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灯都关上了,黑暗里唯有电视荧幕发出闪烁的光。雷狮挑的是一部悬疑爱情片,主人公是个金发黑眸的短发小帅哥,电影里的他还是个十七八岁的高中生。他叫云黎,是班级里的千三,但人缘差的离谱,班里人每一个和他搭话的。
这天,他撞见了一个sha人现场,但是那个人蒙头盖面的,根本看不出是谁。小城里的人他都眼熟,唯独这个,一时间还真没认出来。
那个人好像注意到了他,他好像有些惊恐自己会不会葬身于此,他额头布满了细汗,眼神里压不住的惊恐。但那个人只是看了他一眼,把尸体装进麻袋,然后带着麻袋翻过矮墙走了。
他在对视的时候看到了那人的眼睛,是好看的金色,和他的发色很像,很美。他没有久留,提了提书包带继续往家里走。
他住在一个比较破旧的小区里,单元楼的声控灯总是不受控制的忽明忽暗,钥匙插入门锁,刺耳的开门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让人直皱眉。
他一脸平静地看着家中的狼藉,能摔的东西和不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个遍,客厅里坐着的是掩面而泣的母亲。她很瘦弱,瘦的都能看得见皮包骨了,两双眼睛已经变得失神,眼尾还泛着红。他倒了一杯热水递到她面前,却被她看见后一巴掌扇开,玻璃杯掉在地上碎落一地,热水渗入地毯里染深了原本的颜色。
女人冲他大喊:“喝喝喝,一天到晚就知道给我端热水,你是想烫s你妈我吗!”她失控地尖叫,这不是头一回了,云黎冷眼看着她发疯,站在那一动不动,眉头微皱着。
“你和你那个没用的爹一样!全都是孬种!”她将柜台上的全家福摔落在地,玻璃残渣飞了出来。
云黎不想再听她发疯了,反正每次都这样,让她疯完冷静下来后才能和她交谈。虽然话不多。
夜晚,云黎站在卧室的阳台上,手机叼着点燃的烟,一双清澈的黑眸盯着远方的灯红酒绿。手里的烟头发出微弱的红光,在自己吸入一口之后更亮了些。他没有烟瘾,抽完一根之后就没抽了,手指掐掉红色的火光,黑暗的环境里只有身后的卧室亮着灯,勉强照亮他的阳台。
客厅的吵声又响了起来,那个女人又发病了。虽然配了有药,但每次都没去服用,她认为她没疯,她只是心里不痛快,暴躁而已。
云黎的眼睛眨了眨,他视力好,看到了一个人影在楼下驻足。路灯照耀下,他看清了对方金色的眼睛,微闪着光,更好看了些。他心头一颤,他会是今天看到的那个鲨人犯吗?
很荒唐的是,他突然有些激动,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疯狂起来,他克制着,但这让他的脸变得更奇怪了些。他紧紧盯着对方的动作,对方忽然蹲下身来,在抚摸着什么,云黎伸长脖子才看到被他挡住的小黄狗。
他又变得失望起来,很是无趣,小狗有什么好摸的。下一秒,那人站起身来向隔壁单元楼走去。而那小黄狗在他走后几分钟就身亡了。
云黎洗完澡再次出来查看,那个人拎着灰色垃圾袋,把它扔到了人少的垃圾池那边,嫌弃的拍了拍手,后又朝着灯红酒绿的方向去了。
云黎沉思了片刻,转而关上灯睡觉去了。
再次遇见他,是在校门口的小吃街,那人正在小摊里喝酒打游戏。
“你好,陪我喝几杯?”一层阴影盖住那人,他抬头,对上平静的黑眸。
“滚。”那人声音很冷,嗓音也有些沙哑。
云黎不理会他的拒绝,在他旁边拉着凳子坐下:“那天晚上,你去单元楼里…鲨人了吧。”
那人手中动作一顿:“是又怎样,你可以报警。”
“我为什么要报警。”他倒上一杯啤酒一饮而尽。
“你为什么不。”
“因为我对你有意思。”那人抬头,金眸里充满不可置信,才见一面就对自己有意思,不会是碰到辫太了吧。
云黎借着酒劲和他说了很多,他发疯的母亲,可悲的人缘,不知所踪的爹等等。
他安静地听着,云黎也得知了他的名字:余卿,很好听的名字。当晚,云黎就拉着余卿去了酒店开房,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说服了余卿,让他配合着他,余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着云黎来开了房,仿佛一对上他的眼睛他就失去了思考能力。
***********************************************************
刚打开门,他就惊住了,多久未见的身影正压着他的母亲,一拳拳殴打在女人身上,平时咄咄逼人的女人此刻一点都不吭声。
“臭表字!让你躲着老子,居然还敢翻脸不认人!”男人还在殴打着,云黎出声制止了他,那男人才堪堪停手。
“钱在电视柜,够你赌的了。”他冷漠地看向面前这个满脸皱纹,衣衫褴褛的男人,这是他那不知所踪的爹。男人啐了一口痰在地板上,去电视柜找出一叠厚厚的现金才离开。
他将母亲扶起,坐到沙发上,喂她喝热水。
“走开!走开!一看见你我就想到你爹那孬种!走开!走开!”女人意识清醒了些,不停地捶打他。弱不禁风的拳头打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他就坐在她旁边,任她打。
“你怎么就这么像你爹啊…!”打着打着她又哭了起来。云黎撩起她的发丝,女人的脸已经消瘦下来,没有了精神气,脸白的像僵shi。
“你应该和他离婚。然后把我抛下,再找个好人家嫁了,从此远走高飞。”他的声音低沉,女人愣了愣,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他的话。
“喂,你在干什么。”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云黎很快就认出来了,是余卿。
“不干什么。”他扯出一抹笑,但不知道是不是他平时不爱笑,这个笑容看起来有点阴森。他走上前,环住余卿的yao,低头ceng他的脖颈:“想你了,就来这看看。”余卿看了看他身后的垃圾池,是他之前的抛shi地点。
“……”臭死了。
他嫌弃地推来云黎,手里还拎着垃圾袋,想必刚刚又去解决了一个人。这次他朝更深处去,将尸体扔进深处那个废弃大楼里的垃圾桶里。
他刚转身,就撞上了云黎的胸膛。他比余卿更高些,但年龄又比余卿小两岁。该死的发育啊。
云黎伸手抬起他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他们吻得ji ********************************************
经过云黎的软磨硬泡下,余卿开始变得奇怪,他每次完成下达的任务后都会火急火燎地回到自己的单元楼,和云黎赴约,他很享受这种爽感,他什么都不用想,只需在云黎身下放纵。
“你为什么鲨人。”云黎在他耳边低语,亲昵地亲吻他的唇。
“你爱我吗?”
“回答我…”
“你爱我哪里?”
“是我的技术?还是……我的人?”
余卿艰难地转过来,环住他的脖子,凑上前轻轻地吻他一下,又一下:“你的人…”
云黎听到了满意的答复,脸上笑容更甚。
……
安迷修看的脸红心跳:“这真的是悬疑爱情片吗?”怎么那么少儿不宜。
“不看到最后怎么知道。”雷狮揉了揉他的头:“你要看不下去可以闭眼,等过了我再叫你。”安迷修乖乖闭上眼睛,但是耳边的声音一下一下地钻进自己的耳朵里,很难让人不想入非非。他捂住耳朵,仍有部分声音进来,一双冰凉的手覆上他的手背,帮他捂着。
“余卿…我好喜欢你啊……”云黎手指抚摸余卿chi luo的肌肤,让他感到有些痒。
“你鲨人的样子好美…让我深陷其中。”
“我好想把你锁在我身边…”云黎黑色的眸子里藏着一点疯狂,阴森森的笑容让余卿有些恍惚。
***********************************************************************************************
****************************************************************************************
警方联系了云黎的母亲,但她好像不是很意外的样子:“他和我一样,是个疯子。”她这么评价他的。
两人死后的第二天,云黎的父亲也莫名其妙地死在赌场,他欠了很多债,但是那群讨债的人都纷纷说自己对他怎样,他当时和他们说明天会还的,结果今天就死了,他们也一头雾水。
他们到现场侦查,发现这个男人的脖子上有一道划痕,看起来是利器所为,但他身边没有刀,监控下他身边也没有任何人带刀,他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抹脖sha掉了。
警察不明所以,前脚云黎和余卿刚走,后脚云黎的父亲也走了。后来尸检报告出来,他们发现云黎和他父亲体内有个不知名的毒素,尚且政府并没有记录。
他们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搞明白这个毒素,并将它命名为“鸳鸯毒”。虽然乍一听是用在一对情侣身上的,但只要你愿意,就可以把两个不同的人的命连在一起,一人死则另一个人也活不了几天。
有人怀疑是云黎自己将自己的命与他爹连在一起了,但也有人怀疑是别人下的毒。但这也不了了之了。
电影到这就结束了,安迷修看的一愣一愣的:“所以,最后是云黎自己下的毒还是别人下的毒?云黎最后又为什么鲨了余卿?”
“云黎是个疯子,只是他表面装的很好。他第一次看见余卿鲨人的时候,他不是恐慌,他是愤怒,因为那个人是他经常去的那个小卖部的老板。老板待人很温顺,你还记得云黎去小卖部买的那根火腿肠吗,就是老板送他的。”
“所以他看见老板被鲨的时候,他愤怒,自己的喜欢的东西居然被别人夺走了。他原本就打算在今天鲨了老板,把他的皮ba下来,包住自己新做的棉花娃娃。”安迷修沉思,刚刚电影里确实有一幕是拍到了他的卧室布局,书桌的架子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娃娃,他当时还以为是小时候他母亲给他买的娃娃。现在听雷狮一说倒觉得有些诡异了,卧室的墙壁上有各种涂鸦,这些涂鸦的颜色中红色占大部分,原来是干涸的xue ye。
“他接近余卿,让他爱上自己,然后最后鲨了他,把他的皮扒下来做新的娃娃。但到最后,他才发现他自己也爱上了余卿,所以最后他紫砂了。”
“那下毒呢?什么时候下的?谁下的?”
“毒是很早以前就下了的,他爸来要钱的时候,那叠现金里面有一张就给他动过手脚了,那个男人拿到钱之后肯定会数数有多少,这样,他就会接触到那张动过手脚的钱了。只要有两个人触碰到那张钱,毒就会开始生效。”
“所以云黎也碰了那张钱?”
“嗯。钱是他母亲从银行里取出来的钱,用来给云黎读完高中的。她本来想把自己的命与他爹绑住,只要等那个男人拿到钱后的第二天她上吊自杀了,那个男人最后也会窒息而亡。”
“但是母亲取出钱后刚下了毒,也就是在纸张表面抹上一些特殊的有毒粉末,而云黎就趁她洗澡的时候,替她数了钱。等她出来发现了以后已经不可挽回了,她让云黎把钱包好放电视柜里,自己在客厅又发起疯来,这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而这个时间段刚好是云黎看见余卿摸狗的那天晚上。”
“云黎知道她母亲动了手脚,但他并不想让母亲陪自己那个孬种爹去s,因为她母亲是他的独有物,包括余卿。所以他数了钱。”
“原来如此……”安迷修听完后背后发毛,果然是个疯子,将自己身边的人变成自己的独有物,让他们变成棉花娃娃陪在自己身边,把他们的xue当做鲜艳的颜料在墙上肆意涂抹,绽放出绚丽的花朵。
“其实这部电影还是有点感人的成分的。”
雷狮也同意他的说法,他将碟片取出放好,客厅的灯再度亮了起来。因为在黑暗中待的太久了,一瞬间的光亮让安迷修下意识地闭眼。
雷狮将灯关掉了一些:“已经很晚了,想去外面吃还是点外卖。”
“另外提醒一句,我家很穷的,冰箱除了啤酒和饮料可没别的了。”
“出去买。别老是吃外卖。” 安迷修穿上鞋,拉着雷狮出门了。
——————————————
安栀我趣,不太会写悬疑类的东西。。。写的不好漏洞百出,请见谅😭💦
别屏我求你惹😭这章还是很健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