的品味一般,放的都是些几十年前的老歌,江晚偏过头望着窗外想事情。
“见过许支队了?”等红灯的时候,他关上车载音乐,突然发问。
揉了揉酸疼的脖子,她嗯了一声,内心疲惫,“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们都认为我会怨她?”
赵成尴尬的笑笑,默默的在心里接一句,因为正常人心里都会有或多或少的怨言。
绿灯亮了,他跟着前面的车移动,生硬的转移话题,“不说这个了,我想听听你有几分把握确定野狗没死。”
“确切来说,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具体情况要看到当时的结案报告才能确定。”
“既然当时他做了那么大一个局,还是在知道我是卧底的情况下,我不信他没有逃掉的后招。”
“而且,我有一种预感,他快要出现了。”
赵处长脸色难看,“如果真像你猜的那样,想再抓他就更难了。”
江晚默默看着文件袋,要是他当初真死在了那里,该多好。
车子停到家门口,她开门下车,看到赵成一副出神的样子,随口安慰,“别担心,还没确定。就算是他真的还活着,提前知道也算是有个心理准备。”
第二天一早,江晚去找了一直给她看身体的医生,例行做完几个检查后才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
一开始医生并不同意,在说过几遍可能造成的后果后,见她还是固执,才勉强同意给她开了一点新的药,循序渐进的加到原先的药里,又千叮咛万嘱咐一旦身体不适赶快来找他。
从医院出来后,江晚只在家休息了几个小时。
狙击手大赛下午就要求到齐,进行开幕仪式,第二天上午正式开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