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好了。”
秦雾漓满意地将自己的成品交给宫尚角,“请宫二先生过目。”
宫紫商定眼一看,这绣工如此粗糙,怎么看都不像是出于绣商之后,难道秦雾漓才是……
念及此,她默默退后,提起防备。
宫尚角把绣帕展开,让宫远徵细细端详,“远徵弟弟觉得如何?”
针脚歪扭,绣的也不知是位姑娘还是个男子,头发稀疏,睫毛却异常浓郁……
他思忖片刻,违心道:“一般吧。”
宫子羽听见他这话,忙急着下定论:“既然远徵弟弟都说了一般,那秦姑娘的身份恐怕就……”
“秦姑娘身份不假。”宫尚角打断他。
宫紫商弱弱问了一句:“都绣成这样了还不假啊?”
虽然她也挺喜欢秦雾漓的,但她若是无锋刺客,有好感也没用,该杀就杀。
宫尚角缓声道:“秦姑娘确实不会刺绣。她爹虽是扬州最有名的绣商,但她自小便无心学绣法,所以说……她身份不假。”
宫远徵听到最后一句话,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在心里默默感慨:幸好她不是。
宫紫商见事情反转得如此之快,突然有点愧疚于刚才自己怀疑过秦雾漓,但无论如何,她不是无锋就是极好的,改明儿她在送一个防身的暗器给她,算是小小的弥补了。
上官浅浅笑:“秦姑娘真是命好,有个这么疼爱自己的爹爹。”
秦雾漓也对她浅笑,“上官姑娘又何尝不是呢,自小身体虚弱,还能被宫门选中,你爹爹为你付出不少吧?”
上官浅脸色倏地变白,她勉强扯出一抹笑,“这几年爹爹为了让我调理好身子,确实花了不少钱。”
她这话,是说给宫家的人听的。
宫尚角神情淡漠,道:“既然三位姑娘的身份都没有问题,那此事便到此为止。”
熟料宫子羽突然拦住了众人,“她们没问题,但你和宫远徵可未必。金繁,去把贾管事带上来!”
秦雾漓感觉大事不妙,立刻走到了宫远徵身旁站着。
宫远徵余光瞥见她悄悄拽着自己的小辫子,不由勾唇,微微抬头,让她更方便地抓紧。
云为衫和上官浅也纷纷从大殿中央退到边上。
不一会儿,药房贾管事被金繁押进大殿,跪在中间。
宫子羽走到他面前,眼睛却盯着宫远徵,“贾管事,你把之前对我说过的话,再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一遍。”
他这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显然就是有备而来。
果不其然,贾管事哆哆嗦嗦地指认是宫远徵命他换了给老执刃的百草萃里的一味药材。
他这话一出,等于间接将宫远徵安上了谋害老执刃的罪名。
“混账狗东西,你放什么狗屁!”宫远徵怒斥,掏出随身携带的短刀就要朝贾管事扑去。
宫子羽也拔了刀,准备与他一战。
秦雾漓想也没想,便直接紧紧搂住他的腰,阻止他冲上去。
“公子不要冲动行事,会中了歹人之计!”
宫远徵这等高傲之人,想骂人就骂,想杀人就杀,根本不屑于使那种小人作派的阴计。
宫尚角也出手相阻,才拦住了面带杀气的宫远徵。
宫远徵连忙向他解释道:“哥,我没做过!肯定是宫子羽买通了这个狗奴才,想诬陷于我!”
他觉得宫子羽肯定是想借老执刃之死,把罪名都推到他和哥哥身上。没了他们二人的存在,他的执刃之位才能坐的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