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所。
“疼吗？”姜小帅一边往安柒脸上涂药，一边轻轻地对着伤口吹气，就是怕弄疼他。
安柒见他担心自己，唇角勾出宽慰的笑容，“不疼。”
可姜小帅心疼啊。
“怎么弄的？”
“大畏哥误把我当成小偷了。”
当时他正准备付卖南瓜的钱，突然有人桎梏住他的手，将他的脑袋按在南瓜摊上，就是在那时，他的脸不小心蹭到南瓜蒂了。
其实一点事都没有，甚至连血珠都没有渗出一颗，是吴所谓过度关心把他强行带了过来。
为了向姜小帅证明自己没事，安柒伸手戳了戳自己眼角微肿的红痕，“真的没事，一点都不疼。”
这话是假的，戳起来还是有点痛的。
下一秒，他的手被捉住，姜小帅握着安柒的手背，颇为担心地讲：“别碰，刚上过药。”
他仔细看看那道似彩妆的痕迹，隐隐看到里面有颗红褐色的小痣，比小痣颜色要艳的，是那张精致绝伦的脸。
白里透红的颜色，似血欲滴。
“你又发烧了？”姜小帅伸出另一只手去摸安柒的额头，确实很烫。
可安柒却摇摇头，眼皮发沉地半垂着眼，“我发q了。”
他这话说的直白坦荡，像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说出的天真的话，姜小帅不由得怔愣了几秒。
“你说什么？”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姜医生，我发q了。”安柒依旧露骨地说，“你知道有什么药能抑制发q吗？”
发q？他现在和一个月前如出一辙的醉酒模样是因为发q吗？因为想抑制这样的状态，所以才要抑制剂？
可没听说过有这样作用的药剂啊。
“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发q？”
安柒抿了抿唇，一副不太想说的样子。
姜小帅就不问了。
“我打听过了，没有地方生产你要的欧米茄抑制剂。”
“你怎么知道？”安柒变得惊慌。
他怎么知道自己要的是omega抑制剂？他发现自己异于这个世界正常人的性别了吗？他会不会把自己当作怪物？
安柒越想越不安，他害怕别人发现自己的不同，害怕自己会被抓起来做研究，害怕被关进实验舱受那群疯狂的研究学家日日夜夜地观察。
他害怕到浑身战栗。
见安柒抖得不成样子，姜小帅以为安柒在忍受发q的痛苦，他伸手将安柒抱进怀里，下颚贴着安柒的脑袋，像在拥抱他的爱人。
“我要怎么帮你？”温柔的声线里藏着难过，他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难过，“我找不到你要的东西，一个月前没能给你的东西现在也没能给你。对不起。”
安柒脑子很混沌，他迷迷糊糊地听着，只捕捉到“一个月前”这个关键词。
所以一个月前他走进去买药的诊所是姜医生的诊所吗？当时他很难受，眼前朦朦胧胧的，就没太注意人家的脸。之后又被陌生男人带去别的地方开房，根本就不记得那家诊所在哪儿了。
说起来，他也没看清那个陌生男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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