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四四玄黄阵线》
驻守方是未名的新士官长[浮白]。
虚幻境六年三月,南兽重创了这里。随着“潮水”的涌来,高耸的城墙轰然倒下,耳旁只余警钟长鸣。我多么希望能够留下这篇狂潮渲染下的末日诗篇啊!
我叫[蝉],也可以是[婵]。“未闻花海似冬蝉”的蝉。
虚幻镜二年八月,我“出生”在了一个流云般的四方花园里。迎面走来两只“人”和一个面色惨白的奇怪男生。他说他叫[未名人],我信了。
轻巧的风淹没我的脸,灯下的钟楼给我的时光刻上了一道几乎完美的弧线。“从今往后,你就是第二执行官。”那天,我到了一个装扮文雅的会议室,见到的,是位脱了战盔的少女和他身后的那位扮演者。[未名]允许我不穿战甲,甚至允许我不用去战场,只需要帮他照看花园。
虚幻镜四年一月,三三六防线失守。自此,我与花园便再无缘了。出战书馆的时候曾路过一次,但因为忙着救治伤员忘了时间,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往后的日子里再也没有去过,只是吩咐了几只忆魂,希望哪天还会有机会。
我发现[未名]的桌前多了一束始终用黑布盖着的鲜花,嗯,很熟悉。他说:“我若是开门,便会带上它。”“我能和你一起去[门]后吗?”他沉默了很久才微微点了下头示意可以。那一日,我清清楚楚记得,花香又浓了一分,钟楼里的灯明亮如火。
虚幻境四年七月,他开[门]了,没有带上我们当中任何一个人。我似乎还能瞧见那个在房间里望着窗外的女生,单薄的身影像沾了郁金香的苦愁。虽然我不喜欢郁金香,这里也不会有。
我在第七要塞呆了五个月,以医师[蝉]的身份。摘下一朵双生花,从此我便是个油腻的大叔了,其实是青年,虽然也不重要。
虚幻镜五年六月,七四四玄黄阵线建立。那年那月,永恒的风再一次吹过了我心心念念的钟楼,好像,也定格了片刻的时光。“心怀纯真的少女,死的时候是不会疼的哦~”
九月,我去了那儿,十月,[浮白]取代了我记忆里不善言语的少女。而在今天,南方的巨兽冲破了七四四玄黄阵线,可真够野蛮的。
咚~,我知道我被捅穿胸膛,倒在血泊里。看过了千百遍的手,在我最后的平静里变回了那个纤细的、弱不禁风且自卑可怜的女人的手。 恍惚间,我似乎看见[未名]捧着花,离开了灯火骤暗的钟楼。
“你骗人,好...疼...”我走到了我时光的尽头,一心却只有一个想法,你手里的,应是[无间花开]吧。
灯影点缀的钟楼里,三个拂晓的身影一路走到了轰然覆灭的光影尽头。
我消逝,化作[鸟],不再贪恋花海里的风景,一心只在远方。
[蝉]死于花海,[鸟]从未存在。
其实,在[未名]将我带向梦般的钟楼时,我心里就已埋下一朵花的种子了。
抱歉,我好想浇灌它,可已经没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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