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若干年前,书院案几之上
“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我望着窗外的春光灿烂,细碎的光洒在蝴蝶的翅上,化作细碎的金粉,阵阵落下
“梆!”
重重的戒尺落下,震的满桌的纸片震起。
“公主殿下,您这是如何,连诗不背完,就被这蝶儿引了去。”
裴景修握着戒尺,逆着光,我不由的愣了神,他确实是胜于那窗外的春光。
“殿下,若是再是如此,臣有权让尔挨挨这戒.....”
我抬手,堵住了他的嘴
“裴先生,学生知错了,背不完就背不完嘛......”
若干年后,北狄城楼
“景修,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
“阿宁,你还是如此,连诗,都背不完.......”
引
我叫长宁,封号长宁公主,谥号,永安长公主。
有人说我为国而生,也有人说为国而死。
有人说我是政治的牺牲品,也有人说我是政治的战利品。
有人说我不是一个盛世王朝的公主,也许我的死,开创了一个盛世。
也有人说我不是一个没落王朝的公主,也许我的死,拯救了一个王朝。
有人说乱世中的公主,必然要为国捐躯,要么一身戎装,要么,一身嫁衣。
或许都是红色吧,有些过于悲壮了.....
清浅的风,吹遍这墓前青色的黛草,微醺的夕阳红,酡红遍了她满身的戎装,远山的黛色微微发亮,暖橙色的风,吹皱了一池春水,他就这样逆着光走来,同往常一样。
酒气拂面,嗯,是那清甜恬淡的桃花香,顺着风儿飘来,确实,凉风都甜腻几分,他轻轻俯身,那壶桃花醉,便洒在了青草上。
终于,我看清了他的面容,他周围,有雪的气息,同北狄那里一样啊,冷的令人发颤。
他变了,同往常不一样了。
她眼中不再有那灿若繁星的光
她嘴角不会再扬起那恣意的弧度
她不再有那个严厉且疼她的小叔父
她不再有那个和她一起打闹嬉笑的公主
她,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时间.......
是啊,我已经薨了12年了,他早已不是那时的少年了啊,韶安,谢谢你啊.........
或许也该过去了,我不在史册上留名,或许你也不该记住我了......
序
嘉元45年,我4岁。
那时,我还不是公主,是郡主,我的家在扬州,不在金陵。
那一年,我3岁,皇兄8岁。
我叫长宁,长久的长,安宁的宁。
皇兄呢,叫长平,长久的长,平安的平。
也许是希望我们平安顺遂吧。
可是啊,长安未安,长宁未宁......
长安安了百姓,却安不了一方亲情,长宁宁了一个家国,却宁不回,那一片故土的光影.........
或为王土,或为家国,或为大义
或为为了后室的安宁,为了后室的公主不用和亲,后室的女儿郎不必为了防边关而女扮男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