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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魔法海萤堡之再续前缘

(黑暗内容,谨慎观看)

你把生的机会让给了我…

这一次…我要把你的一切…还给你…

你生来不欠我什么…我也不欠你…

只是…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我自己…

对不起…

chapter1 双生

“出来了!恭喜恭喜!”护士小姐声音里的喜悦显而易见。“两个男孩!”一群人围在床边,床上的女人脸色苍白,嘴角却挂着一抹幸福的微笑。

有点不对劲。

床边的人似乎都没有察觉,他们笑着,打趣着。年长一些的已经开始叽叽咋咋的考虑满月酒怎么办。男人俯在床边,泪眼朦胧紧紧握着女人的手。

“阿微,你受苦了。”

女人灿烂一笑“能给你生儿育女,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护士把洗完澡的两个宝宝抱过来,放在摇篮里,女人被搀扶着坐起来,轻轻晃着摇篮。

刚出生的宝宝,眼睛还没有睁开,粉嘟嘟的。小胳膊小腿动着,时不时发出“呜呜”的声音来。

“这是我们的宝宝,对吧。”女人说完这句话,突然间眉头紧锁,全身蜷缩起来,顷刻间脸色惨白,发出痛苦的呜咽声来。

“阿微!怎么了!”男人焦急起来。

“我…好痛!”

后来,没人再提起这件事。只记得,房间里开了一朵血红色的花。那个甜美的笑容被永远的珍藏在男人的房间里。

至于孩子呢?谁还在乎呢?

chapter2 兄弟

身边人都知道,那天之后,男人就变了。

他不再精心打理自己,不再温柔体贴。工作上呢,也马马虎虎,勉强糊口。

家里没多少钱。三十岁的男人,一夜白头,苍老不止十岁。

他不喜欢孩子,尤其是两个男孩。

孩子们不知道自己面临着什么,他们也不知道,大人们为什么要围在一个黑漆漆的木盒子前哭,也不知道,那个因该称呼为父亲的男人为何那样苍老。更不知道,他们已经是被世界厌恶的孩子了。

不过…一起被厌恶,就不是被厌恶。

男人没有女人那么细腻的心思,也没有对孩子说什么自己仁至义尽的勇气。他只是每天早出晚归,留两张红色的票子在桌子上,任孩子自生自灭。

活着就活着,死了也别伤心。这是他的心思。

街坊邻居都不是不知道,他们也心疼着两个孩子的遭遇。平日多多少少也搭济点。糊糊弄弄,把孩子养到六七岁大。

至于他们的名字吧,男人懒得去想,最后还是登记户口的警察给他们取了名。

哥哥叫海达,弟弟就叫魔达吧。

从出生开始就在一起的两人,从感知到对方的存在,到熟知彼此,再到意识到他们必须相依为命,真个过程寂寞,空虚的可怕。

似乎谁也不知道谁会怎样。

谁在乎呢?连父母都不喜欢的孩子,又有谁会在乎呢?

chapter3 日子

日子不咸不淡,父亲很少回家,就是海达对生活的见解。

到了上小学的年纪,街坊们想方设法,至少凑出些钱来,不至于让他们连九年义务教育都不能接受。

因为贫穷,两人直到八岁才能上学。他们长的很怪,明明是半大的男孩,刘海长的遮住眼睛,四肢细的像蜘蛛腿,一身衣服颜色乱搭,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穿过。

同学们总说,班上来了两个怪味道的孩子。

他们不想在乎,也不能在乎,生活太艰难了。父亲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留下的钱也越来越少了。

生活很简单。

早晨,他领着弟弟,去邻居赵大娘家蹭顿早饭。赵大娘年轻时做过厨子,早晨一碗热腾腾的小馄饨吃的饱饱的。中午,吃着学校发的盒饭,总是会剩下一些,可以带回家做明天的早饭。至于晚饭,总是有那么些意想不到的冒险。

小箱子里的烧烤摊主,小卖铺里的伙计似乎都很欢迎孩子的到来。

哪怕他们不会消费什么。

至于吃,他们总结出一套规律:剩下的,凉掉的肉串,无论什么肉都会膻味极重,快点吃掉,再灌上两口甜腻的临期饮料,不喝水,也不吃别的,就能勉强支撑晚上不会被饿醒。

不敢贪吃,害怕被人赶走。

都这样了,还奢求什么呢?

日子就这样,老旧小区,父亲留下的一套六十平小房,老旧的家具,善良的街坊邻居,寡言少语的弟弟。对海达而言,已经是难得的快活。

那天,天边很黄,黄的海达心里很慌。

他牵着弟弟回家,魔达虽然不说话,但紧握着哥哥的手出卖了他。

他很害怕。

他拍拍弟弟的手,代替说别怕。

有哥哥在这里,怕什么呢?

chapter3 父亲

出乎意料,父亲在家。火红的残阳照着他的背影佝偻,手里二手烟的气味很浓,呛的二人咳嗽起来。

环顾四周,客厅里坐满了人。赵大娘,小伙计,烧烤摊主…

魔达紧挨着哥哥坐下,还是一贯的,不说话,小手紧握着哥哥的手,身体往哥哥那边凑了凑。

父亲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叹了口气。

“走吧,带你们出去。”

烧烤摊摊主忙活开了,几把羊肉串在火上来回熏烤,撒上孜然,辣椒,干柴似的羊肉,滚烫鲜辣。肥瘦肉相间,咬一口滋滋冒油。

父亲沉默着,不抬头,不讲话,机械的把劣质的啤酒倒进杯子里,不管白色泡沫已经流到了桌子上,倒满了,就喝,喝完了,再到。

海达也不敢说话了。看着刚端上桌的肉串,咽了咽口水。

父亲不在管他了,站起身来,从口袋里抽出烟,点燃,烟圈在他的嘴边荡漾开。

“快吃,吃完了回家。”

接收到指令,海达伸出手,拿了一串递给身边的弟弟。

弟弟从小就这毛病,怎么也改不了。

只要不是自己递给他,或吃过的食物,弟弟绝对不碰,哪怕饿的饥肠辘辘也绝不肯吃一口。不过也没关系,从小到大,他们从未分开。

外面的大人都说,弟弟这是自闭症,得治。可海达不这么觉得,他只觉得,弟弟只是孤僻了点,敏感了点,不可能是病。而且,有自己在他身边呢,弟弟不吃,自己就喂他,大不了一辈子就这么过吧。

魔达抓着竹签,小口小口的啃肉,刚烤好的肉很烫,他不敢大口咬。

海达咬着竹签,细细的舔着,不想放过上面一点的肉丝。

毕竟这顿吃完,下顿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这是一个夏天,黄昏时很闷,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烟火味,还有谁家炸了鱼飘出来的腥味,知了都不愿出来叫一声,兄弟俩握着彼此的手,闷头跟在父亲身后。

父亲的背好弯,他背着手,走得很慢。

回到家了,海达就带着弟弟躲回房间。隔着破门板,能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

“麻烦你们了。”

这实在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甚至连海达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父亲说,要去干大事,赵大娘说,父亲要去很远很远的大城市,赚好多好多钱。

年仅八岁的兄弟俩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晚风来的很迟,已经夜半一二点,海达还没睡,坐在阳台边上,吹着晚风。

月亮好大好圆。

魔达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他身后,抓着他的手,爬上阳台,和他坐在一起。

海达下意识的把手伸进弟弟的衣服,揉了揉他难得圆鼓的肚子。他竟然落下泪来,是庆幸,是悲哀。

到底是小孩,魔达靠着哥哥,很快就睡着了。海达感觉弟弟吞吐在自己脸上的温热气息。

冰凉的眼泪落到地上,落到月亮的影子里。

chapter4 母亲

时过境迁,老屋里的很多东西都更加旧了。

斑驳的墙壁,腐朽的老木衣柜,散发出腐烂的味道。橱柜深处,放过烂苹果,西红柿之类,早就被烙印上腐朽气味。

海达和魔达都不在乎这些。

反正也不经常做饭,三年级之后海达更加要强,不再心安理得的接受邻居们的帮助。他从赵大娘那里学了点做饭的手艺,早晨给弟弟做碗熟悉的小馄饨。晚上早些回家,做一顿简单的晚餐,晚上就着昏黄的老灯光,写完了作业,就相依在父亲房间睡下。

毕竟这屋子很大,一个人睡总是寂寞。

大人经常调侃,都是大孩子了,不能总睡一起。魔达却从不听,每天晚上,一定要挤进哥哥的被窝,拉着哥哥的手才能睡个好觉。

父亲没回过家,只是会按时寄钱到家里来,随着时间推移,寄来的信封越来越厚。

谁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做上了什么生意。

虽然家具在一点点变坏,变旧,可只有一样东西,一直没有老过。

墙上那个女人温柔的微笑。

赵大娘说,那是他们的母亲,从很远很远的大城市嫁过来,她知道很多很多事情,和父亲的感情很好很好。

可是,他们没有见过母亲,更不知道她的过往。

海达曾无数次想象过,妈妈会不会很温柔,会不会很善良,会不会像故事书里一样亲切,会起的很早给孩子们准备早饭,会每天晚上到学校门口接孩子放学。

魔达呢?虽然从不明说自己的想法,心思显而易见。海达收拾房间的时候,看到他偷偷藏起来的画册,上面画了很多很多的女人,她们穿不同的衣服,但唯独一点一模一样。

飘逸的长发,和温柔的笑脸。

但是海达终归是更仔细些,他发现了弟弟的错。

照片上的“妈妈”眼角有一颗小痣,魔达没画出来。

难道是因为,那颗小痣长在了魔达的眼角吗?

chapter5 新家

父亲回来了。

彼时他们小学毕业,拿着学校发的毕业照,他们牵着手,一路无言的回到家。

房间里坐了很多人,赵大娘,小伙计,烧烤摊摊主…

父亲不一样了。

海达记得,父亲走的时候,背是弯的,脸上胡茬丛生。

可现在的父亲呢?刮了胡子,穿了新衣裳,手腕上价值不菲的名表闪着银光。

赵大娘哭了,小伙计低着头,烧烤摊摊主也一言不发。

兄弟俩拘谨的坐在沙发一角,魔达很不安,两只手紧紧握着哥哥的手臂。

海达也感到不安。

赵大娘,他们知道的,她是个城镇小市民,家里清贫,高中毕业后就找了个厨师的活,因为勤劳能干,很快就被一户人家看上,结了婚。这些年,虽然她的丈夫很少在家,她却坚强的生活,大事小情都愿意张罗着,这么些年,没人看过她掉眼泪。

可今天,她好像要把这辈子的眼泪流干似的。

“这些年辛苦各位对孩子们的照顾了。”父亲玩弄着手表,漫不经心道。

赵大娘落着泪,直把昨天才腌好的咸菜往海达怀里塞。

“好孩子…到了那里,可要好好生活。”

十二岁的他们,听出来话里的意思。

父亲去了那个很远的大城市,发了财,要把他们带走了。

小伙计红着眼睛,抱着一箱刚进的可乐放进了车里。

“以后就别喝临期饮料了,好好吃饭。”

烧烤摊主似乎很惭愧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思来想去,还是跑回店里,割下一大块鲜嫩的肉来。

“最好到了新家就可以吃,别放坏了。”

海达坐上车前,他看了一眼这个自己,和弟弟生活了十余年的小街道。

裸露的电线,坑洼的马路,斑驳的墙面,和一群虽然没什么钱的邻居。

他的眼好模糊。

魔达虽然没什么动作,可是紧握着哥哥的手早就出卖了他。看不出什么表情,可是直到车子开出很远,他仍旧恋恋不舍的回头看着。

父亲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他抬起手,抚摸着弟弟的脸。

“和她真像…”

他摸的,正是那颗眼角下的小痣。

chapter6 夜路

车子驶入夜色,绵延的公路看起来没有尽头。电线杆一根接着一根,不时传来黑乌鸦的啼叫。

魔达缩在海达怀里,紧握着他的手,小脸皱在一起。虽然他睡着了,但海达知道,弟弟睡的很不安稳,气息是紊乱的。

他只能把弟弟的手握的紧点,再紧点。

新家,在什么地方?那里很大吗?有没有赵大娘做的小馄饨,有没有烧烤摊大叔做的羊肉串,有没有小伙计偷藏起来的饮料…

想着想着,困意袭来,两个小脑袋挨在一起,呼吸声连成一片。

男人停下车,跑到路边,似乎是困倦,他从口袋里摸出一瓶口香糖来,拿了一颗,放进嘴里嚼了嚼。

有一粒掉在地上,他左顾右盼,看四下无人,竟蹲下把那颗口香糖捡了起来。

那么有钱了,为什么还要在乎一粒掉在地上的糖呢?

没人知道…没人看到…

车子驶入富人区,灯火一片辉煌。

chapter6 新生活

这里的生活和以前截然不同。

海达感觉到了,魔达也感觉到了。

这里的房子又大又宽敞,明亮又华丽。

柔软的大床,躺上就忍不住打几个滚。明亮的客厅,光坐着就觉得心情舒畅。每天早上一起床就有美味的早餐。他们换了新衣服,剪了头发,拥有了各自的房间。

父亲似乎注意到了魔达的孤僻。

他好像无法接受一个这样的孩子。

海达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弟弟就被带离了自己身边,父亲说,他把弟弟送去了另一栋别墅,那里有专人给弟弟治病。

治病吗?海达惊出一身冷汗。

他从不认为弟弟有病。

他因为这件事几天几夜睡不好觉,吃不下饭,人比之前还瘦了一大圈。

弟弟从小就没离开过自己,不知道他能不能适应。

父亲似乎不想和他们培养什么感情。每天只是留下充裕的生活费,对他的生活,花销,学习一概不管。

海达第一次感到寂寞。

之前和弟弟在一起,虽然弟弟从不多说话,但有他陪着,海达就提醒自己自己不是一个人,是哥哥,是有全世界最好的弟弟的幸福之人。

父亲给他置办了学校,海达问过父亲,弟弟在哪里上学?

“他需要特殊的教育。”

海达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初中三年,海达没再见过自己的弟弟。

这种思念和不安在他心里愈演愈烈,以至中考时大病了一场。考试失利,连一所普通的高中都没考上去。

他昏迷了两三日,再次睁眼,他险些以为自己在做梦。

自己日思夜想的弟弟就坐在自己床边,与以往不同,他没有来拉自己的手。

海达试图问过这么多年魔达去了哪?魔达每次都很不耐烦的回应,翻来覆去地问,魔达永远只有一句:“治病去了。”

治的什么病?怎么治的?吃了什么药?

他不肯说,海达也不想问了。

可是从那天开始,一切都变了。

chapter7 落差

魔达彻底变了,这让海达难以接受。

三年过去,魔达的个头如抽条一般,直窜到一米八多,手臂上一层薄薄的肌肉。脸上带着那熟悉的淡漠和疏离。

可他变得好奇怪…

他不再愿意和自己待在一起,有时候海达想进他房间,和他好好聊聊,都会被他赶出去。魔达开始极其厌恶肢体接触,再也不愿和海达手牵手。变得好冷漠…

可是…他也更开朗了…

他开始愿意参加各种社交活动,交了不少上流社会的朋友。染了头发,打了耳洞,整个人一副阔气样。

海达觉得悲哀。

弟弟明明不是这样的…

因为贫困,小时候,他们经常被人欺负…

黄昏时的小巷子…摩托车…打着鼻环纹着花臂的高年级混子…被踩在脚下的食物…

他们不要钱…只想看着苦难之人的痛苦…

同时,他也为弟弟感觉开心。

弟弟变得开朗了,他愿意说话了,也不挑食了。有时候甚至可以抱着父亲的胳膊撒上两句娇。

这时候呀父亲就会变的很柔和,会摸着他的头,笑呵呵的跟他讲话。

海达更不安了。

这不是他的弟弟!脑子里那根弦终于是断了…

“你是谁!把我弟弟还给我!”

“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我都说了我只是治病!”海达被推的一个踉跄,跌倒在地,脑袋磕到桌脚疼的耳鸣,额头鲜血淋漓。

隐约中他看到了,弟弟抽出几张纸来,厌恶地擦着手上他的血。

他一瞬间觉得什么很重要的东西碎了…

他发疯似的站起来,和魔达扭打在一起,争执中海达划破了魔达的眼角,正是那颗泪痣的位置。

出乎意料的,父亲很快就赶来了。

海达在一片血光之中,看到父亲捧着弟弟的脸,轻轻摩挲着他受伤的脸…

猝不及防…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两个耳光。

他昏了过去,两三日才醒过来。

发霉的墙壁,破烂的家具…这是一间地下室…

可这次…他是孤身一人了。

chapter8 偏爱

海达认为,自己和弟弟现在彻底分道扬镳了。

也是…谁愿意要一个傻子哥哥呢?

后来…这个家里来了很多人…他的待遇也越来越糟…

当他穿着弟弟剩下的衣服,灰头土脸跪在禁闭室门口,扒着小窗看着弟弟穿着崭新的衣服,跟朋友炫耀父亲给自己买的新车…

谁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嫉妒。

父亲现在是上流社会的成功人士…弟弟也成为了个富二代公子…

不知道今晚什么时候,月亮升起来了,月光皎皎,一片寒光。

海达不想再哭了…

重见天日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海达被迫穿着不合身的礼服,被人粗暴的洗干净脸,推到了宴会厅。好多血…椅子上好多刺…周围怎么都是电话铃…好难受…好害怕…好害怕…

他耳鸣的厉害,什么也听不清…

“诶!那就是你那贫民窟老哥啊?”红头发的鬼火少年晃着酒杯,打趣着。

“谁!别乱攀亲戚。”紫色的头发,金色的耳环,带着骷髅头戒指的少年不耐烦的打断。

“看起来你不喜欢他嘛…为什么啊?”

海达在混沌之中,只听到一句

“就是很讨厌他…”

后来,他们说,地下室里有个疯子…

每天说着疯话…要什么人把弟弟还给他…

有谁在乎?谁在乎呢?既然已经被抛弃过两次,就没人会真的在乎了。

chapter9 糖丸

父亲很宠爱魔达,人尽皆知。

魔达的十七岁生日,过的及其隆重。那一晚,烟花染红了半边天,全城上下都恭贺着这位小少爷。

不像给孩子过生日,倒像是给心爱的姑娘告白。

很奇怪。

只是,父亲也有秘密,怎么也不肯告诉魔达的秘密。

他有一罐糖丸,藏在抽屉的最底下。

一些和父亲交好已久的朋友们都知道,他对于妻子的死,一直不能释怀…

这罐糖他从来不当着魔达的面吃。

听说是进口的糖…很贵很贵…

地下室的门口,血迹斑斑,生锈的铁混着浓浓的腥味…

“他又自残了?”

“是…”

真可笑啊…我唯一能看到他的方式…却被你们定义为疯子…

不想看…不想听…周围好多人在尖叫…水盆里…我怕…都是血…

好累…

父亲从罐子里掏出一颗糖来,扔进嘴里,好像品尝什么稀世珍宝。

一颗糖不知觉从他的手里掉出来,滚到铁栏门口。

他是谁?怎么抓掉在地上的糖呢?

“好甜啊…弟弟…”

我感觉…一朵红花…在我的脑海里绽放了…好香啊…好香啊…

我彻底离不开它了…

chapter10 离…别?

父亲最近变得很奇怪…

他又不回家了…

他瘦了…脸色变差了…

他总嘟嘟囔囔地说疯话…

我想他病了吧…

地下室里的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消失的…好像就是那个下大雨的晚上…他跑了…

谁在乎呢?谁会在乎?

后来,我看电视上男人的脸…躺在血泊里…那张脸像极了那个会每天捧着我的脸,抚摸我的眼角的父亲…

谁把我带走了?

高考结束了…

我是谁…

我在哪…

快停下…快停下…不…他是谁?我怎么想不起来…

……

………

“魔达!魔达!快醒醒!”

魔达费力的睁开眼皮,眼前室友的大脸快怼到他脸上。

“模范生都迟到…这…”

魔达揉揉脑袋,宿醉的感觉真不好受,头晕乎乎的。

“该死…我做什么瞎梦呢?什么瞎话…”他嘟囔着。

室友已经穿了制服出去了,他利索的洗了把脸,拨弄走挡眼睛的刘海。又利落的穿好制服,梳好头发,一头干练的紫色短发剪的整整齐齐。他拿上手机,拿走挂在门上的钥匙,随手锁门。

他叫魔达,今年二十二岁。四年前从公安大学毕业后,就分配到了这里。

有个外号,叫拚命卷王。

不说别的,魔达自从来到这,连续打破了多项纪录,无论哪一科成绩都名列前茅。把第二名远远甩在身后。

至于刚才的梦,魔达甩甩脑袋,怕是自己喝了酒做的乱梦罢了,还是快点去吃早餐,不然一会娜希雅前辈又要责罚自己了。

餐厅里的气氛并没有那么凝重,坐在一起的大多是年轻的小警员。他们也八卦,也交流些最近的案子。

他用筷子有一下没一下戳着盘子里的蛋黄,这该死的食堂,也不知道做点好吃的…他心里暗暗想着。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来到这里,胃就一直不好。

他们都说是自身的问题,可他总觉得不对劲。

似乎是为了赌气,狠狠吸了一口杯子里的牛奶,结果用力过猛差点从鼻子里喷出来。

“咳咳…咳咳…”

他给自己捋着胸口,咳得一跳一跳的。

“没事吧,怎么喝个奶都能把自己呛着。”

娜希雅一下下拍着他的背,嗔怪到。

按照入队顺序,魔达要叫娜希雅一声前辈。

许多人说,魔达简直就是男版的娜希雅。希雅21岁来到这里,不仅一夜之间打破了所有训练记录,更是幸运的得到了老刑警“老邢”的赏识,成为他的关门弟子之一。

魔达刚来的时候,队里接了一个棘手的大案子,老袁就安排了娜希雅成为魔达的带队前辈。那段时间,魔达能信任,依靠的就只有娜希雅。

虽然都是队伍里的传奇,但他们却从未在夸赞中迷失自己。

大家也都说,希雅什么都好,就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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