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万无一失,宫尚角又安排了画师为三人画像,然后连夜派人前往她们各自的老家,向当地邻居街坊亲友一一求证,她们是否学过算数、手工和药理。
在等待验证结果的日子里,她们三人会继续住在女客别院。宫尚角已加派了人手,密切关注她们的一举一动。
近两日,上官浅与云为衫时而互访,烹茶对坐,不知在聊些什么。
秦雾漓倒是清闲,既不与她们攀谈,也不出别院。只是时不时便唤来婢女给她送点心或甜品,吃了便睡。
不过三日,面色都红润了不少。
宫尚角派去验查身份的人,提前用信鸽给他送回了消息。
众人又再次聚集在执刃殿上。
侍卫拿着快马加鞭送回来的文书,宣读道:“经核查,三位姑娘……皆身份不符。”
此话一出云为衫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上官浅眉头轻蹙,不解地看向宫尚角。
在场的众人,皆因这个消息而面露惊讶。
秦雾漓笃定自己并不是无锋刺客,所以大胆质疑,“不知宫二先生是向谁打听的消息、又是同谁确认的身份,我秦氏虽非豪门贵胄,但也算是当地颇有盛名的绣商。方圆五十里,谁不知我爹只有我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我的身份,怎么可能有假?”
宫尚角待她说完,才笑着回道:“秦姑娘所说的,倒是不假。但据秦府下人所描述,她们家大小姐性子顽劣,自小便不喜欢读书认字,更不会算数和药理。可秦姑娘在第一轮考验时,分明算数极好,答题速度仅次于上官姑娘。”
秦雾漓笑了笑,“答对了,未必就代表算数极好。宫二先生难道不知道上官姑娘一心只想入角宫吗?抄她的答案,肯定错不了~”
“哇偶,好聪明呀!”宫紫商不合时宜地夸了她一句。
秦雾漓噙笑,向宫子羽施礼:“执刃大人,角公子好像不信我,不然……您让他再考一次吧!”
宫子羽挑了挑眉,不自在地瞥向云为衫:“这是角宫之事,我不参与。”
宫尚角别有深意地回头看了眼宫远徵,宫远徵神色复杂地说道:“哥哥看着办。”
宫尚角绕过这个话题,让下人取了块白净的帕子和丝线,“我的人还打听到秦姑娘自小便学绣艺,又是绣庄的唯一的大小姐,想必手艺定然精湛,不如就现场绣一个看看。”
他还在试探她。
秦雾漓接过,莞尔应下:“好啊~”
上官浅和云为衫其实也不确定,无锋究竟送了几个新娘进来,但看秦雾漓平时独来独来、吃了就睡的样子,不太像是个来完成任务的无锋。
但凡事皆有可能,保不齐,这也是她伪装身份的一种方式。
趁她在刺绣的间隙,宫尚角又同样试探起了上官浅。
“上官姑娘可会武功?”
上官浅抬眸,缓声道:“我四年前遇过山匪,差点丢了性命,幸得……”她停顿了一下,柔和的目光看向宫尚角,“贵人相救,才平安无事。后来爹爹担心我会再遇到这种事,所以就请了武行的师父,教了我一些简单的防身用的招式。”
“是吗?”话音未落,宫尚角突然出手扣紧她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