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明白了什么呢?
江晚托着下巴,静静地盯着他,“你技不如人,想找阎王找回场子,但是很不巧,他今年没来,你憋了一年的劲儿没地方使。喉咙里吞了个苍蝇的感觉不好受吧,不然你怎么见人就发狂。”
顿了顿,她又说,“不过我很好奇一点。”
“什么?”
“张口就喷屎,你真没被人打过吗?”
话音刚落,她目光一转,落在刚才那些阴阳怪气的人身上,“人家说两句,就丢了脑子巴巴的跟着,不知道的以为你们是人家的狗呢。”
王有全眯着眼睛瞪她,脸都被气红了,那点小心思被人点了出来,他有些没脸,伸手就想动拳头。
雷战比他的动作还快,站起来攥住他的拳头往旁边掰,“我劝你冷静点,好好考虑动手的后果。”
王有全瞬间冷静了下来,这毕竟是一年一度的比赛,多少领导都在关注,比赛还没开始斗殴,很有可能会被取消资格。
无论是武警部门,还是其他警种和部队,对斗殴的处罚都不轻。
更何况,他的目光落在雷战亮眼的少校军衔上,最好不要招惹。
比赛专用的作训服没有地方佩戴军衔或者警衔,各地方来的陪同人员却是穿着自己部队的作训服。
王有全只想发泄情绪,并不想惹上麻烦。
雷战这一挡,却把他架住了,周围看热闹的人不少。
他的眼神定定地落在手腕上,另一只手暗自用力去掰雷战的手。
平时他都以自己力气大而自豪,也在武警部门出过名。
但这次他刚用力量,心中就闪过慌乱。
越用力越挫败。
那只手就像是焊在他胳膊上,无论他用多大力掰,都纹丝不动,掰不开一根手指。
就在他准备用尽全力奋力一搏时,那只手又如同落在手臂上轻盈的羽毛,轻飘飘的落下去了。
唯有他,像个小丑。
太憋屈了。
他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哪怕是去年被阎王碾压,他也只是满满的不甘心。
强压着满肚子的火,他冷声放狠话,“别太得意了,赛场上见。到时候我就举着第一的奖杯,看着你垫底。”
他这话说出来,江晚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道洪亮的声音绕过围成一圈看热闹的人传过来。
“呦,谁这么狂,还没比呢,就预定上第一了,问过我的意见吗?”
周围人的目光顺着这道声音往外看,陈锡从食堂门口往里进。
他身边还站着一个人,是陪同他来的班长。
班长笑着调侃他,“你看,一年没参赛,都没人拿你当回事了。”
陈锡冷着脸,“手下败将,永远都是手下败将。”
挡着路的人纷纷闪开,给他们两人让出一条路。
王有全的目光一寸不移地盯着他,那眼神仿佛要立刻扑上去和陈锡干上一架。
距离逐渐拉近,王有全面带警惕,生硬扯了一下嘴角,不善地向他伸手,“陈锡,好久不见。”
有人小声腹诽,这俩虎聚在了一块,这下食堂成修罗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