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大了些，樊振东快步走过去。
“谁看见了？我只是路过，你就说是我放的？”
樊清河冷笑一声，继续和面前的人对峙
“你是路过？这么大的地方，你就路过这个地方？你是狗吗？路过的地方都要做个标记？”
樊振东看见自己的杯子敞开着，里面漂浮着白白的东西，像是纸巾。
“你说什么呢！嘴巴干净点。”
他抿唇，站到樊清河身前。
樊清河推开他
“我说你呢，听见了吗？我说你没素质，不要脸，往别人杯子里放垃圾，你怎么不把你自己放进去，你这个垃圾！”
那人阴沉下脸，作势就要上前，樊清河也要上前被樊振东拽到身后。
两个人对峙上，樊振东说
“既然你说不是你，那我们去看监控。敢吗？”
那人眼睛一闪，周围的人凑上来纷纷给他台阶下
“行了，都是误会。”
“对，那谁，回去吧。”
三言两语，局面就被搅散，樊振东低下头，没想得到什么。
他转身安抚樊清河，却见她一个箭步上前
热水掺杂着白色纸沫就这么直愣愣的泼到即将离开的那个人身上。
周围的人也没能幸免。
樊清河收起杯子
“把你的东西带走！”
……
耳边响起铃声。
安静的房间里，樊振东睁开眼，他睡着了。
面前是酒店明晃晃的灯具，耳边是持续不断的提示铃声，他坐起来，点了接通。
樊清河声音响起
“突击检查！
“你在干什么？”
她一张脸凑到镜头前，樊振东下意识后退
“你在酒店吗？你不在北京？”
“嗯，来上海了。”
“哦。”
她又问
“去上海干嘛了？”
“去给侠女报仇。”
樊振东笑笑说，樊清河皱眉
“你去我学校了？”
“嗯，和你们老师聊了聊，对了，还见了李阳秋和何漫。”
他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樊清河果然被吸引
“阳秋哥和漫漫姐？他们去了上海吗？他们居然还在一起……”
她自言自语的说。
“这话最好不要让李阳秋听到，不然我可保不住你。”
樊清河一个白眼
“我都不知道。”
“李阳秋比何漫来的时间晚，不过也有两年了。”
他简单说了句。
看她那边暗暗的便问
“你回家了没有？怎么不开灯？”
“上床了。懒得开灯。”
樊振东说“好”，又问
“你今天去检查了吗？”
“去了。”
他声音在黑夜里低醇，说话时语速不急不缓，仿佛浸了酒意
“检查结果出来了没？”
“出了。”
他开口又要继续追问，被樊清河忍不住打断
“你是不是喝酒了？”
“被你看出来了？喝了一点，没什么事。”
他安慰了句
“不要转移话题。”
“没转移，结果出来了也要给医生看，我和你又看不懂。”
她随便敷衍的回答，又问他
“那你明天能不能回来？”
“明天早上就到北京。”
她惊讶的睁大眼睛，仿佛很意外
“为什么这么早？”
“北京好多事呢，你自己在家我也不放心。”
“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樊清河自知理亏，悄悄把头埋进被子里
“那明天见。”
“好，睡吧。”
“明天我去接你。”
“嗯？都可以。”他说。
“再见。”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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