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宫尚角和宫远徵的谈话出现了一些波折,但总体上,宫远徵的意思,宫尚角是都明白了。
这次,来选亲的新娘中,竟然有三个无锋刺客。
虽然这三个刺客,已经被抓了一个,但剩下的两个还留在女客院。
而且,看样子,那两个还不好对付。
宫远徵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宫子羽已经被那个叫云为衫的无锋刺客迷住了。
到时候,如果他们要抓云为衫的话,恐怕宫子羽会阻拦。
说实话,宫尚角刚开始听到这的时候,非常地不解。
宫子羽会“阻拦”,那就让他阻拦吧。
什么时候,远徵这么忌惮宫子羽了。
他不是一向都看不起宫子羽吗?
难道他不在的时候,执刃和少主给宫远徵气受了?
宫尚角心里十分忧虑,但脸上,他却没有表现出丝毫。
在宫远徵走后,本来宫尚角想找那些留守在宫门的侍卫问问,宫远徵到底受了什么委屈。
可在此之前,杜丽娘跟宫尚角说了一件事。
这件事,让宫尚角立刻把自己所想的一切,扔到了九霄云外。
那就是杜丽娘怀孕了。
徵宫,大夫们来诊治的药房里,一个穿着白衣,戴着玉簪子的女子走了进来。
看长相,她虽没有清涟的清新脱俗,也没有杜丽娘的美艳绝伦,但白肤细眉,独有一股婉约的气质。
她走了进来,看样子,想在找什么。
可惜,这个时候,徵宫的大夫都不在,只有一个宫远徵。
他在药房后面就发现她了,宫远徵一眼就认出,她就是无锋刺客中的上官浅。
不知道徵宫的侍卫是干什么吃得?竟然就这么让她走了进来。
宫远徵心中一阵恼怒。
他没想到,自己手底下的人,竟然会犯这种错误。
可宫远徵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
他只是暗暗地想,等上官浅走后,一定要把这些玩忽职守的人,好好收拾一顿。
但现在,眼前最重要的是,还是好好“招待”这个无锋刺客。
“你是谁?你来徵宫干什么?”
宫远徵冷漠的声音,在药房突然响起。
上官浅的眼中闪过早已准备好的惊讶,但很快,她又回过神来,像一个撞到外男的大家闺秀一样,脸上带着羞意,说道:“小女子名叫上官浅,是待选的新娘之一,来检查的大夫说我不良子嗣,所以,我想来找大夫,调理一下,看能不能改善我的体质。”
尽管无锋对宫远徵的了解不是很多,但善于揣测人心的上官浅,根据自己在宫门的见闻,推断宫远徵是个性格骄傲,脾气乖张的人。
所以,她知道自己的这一番话,八成会迎上宫远徵的嘲笑。
她不觉得,宫远徵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人。
可事实却让上官浅意外。
宫远徵竟然没有嘲讽她。
她等了许久,终于,她忍不住抬头看向宫远徵。
她看到的是什么呢?
是一双比寒冰还要让人胆寒的眼睛,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上官浅有一种错觉,感觉他已经看穿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