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吴邪分析的张海客把打针后银河从黑瞎子身上抱下来。
他抹开银河粘在脸上的头发,提出另一种猜想:“也许,青铜门后的东西可以帮到我们。”
张家断代严重,青铜门后的东西又不可说,不可传达,不可记录。
进去过的人不一定能见到门后的核心,见过核心的人无法表达。
张海客翻过残留下来的记录,进入过青铜门的张家人绝大多数都能出来,但除了青铜门,还有一个禁地的存在,那里,才是最可怕的张家绞肉机。
青铜门只是需要守一下而已,相对而言已经非常安全。
相对而言。
昏迷中的银河还在呓语,除了没有时间外她还在说些别的,但声音又轻又模糊,众人努力分辨也只能听到几个单词。
吴邪皱眉:“龙?还是什么?”
张海客抱起银河突然起身:“房间在哪里?”
吴邪看了他一眼,张海客朝解雨臣指的方向大步走,说道:“这是我们张家的事。”
吴邪冷笑一声:“是吗?”
他怀里的银河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正好听到两人的对话,她声音又轻,又毒:“九门和汪家都是张家的私生饭。”
吴邪没听懂:“什么意思?”
王胖子倒是紧跟时代潮流,点了点他后说道:“骂你们变态呢。”
黑瞎子哈哈大笑,竖起大拇指:“中肯的,正确的,一针见血的。”
九门的这些人,不就是变态吗?
他们和汪家,谁也别说谁,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张海客低头看她:“还好吗?”
银河靠在他怀里,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不好,你给汪灿打电话,让他来接我回家。”
回家……
张海客听到这个词表情就有些不好看,他抱着银河的手臂收紧:“你有自己的家。”
不是汪家买的那栋房子。
银河嗯了一声,闭上眼睛,重复了一遍:“给汪灿打电话。”
房间里没一个人的脸色是好看的,张海楼伸出手:“给我吧,我把她送回去。”
“哪用得着老板亲自动手啊,交给瞎子就行。”黑瞎子上前,先伸出pos机。
张海楼冷笑一声:“我手断了还是客哥提不动刀了?”
这大黑耗子明显有问题。
张海客还有事情要和吴邪几人谈,张海楼抱起银河,轻松地往上掂了一下,调整好姿势大步往外走。
银河半阖着双眼,却一直撑着没有再次昏过去。
她刚刚那个压缩包开得还以为自己要嘎了呢,这个终极,终极……她说出不来终极是什么,但接到了任务。
可恶啊,汪家和张家可都是给钱让她干活的,终极怎么这么坏,什么都不给就想让她干活。
还有那个鲁……
好奇妙的东西,不喜欢,不要干唔……
她脑子里刚有想要摆烂的想法就是针扎般得刺痛。
很坏,是强制性任务。
她深呼吸,张海楼低头:“能说出来吗?”
几十年前他见过张起灵天授,脑袋里所有的思绪都被清空,过往的经历全都被抹掉,脑子里只剩下那一个念头。
说是天授,更像是一个好好的人类突然被抽走了灵魂,只剩下一具躯壳,变成一个纯粹的工具被驱使,被使用,被消耗。
他担忧地看着怀里的女孩,她还那么年轻,就算不在张家放在外头也还是个可以被家长护在身后说孩子还小的年纪。
银河脸色苍白,嘴巴很硬:“能啊,我还能大杀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