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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茫茫，那些散落的月华，竟与赵远舟那一头银丝毫无二致，他披着月色而至，俊美无涛的面庞笑意盈盈，“大老远就听见你们的声音。”
文潇瞥了她一眼，心里暗骂他骚包，意味深长地笑着：“那你的耳朵，倒真挺灵的。”
“那当然，我可是大妖。”
赵远舟只当没听懂文潇内涵他的意思，掀起长袍，在姜嫣语身旁坐下，尾指试探地触碰她的指，余光忐忑地观察她的脸色，见她没有反感颦眉，大胆勾上去。
“阿语，士别一时，如隔三秋。”赵远舟唇角上扬，眼里的笑意是无论怎么都掩饰不住。
“……不要闹小黑。”姜嫣语如以往一样，纵着他勾住尾指，只是……她眉心微微一皱，“小黑，你好像…没有以前好看了。”
赵远舟笑容僵在脸上，文潇听之闷声嘲笑，“可能是…某些大妖上了年纪，丢了年少时的姿色了吧。”
“这样吗…”
姜嫣语抽出尾指，手掌拍拍赵远舟的肩，“时光流逝，容颜意衰，这些都是时间，给我们的教诲，不必放在心上，只需向前看便好。”
赵远舟微笑，瞪了文潇一眼，“我想回一趟昆仑山。”
“嗯？？”文潇顿住，这么突然？
姜嫣语抬眸看去，“为何？”昆仑山，山海经记载的那个？她还真没去过，只去过他们那的蓬莱仙岛。
“你们也看到了，我现在这个情况，不适合和文潇一同掌管白泽令。”
赵远舟叹气，“我现在还未找到让两个白泽令合并的要领，所以我想回昆仑山，看看英招他们那些年纪大的山神，有没有办法。”
“……？”
姜嫣语听了半天，“就直因为让白泽令合并吗？”
“阿语你有办法？”
赵远舟一顿，虽然已经过上万年，但他对阿语的熟悉，依旧没变，阿语这么说，那就是有办法。
“嗯。”
姜嫣语颔首，“我有办法剥离你体内的白泽令，把它归于文潇体内，同属性相碰，两块白泽令自然而然地合并成一块。”
“师父将白泽令交于赵远舟，一方面他是大荒最强大的大妖，一方面是为了帮助他压制体内的戾气。”
文潇脸色严肃，虽然她也很完完全全想掌握白泽之力守护大荒，“赵远舟没了白泽令，他体内的戾气……”
“戾气，我亦有办法将它剥离。”
姜嫣语.语气淡然，轻飘飘扔下一桶火药，将赵远舟炸得大脑一片空白，他震惊又不可置信地看着姜嫣语，心脏激烈得彭彭直跳，耳朵险些失聪。
文潇看了看十几年来，第一次在她面前失态的赵远舟，她垂下眸，身为白泽神女，戾气的危险性她不是不清楚。
嫣语有法子剥离戾气，她必须得听。
但，赵远舟脸上流露迷惘，宛若幼童找不到家的神态，文潇动动嘴唇，最终她转身悄悄离开此处，明日，她再去问嫣语也不迟。
嫣语不会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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