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很快被柳云找了过来,大夫走到床边,看到了床上已经被火烧的面目全非的男人,他虽然一看就知道是没气了,但还是象征性的摸了摸脉象,然后,他跪下,向站在床头的楚云漠说“王爷,这人已经没有脉象了。”
楚云漠却仿佛失了神,他没回大夫的话,看着床上的人,通红的眼眶里,流出了眼泪,他上次哭时,还是很小很小的时候,时间久远的,使他都忘记了原因,这次,他哭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痛恨的人死了,自己不是高兴,却是难过,心里空落落的,就像缺少了一块儿,而那大夫看见这南临国的王爷居然流泪了,吓得忙低下了头,柳云见状,将大夫带了出去,自己也出去了,并把门关好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楚云漠和床上的一个尸体,楚云漠跪在了床边,握着早已经被火烧的没有完好皮肤的手,另一只手将脸上的一缕头发掖到了耳后,楚云漠看着这张脸,带着哭腔说“你要是睁开眼,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我不在意你是为什么跟我在一起,你想当王府的主人,我就举行一场让所有人都知道的婚礼,让你风风光光的去回来,王府你做主,我,我都好好,的,听你话,好不好?你,睁开眼行吗?”越往后,他的哭腔越明显,他将脸埋入了洛景琛的手上。
片刻后,他仿佛想到了什么?沙哑的声音说“抱歉,忘记你最爱干净了,我现在就给你擦擦。”
然后冲外面喊到“端些热水和热毛巾进来。”
侍女们端着热水,楚云漠拿过毛巾,沾了热水,便开始擦洛景琛的脸庞,然后又慢慢的擦起手,最后,他又让侍女端了几盆水进来,又让他们拿了新衣服放在屋子里,他让她们把这些放在了屋里,便让她们都出去了,楚云漠慢慢的将衣服脱下,又为他擦身子,等到他都擦完后,又为他穿好衣服,然后他坐在床上,揉着这人。
楚云漠后来将洛景琛葬在了自己的皇陵里,因为皇室子弟都有属于自己的皇陵,在自己活着的时候就建好了,等到自己死时,直接葬进去,楚云漠将他放在了自己旁边应该葬入王妃的位置,然后他回来后,搬入了之前洛景琛住的偏殿,一直没有上朝,每天只在屋里喝酒,中间有次楚云漠摔碎了酒瓶,用碎片割破了手腕,想要自杀,但还好被柳云看到,救了回来,楚云酌也过来看这个亲弟弟,对他喜欢男人也接受了,也劝过他可以再找个,但是楚云漠拒绝了说“哥,我这辈子,除了他,不会再找任何人,他肯定生我的气,我要是再找其他人,他万一再也不理我了怎么办?”
楚云酌看着这个从小高傲的不行的弟弟,现在这样满身的酒气,叹了口气,说“那你就自杀去找他吗?你们的事儿我也听说了,那场火实在蹊跷,纵火人才是害死人的凶手,你不去报仇,就这样去找他,他能看你一眼吗?”
楚云漠听到这儿眼神清明,他坐在地上,将酒瓶放到一边说“对,我要去找真相。”
雁国的一处宅子里,洛景琛和南宫寒熙对视而坐在屋子里的一个圆桌上,南宫寒熙说“当年那奶娘死的真相我已经找人去送给他了,他这次肯定查不出来是谁的。”
也许是因为上次楚云漠查到了洛景琛在四合院的事儿,所以后半句似乎在打保证。
洛景琛没怎么说话,南宫寒熙也发现自从洛景琛恢复记忆后,和之前有些差别,变得不怎么爱说话了,有些沉稳,他本来以为他会因为自己没办好事儿,让他从四合院带走一事儿而说自己一回,但是没有,他没有提那件事儿,但是,虽然他没怎么说话,他也能看出自己好友的心情很糟糕。
洛景琛沉默了会儿,没有接上个话题,他说“对于我们回去的办法,你有头绪了吗?”
南宫寒熙听到这儿,也满脸愁容,说“没有。”
洛景琛说“我感觉应该是有办法的,如今你我接头了,我也恢复了记忆,总的来说还不错。”
后半句有些落寞,南宫寒熙没忍住劝说“虽然现在你的腿治不好,但是,咱想办法回去后,景文哥那么厉害,一定有办法的。”
洛景文,就是洛景琛的二哥,在世界上都是有名的中医,在十八岁就拿到了曾写的人体骨骼方面的论文也登上了国外多家报刊,拿到了M国莱斯大学的博士位,在医学界名声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