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沁那副受了委屈的模样,付闻樱无奈地在心底轻叹一声。自从收养了许沁,知晓她患有隐性抑郁症后,付闻樱对待许沁和宴臣便始终如一,努力做到一碗水端平。可许沁呢,却依旧与自己亲近不起来,总是这般仿佛自己欺负了她的模样,真是令人好生无奈啊!这些念头如同掠过湖面的轻风,在付闻樱心中一闪而逝。
付闻樱与好闺蜜封清婉,儿子孟宴臣、义女肖亦珍,还有视若己出的肖亦骁一起愉快地享用了午饭。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精致的餐具上,折射出细碎的光芒。餐桌上的菜肴冒着腾腾热气,香气四溢,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神情。
吃完午饭,付闻樱放下手中的筷子,微微偏头看向封清婉,问道:“清婉,珍珍、亦骁、月月是回家呢,还是去肖家庄园呀?”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询问的温柔,声音如同潺潺溪流般轻柔。
封清婉闻言,用纸巾轻轻擦拭了下嘴角,随后抬起头,眉眼间满是淡然,她说道:“我带亦骁、珍珍、月月回肖家庄园。”话音刚落,她又看向付闻樱,好奇地问:“闻樱呢?你有何打算?”
付闻樱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目光中透着一股坚定,她缓缓道:“我带宴臣、沁沁回军区大院。”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封清婉轻轻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身体微微前倾,伸手整理了下衣摆,而后说:“那我们走吧!”她的话语干脆利落,眼神中满是对即将分别的坦然。孟宴臣轻轻牵起肖亦珍的手,二人缓缓站起身来。肖亦骁与封月、许沁也跟着起身,一行人朝着包间外迈去。
当众人走出包间的那一刻,名牌火锅连锁店的服务员一眼就看到了付闻樱、封清婉、孟宴臣、肖亦珍、肖亦骁、封月和许沁。服务员脸上瞬间绽放出热情的笑容,快步迎上前去,礼貌地说道:“各位贵客,您们已享用完本店的火锅,欢迎下次光临我们火锅店。”
话音刚落,他便从身旁另一位服务员手中托着的精致托盘上拿起五个手提袋。那手提袋看起来很是别致,上面印着火锅店独特的标识。服务员将手提袋双手奉上,说道:“两位夫人,这五个手提袋里装着一些我们店里自制的小零食,特意赠送给两位小先生和三位小姐,以表心意。”
听闻此言,付闻樱和封清婉相视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暖阳般温暖。付闻樱伸出白皙纤细的手,优雅地接过手提袋,封清婉也不慌不忙地接过,而后付闻樱柔声说道:“谢谢你们如此贴心的礼物,我们下次吃火锅一定还会来你们店里,而且也会把你们这么优秀的火锅店推荐给朋友和亲戚的。”她的声音宛如清风拂过湖面,带着丝丝温柔。
说罢,付闻樱灵巧地打开她那精致小巧的手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皮质细腻的皮夹。她小心翼翼地从皮夹里抽出一张名片,递向服务员。服务员恭敬地伸出双手接过名片,仔细一看,只见名片上清晰地印着付闻樱的名字和手机号,字体独特而醒目。
封清婉此时也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皮夹,从中掏出了一张名片。服务员同样双手接过封清婉递来的名片,那动作满是尊重,仿佛接过的不是一张简单的名片,而是一份沉甸甸的信赖。整个过程在火锅店温馨的氛围中进行着,每一个细节都彰显着彼此间的礼貌与友好。在那家闻名遐迩的名牌火锅连锁店内,服务员双手接过封清婉递来的名片,目光触及名片上烫金字体的瞬间,眼中不由掠过一抹难以掩饰的震惊。“您……您是封律师?”他结结巴巴地问道。封清婉微微颔首,嘴角浮现出一抹淡雅而自信的笑容,“是的。”那一笑,仿佛春日里绽放的第一缕樱花,温柔却又不失锋芒。
紧接着,服务员的目光又落在了付闻樱的名片上,细看之下,他的神情愈发恭敬起来。“您……您是付董?”他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语气中满是敬畏。付闻樱唇角扬起,笑意如晨曦初绽般柔和且从容,“是的。”她的回答简短,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气度。
与此同时,在他们不远处,肖亦骁、封月正专注地看着这一幕,而孟宴臣则将视线从热闹的场景移开,垂眸低语道:“珍珍,明天你要去练舞吗?”他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飘落在耳畔,却带着几分温暖的关切。
肖亦珍转过头来,面对孟宴臣那双幽深而清澈的眼眸,脸颊微红,浅浅一笑,“是啊!宴臣哥哥。”她的话音未落,便略带羞涩地补了一句,“你呢?明天有兴趣课吗?”
孟宴臣微微沉吟,随后答道:“明天我有书法课要上。”他的话语平静,却似乎藏着某种笃定的力量,就像他为人一般稳重内敛。说罢,他抬眼看向站在肖亦珍身旁的肖亦骁,问道:“亦骁呢?”
肖亦骁闻言,眉宇间掠过一丝狡黠的笑意,似是早已预料到这个问题一般,悠然答道:“明天我有绘画课要上。”他的声音透着少年特有的明朗,像是阳光洒进林间的缝隙,清新自然。
整个餐厅内的氛围被这些零碎的对话点缀得温馨而鲜活,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角色之中,各有各的故事,各有各的风景,宛若一幅静谧又生动的画卷缓缓铺展开来。付闻樱与封清婉提起名牌火锅连锁店赠送的零食礼品袋,轻声唤道:“宴臣,沁沁,我们走吧!亦骁,珍珍,月月,我们也该动身了!”孟宴臣正在一旁与肖亦骁、肖亦珍交谈,闻声回应道:“好的,妈妈。”肖亦骁、肖亦珍和封月也纷纷应和:“好的,妈妈。”“好的,妈妈。”“好的,姑姑。”
付闻樱和封清婉在前方缓步而行,边走边低声交谈着。孟宴臣牵起肖亦珍的手,跟在她们身后,一边迈步,一边与肖亦珍、肖亦骁以及封月说着话。他们的声音轻轻飘荡在空气中,带着几分闲适与愉悦。
许沁独自走在最后,她注视着前方那群人,目光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她的视线落在孟宴臣与肖亦珍交握的手上,心仿佛被什么狠狠揪住了一般。看着他们边走边聊,欢声笑语不断,许沁心中对孟家的愤懑与怨怼犹如暗潮汹涌般蔓延开来,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吞没。她的脚步微微一顿,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可那份深沉的不满却像藤蔓一样,在心底肆意生长,让她的神情愈发冷峻。