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越来越沉,视线逐渐模糊,无数记忆碎片在脑海中炸开,像烟花般刺目却又支离破碎。
已经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边界,耳边却响起重重叠叠的呼唤声,一声比一声急切。
马嘉祺宋亚轩。
刘耀文宋亚轩儿?
张真源宋亚轩!
丁程鑫阿宋。
无数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仿佛要将他从深渊中拉回。再次抬起头时,眼前骤然一片光亮,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空,“吱——”的一声,紧接着是金属扭曲时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巨响。
挡风玻璃瞬间炸裂,蛛网般的裂纹蔓延开来,碎片如雨点般飞溅,哗啦啦地砸落在地。某个车门孤零零地甩出十米远,像是被生生撕下的蝴蝶翅膀,静默而凄凉。
好香亚轩!
小豆芽喂,严浩翔你还在吗?
小豆芽怎么了?
小豆芽你在哪?
少年稚嫩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对面却是嘈杂的背景音,夹杂着车辆警报器断断续续的“滴滴”声。宋亚轩的心猛地一揪,他对着手机嘶声大喊:
小豆芽“严浩翔!严浩翔!”
然而,无论他如何呼喊,电话那头始终无人回应。最终,“嘟嘟——”的忙音宣告了通话结束,冰冷的信号切断了最后一丝联系。
场景转换。病房里一片死寂,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连呼吸都显得滞涩。坐在床边的少年语气淡漠,像一潭死水。
贺霖霖你醒了。
严浩翔怔怔地看着他,嘴唇微启:
好香“你是谁?”
好香是你救了我
少年低垂着眼睑,试图掩饰眼底的慌乱。他伸手随意地指了指门外,语气平静得近乎疏离。
贺霖霖是……是我。
好香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一时慌乱竟忽略了自己能看见的事实。
贺霖霖我叫贺峻霖。
贺峻霖盯着他片刻,又问:
贺霖霖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的表情僵了一下,随即扶额低吟:
好香:“我……我记得自己叫……嘶。”
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他痛苦地闭上眼睛,无论如何也想不起自己的名字。
好香我好像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了。
病房里瞬间陷入诡异的安静,仿佛连时间都被按下了暂停键。就在这时,场景再次变换。宋亚轩推开门,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
男人西装革履,却满脸颓败,跪在地上,眼神空洞无神。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嗒嗒地滴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宋亚轩阿程哥!
那人没有回应,只是直勾勾地望着前方的大门。
丁程鑫“爸!宋叔一定是被冤枉的!请您帮帮他吧!”
丁程鑫爸!求您帮帮阿宋,帮帮宋家!
丁程鑫我今后都听您的安排,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门缓缓被拉开,一个苍老的面孔露了出来,语气冰冷刺骨。
跑龙套丁父:丁程鑫!你是丁家继承人!你现在在干什么!
跑龙套丁父:混账!你知不知道,帮了宋家就等同于和张家翻脸!
丁程鑫爸!我可以答应娶沈家的千金,但求您帮帮宋家!
跑龙套丁父冷笑一声:“好,我可以帮宋家,但你必须履行承诺。”
丁程鑫我知道了
男人不甘地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然而,片刻之后,他的手终究还是缓缓松开了。
场景再次切换,宋亚轩回到了最初的地方。那本曾被他用打火机烧毁的书卷此刻裂开了一道缝隙,里面缓缓走出一个人影。
小豆芽宋亚轩!
宋亚轩愣住了,看着眼前的人影,喃喃道:
宋亚轩“你竟然和我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小豆芽因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小豆芽这一切都是你的真实经历。
宋亚轩难以置信的望着他。
宋亚轩“经历?”
宋亚轩不是什么小说炮灰吗?
小豆芽根本没有什么小说!一切都是自欺欺人的借口罢了。你睡了很久,该醒了。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鼻息间便充满了浓烈的消毒水味,耳边传来的“滴滴”声提醒着他——这里是医院。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个死寂的病房,难闻的气味让宋亚轩皱紧了眉头。
宋亚轩这是……
宋亚轩嘶……
无数熟悉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短暂的头痛后,宋亚轩缓缓抬起头,眼神变得冰冷而坚定。
宋亚轩张家……张真源,我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