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无声（二十五）

“我住在无尽蓝的隔壁，退无可退，只庆幸深海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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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会环形桌中央的檀木盒渗出淡淡血腥气，沈音用钢笔挑开盒盖。沈喻烟藏在吊灯里的微型摄像机无声运转，将满桌罪证同步到三十家媒体直播间。

沈音"2021年9月，您名下的离岸公司向波兰乒协汇款两千万。"

沈音点开全息投影，跨国资金流展现在屏幕上。

沈音"购买的不是器材，而是孙颖莎亚锦赛的医疗档案。"

三叔公的龙头拐杖砸向智能屏幕，飞溅的玻璃碴中突然传来沈喻烟的声音：

沈喻烟"这份是慕尼黑康复中心的原始记录。"

温舟踹开会议室的门，运动鞋底粘着刚从俱乐部废墟挖出的稀土样本：

温舟"环保局在您的高尔夫球场发现了二十吨放射性废料。"

她身后跟着穿防护服的稽查队员，

温舟"顺便说一句，您最爱的那棵罗汉松，根系已经变异了。"

沈喻烟把玩着从理疗仪拆下的摄像头，突然将画面切到三叔公的私人书房。

视频里他正焚烧孙颖莎的伤病报告，火星舔舐着沈音母亲的遗照：

沈喻烟"多亏您爱用智能家居，连灭火器都能云端备份。"

三叔公的雪茄在指尖折断，烟丝混着冷汗坠入波斯地毯。沈喻烟踩着满地狼藉走来，旗袍下摆扫过散落的财务报表：

沈喻烟"您养在开曼群岛的赛马，昨天被动物保护组织救走了。"

她亮出兽医报告，

沈喻烟"苯丙胺阳性"

沈音"十秒前，您瑞士账户的钱刚转到反兴奋剂基金会。"

她打开窗子寒风卷着警笛声灌入。

沈音"忘了说，林淮博士给您准备的降压药……"

三叔公栽向地面。

沈音"沈家人流血的时候要记得笑。"

沈音俯身替他整理领带，声音轻得只有直播收音器能捕捉，

沈音"就像您当年看着我母亲坠楼时那样。"

警车红蓝光扫过董事会席位，沈喻烟将加密U盘抛给检察官。

孙颖莎在人群外旋开保温杯，热气蒸腾中浮现慕尼黑雪夜的画面。

沈三叔被带走时回头看着沈音说：“是我小瞧你了，当初就不应该留下你。”

沈音没说话，对着沈三叔笑了笑，做了个口型

沈音你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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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颖莎"疼吗？"

孙颖莎用指腹轻抚沈音未愈合的皮肤。

沈音反手扣住她手腕，将人带向淋浴间，

沈音"林淮说剧烈运动有助于淤青消散......"

水汽蒸腾间，孙颖莎笑着按下关机键，将沈音沾湿的衬衫甩向烘干机。滚动的滚筒里，三叔公最后一封威胁信正化作纸浆，而她们在氤氲的雾气中接住了彼此最安稳的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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