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肖亦珍抬眸望向孟宴臣,轻声问道:“宴臣哥哥,你觉得我取的名字如何?”孟宴臣闻言,微微一笑道:“珍珍,你取的名字极好,大俗即大雅,别有一番韵味。”肖亦珍闻言,笑靥如花,转头看向秦朗,道:“阿朗哥哥,你看,宴臣哥哥也说我取的名字好呢!”秦朗淡淡一笑,语气温和:“珍珍,只要是你的事,宴臣怎会说不好?”
三人缓步而行,闲话之间,秦朗忽然问道:“珍珍,月月不大会骑马吗?”肖亦珍轻轻摇头,答道:“阿朗哥哥,我表姐自小体弱,未曾学过骑马。今日还想请孟奶奶替她看看呢。”秦朗闻言,略一颔首,想起封月那苍白的面容,低声道:“难怪,月月的面色确是有些憔悴。”三人继续前行,周围的风景在微风中悄然摇曳,仿佛也为这段对话添了几分柔和的色彩。肖亦珍的话音刚落,孟宴臣便温声道:“那待会儿让奶奶给月月看看。”几人一路说说笑笑,不觉间已到了马场的更衣室前。肖亦珍微微一笑,向两人道:“宴臣哥哥,阿朗哥哥,我先去换骑马装了啊!”孟宴臣轻轻点头,语气温和:“珍珍,去吧。”肖亦珍应了一声:“好的,宴臣哥哥!”随即转身轻快地朝女更衣室走去。
见肖亦珍的身影消失在更衣室门口,孟宴臣侧头看向秦朗,语气依旧从容:“阿朗,我们也去换骑马装吧。”秦朗点了点头,应道:“好的,宴臣。”说完,两人并肩朝男更衣室走去。
与此同时,肖亦珍推开女更衣室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楚家大小姐楚覃。她正站在镜子前整理衣领,见到肖亦珍进来,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语气中满是讥讽:“某些人啊,仗着家世显赫,就目中无人了,也不知自己几斤几两。”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刺人的锋利,如同一把细小而尖锐的针,直直扎进耳膜。
肖亦珍的脚步顿了一下,眸光微动,并未接话,只是低头继续走向属于自己的储物柜。女更衣室内的气氛因这短短一句话骤然变得微妙起来,空气仿佛都被染上了一层薄薄的寒意。楚覃,杭城楚家的千金。楚家位列杭城二流家族,与顶级豪门肖家相比,逊色不少。楚家一直渴望能与杭城四大家族中的某一家结缘,于是便想让自家女儿在学校里与谢家、孟家、肖家、韩家的少爷小姐们打好关系。
然而,在学校里,楚覃和肖亦珍不睦。肖亦骁对妹妹肖亦珍宠爱有加,如此一来,楚家欲依附肖家的希望便落了空。那就只剩下孟家了,可孟、肖两家乃世交,孟宴臣比肖亦珍的亲哥哥肖亦骁还要宠她,这样一来,就只余下韩家和谢家了。
楚家只好让自家女儿去接近谢庆煜和韩建,可谢庆煜压根就没把楚覃放在眼里,至于韩建,楚覃又觉得他太过幼稚。因此,楚家攀附杭城四大家族之事一直没什么进展。楚覃在家里没少受到父亲的责备,于是她越发对肖亦珍心生不满,视其如眼中钉。肖亦珍同样不齿于楚覃那副矫揉造作的模样。当楚覃的话音刚落,肖亦珍便毫不留情地反唇相讥:“总比某些一门心思攀附豪门的人强多了。”此言一出,楚覃顿时气得伸出手指直指肖亦珍:“你这是在说谁?”望着楚覃恼羞成怒的神情,肖亦珍淡然一笑:“我可没点名道姓,楚大小姐何必如此着急上火呢?”盛怒之下,楚覃竟欲扑上前去与肖亦珍扭打一番,身旁的好友赶忙将其拦住。
“肖小姐,覃覃她就是心直口快,有啥说啥,还望肖小姐莫要同她一般见识啊!”这位劝架之人乃是出身杭城一个二流家族的文丽。文家以经营食品厂发家,与韩家的酒店素有业务往来。在学校里,文丽一直与楚覃交情匪浅。
话音未落,文丽又道:“肖小姐,您就在此处换骑马装吧,我们就不再打扰了。”说罢,她拉着楚覃匆匆离开了马场的更衣室。肖亦珍目睹那两个扫兴的人离开后,径直走向自己在马场的专属柜子,从中取出骑马装,轻车熟路地换上。
穿戴整齐后,她站在镜子前稍作打量,确认无误后才迈步走出女更衣室。恰在此时,孟宴臣与秦朗迎面走来。孟宴臣一抬眼,望见身着红色骑马装的肖亦珍,瞬间愣住了神,眼中不经意间掠过一抹惊艳之色。他很快回过神来,上前一步,温声道:“珍珍,你穿这身红色骑马装真是美极了。”
秦朗也在一旁附和道:“珍珍,这身红色骑马装穿在你身上确实漂亮。听罢,肖亦珍盈盈浅笑着,莲步轻移至孟宴臣与秦朗面前。她抬眸凝视着身着一袭黑色骑马装、气宇轩昂的孟宴臣,以及穿着蓝色骑马装、英姿勃发的秦朗,柔声道:“宴臣哥哥,阿朗哥哥,你们这身骑马装当真很是帅气呢!”此言一出,孟宴臣和秦朗皆唇角含笑。
这时,秦朗关切地问道:“珍珍,我方才瞧见楚覃文丽那几人了,她们可有为难于你?”肖亦珍闻言,眉梢轻挑,带着几分傲然笑道:“阿朗哥哥,就她们那几个人,也想为难我?也不看看我是谁。”秦朗忍俊不禁地笑了:“是啊,这世间能为难我们肖大小姐的人怕是寥寥无几呢!”
肖亦珍微微颔首,语气中满是自信:“就是呢。好了,莫要再提这些扫兴之人了,我们去看我们的马吧!”说罢,她自然而然地牵起孟宴臣的手,朝着马场的马厩款款而去。她的裙裾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宛如一朵盛开的花儿,在这马场之中散发着独有的魅力。孟宴臣轻执肖亦珍的手,缓步迈向马场的马厩,秦朗则随于孟宴臣身旁。孟宴臣心中思忖着方才肖亦珍与秦朗所言,眼眸微动,目光落在身旁相牵的肖亦珍身上,暗自思量:若有朝一日,楚覃胆敢伤及肖亦珍分毫,他定教楚家家破人亡,使楚覃再无立足校园之地。不多时,三人已至马场马厩,只见马场侍者迎上前来,恭敬道:“孟少爷、肖小姐、秦少爷,小的这便带各位去马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