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在温柔的触碰着什么世间至宝一般。
细白温热的指尖一寸寸的描募着他的五官，那双樱粉的唇瓣吐出的话语似是爱人间的呢喃，那般轻，那般柔。
落在了水清漓耳中却像是惊雷那般的响彻。
他霎时僵直了身体。
脸上痴迷疯狂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脸色顿时惨白一片，而那双如极地冰川般的透白的眸子也骤然一缩。
他下意识的便想要辩解。
但白光莹却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三言两语便给他下了“死罪”。
“你是如此怜惜着她的眼泪，那颗仙丹被你送给了她，这一次也是这样吗？”
同她一起，和我作对，毁掉我的计划和报复。
少女的声音骤然变的狠厉。
捏着他下巴的指尖也用上了力气。
白光莹是真的动了怒。
她本就不是个纯善的性子。
有人如此挑衅践踏着她的尊严，倘若不是眼前的水清漓是攻略目标，她早就像是当时的庞尊一样，给他一刀遁走了。
又怎么可能放任他在这里这般的“嚣张”。
眼看着少年半晌没有开口说话。
白光莹心情愈发厌烦。
面上的笑容却更加的灿烂。
她道。
“怎么不说话？是被我猜中了心思所以在心虚吗？堂堂千年大仙子，竟在怜惜一个人累。”
少女字字句句说的话实在戳心。
水清漓骤然变了脸色，他不等白光莹说完便开口打断了她。
“不是的，我没有，仙丹已经被我拿回了，我——”
但听到了那句话之后，白光莹便骤然冷了脸色，抽出了手。
短短几个字便给他降下了死罪。
“你真脏。”
她的眼神实在是太冷太凉，说的话像是离弦之箭狠狠的刺穿他的身体。
水清漓自有意识起便知晓自己的实力强悍，他自出现在仙境里面，便已经是她们无法睥睨的强大存在。
哪怕这些年来，人类不断的破坏污染着海洋，却仍然无法撼动他的地位。
哪怕是这些年来，随着人类愈发依赖的雷电之力，和随处可见的毒的存在。
也仍然无法撼动他的地位。
净水湖那般平静的湖面，已如一谭死水一般。
这样的感觉，他已经许久许久没有感受过了。
以至于水清漓的呼吸不由得停滞了一瞬。
半晌这才开口。
“……我没有。”
他想要为自己辩解着。
他想跟白光莹说那枚仙丹已经被他毁掉了。
他想告诉白光莹，他从未怜惜过那个人类。
可第一次见面却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将仙丹送了出去。
他从未觉得仙丹很重要。
所以他不明白为什么白光莹为了一枚仙丹而变得这般的斤斤计较。
……
他惨白着脸，张口像姚伟自己辩解。
但最终也没说出些什么来。
他抿着唇，那张素来没什么表情的平淡玉容上，第一次出现了皲裂，露出了其中的无措和慌张之情。
他再次撩起眼皮。
那双眸子瞧着白光莹。
他就这般跪在地上，一副任由白光莹宰割的卑微模样。
他的声音艰涩。
“对不起，光莹，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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