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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人群熙熙攘攘。
张桂源跟在姜豆沙身后，看少女拐进一条小巷之后就斜斜倚在墙边，光线被阴影分割，她站在暗处，张桂源站在明处。
姜豆沙很久不抽烟了。此时夹着一根烟，点了烟之后不疾不徐地凑到嘴边。
奶茶的口味也被猎奇地做了爆珠。甜腻的气味在牙齿咬开爆珠的一瞬间席卷口腔，侵城掠池。
她漫不经心吐出一口气，隔着袅袅烟雾，张桂源看清她劣性的表情，像是孤立世界之后的暗岛。
冷眼看着他。
让他下意识想臣服。
他走近暗处里，走到他面前。
张桂源“抽烟对身体不好。”
然后是一声恶劣的轻笑。姜豆沙继续吸烟，往前对着张桂源的脸，张桂源没有躲开，他已然预测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烟被吐在他脸上，疯狂地侵蚀他的鼻腔。那一瞬间张桂源呼吸不畅，被呛得后退几步捂着嘴巴咳嗽起来。
他的眼睛被呛得发红。
姜豆沙“你后退了。”
张桂源一愣，随后用力平息了呼吸，继续走上来，低头主动把脸贴给她。
张桂源“你可以继续。”
张桂源“我不会再躲了。”
姜豆沙一怔。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做得那么过分。
她记得和二流货色们一起混迹那些不入流的场所，男人自以为是地掐着烟吐怀里的女人，就是这般。
但她从未与之同流合污过。
姜豆沙把烟扔了，脚踩灭了烟猩红的点儿。抬头对上张桂源的眼睛。
姜豆沙“我会告诉你一个秘密。”
她往后退，直到整个人抵在小巷的最深处，身后是冰冷的墙壁，能闻到淡淡的潮湿腐烂的气味。
姜豆沙“这是你最后选择转身就走的机会。”
她垂下眼，片刻，又抬起来。
掀起单薄的眼皮，目光像颓靡的女妖，专门摄人心魂。
姜豆沙“我的秘密。”
张桂源不敢呼吸了。
他全神贯注地盯着，生怕漏掉一个字眼。
他怕少有差池，就被隔绝在外，从此姜豆沙的世界再也不会为他开门，连狗洞都不会开一个。
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姜豆沙“不接吻，就过敏。”
是舌尖描摹唇线，用口水将干裂的唇缝湿润，在禁忌欲望的边缘浅尝辄止，与爱饮鸩止渴。
其实她根本就不懂爱，但偏偏得了这种怪病。
张桂源的世界轰鸣一秒，像有什么风驰电掣般呼啸而过。而偏偏眼前是静静的，绿叶层层沙沙作响，他的心跳太剧烈，还好她隔得远，应该听不到。
姜豆沙弯唇看他。
姜豆沙“这次你可以转身，我们当从未见过。”
而她决定，如果他不能接受，她就勉强大度地不怪他。
可下一秒，是张桂源大步流星地走近。
他的怀抱好热，比这个夏天还烫。
她的脸贴上他的胸膛，隔着单薄的短袖，听见他格外有力的心跳，一拍一拍，竟然那么惊心动魄。
他说。
张桂源“现在我是你的了。”
他没有走。
也不会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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